“想,當然想出去,做夢都想,可想有何用?”林曉沮喪到衰的着,語氣裏滿是無奈。
“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幫你出去。”大叔冷冷道,語氣裏不是商量,就像命令。
“條件?殺人放火我幹不了,打家劫舍沒本事,偷雞摸狗我不屑,我就是一個廢材上門女婿,别和我談條件,我做不到,也沒本事去做。算了吧!”林曉一臉衰像的轉個身,繼續睡着道。
“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大叔自信而帶着憤怒的道。
聽到林曉的回答,大叔氣的心肝顫抖着疼,這種胸無大志的男人,太想給他兩個耳光,把他打醒。
“對啊,大叔,你誰啊?”林曉疑惑的問道。
“我乃前朝太子,當今聖上的親哥哥。”大叔憤慨道,聲音久久回蕩在空中,打碎空氣中每一粒沉靜的空氣。
“啊......”林曉驚得爬起身,湊到孔處,瞪着眼睛使勁看清下面的人樣。
不信、驚疑、惶恐,林曉不知如何緩解這麽大的信息量,目瞪口呆的傻愣在原地。
電視劇中的狗血片段,确實發生在眼前,陷入一種恐慌和害怕,古代并不比現代純潔,權勢與兇殘相伴相生。
“子,不用太驚訝,我助你出去之後,去碧水山莊與我遺孤相聚,輔助他完成大業。”大叔更加冰冷地道,最後幾個字顯得很有韻味。
“啊?什麽大業?”林曉立馬想到曆史課本上寫着的那些口号:
明犯我大汗威者,雖遠必誅!
内外諸夷,凡敢稱兵者皆斬!
一寸山河一寸血!吾縱亡國滅種,誓不與賊共立!
......
我的啊?
我将改變曆史,見證奇迹!
亂世造英雄,我将成爲英雄,永垂不朽了。
林曉既激動又緊張,低頭看到狼狽的自己,歎息一聲,冷靜道:“大叔,我這沒權沒勢沒能力,如何幫你完成大業?”
“我已垂暮之人,大限将至,四十年來,你是我人生中最後一位故友,相遇即是上安排。我将打通你的任督八脈,激發出你體内潛能,再把我畢生功力傳授與你,你定不能負我。”大叔話語中帶着淡淡的哀愁和憂傷,惆怅和無奈。
“大叔,你功夫這麽高都出不去,我有你渾身本事,也不見得能出去,等我想個辦法,我們一起出去。”林曉并沒得意忘形,很冷靜的回答大叔的想法。
擡眼看看這個堅實、穩固的地牢,硬闖隻會一敗塗地,所以隻能智取,不能硬來。
“子,我時日不多了。”大叔聲音越發低沉、渾濁,語調帶着淡淡的憂傷。
“大叔,我想辦法帶你出去,一定!”林曉莫名一陣憂傷。
死過一次,面對生死坦蕩許多,隻是聽到死亡這個辭藻時,内心依然有些震顫,莫名感傷。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帶着遺憾的死亡。
“子......有人來。”大叔忽然提醒道,不再出聲,還給地牢一片寂靜。
收拾好心情,林曉郁悶地瞪大眼睛看着門口,心裏窩火,不就是打傷個人,至于大半夜提審?
靜谧的地牢陷入一種詭異的等待中,林曉不知爲何,體内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丹田擴散到腰身,然後逆流而上,渾身血液沸騰,在血管中不斷翻滾。
渾身燥熱難受,林曉擔心、害怕地喊道:“大叔,我渾身難受,我怎麽了?”
“調整呼吸,保持平穩,不要着急,剛剛我的内力打亂你體内真氣,你先用毅力控制住你體内真氣倒流,心氣血攻心。”大叔冷靜提醒道。
“咯吱”門響了,林曉跪在地上,雙手杵着地闆,強撐着自己恢複平靜,眼中兩團火焰熊熊燃燒着,喉嚨火辣辣的疼痛難忍,感覺渾身血液都在沸騰,蒸煮渾身經絡,青筋暴出,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叔,我受不了了。”林曉不管來饒痛苦呻吟道。
“自行封鎖十二經脈,阻擋血液倒流。”大叔用一種低沉而虛幻的聲音傳入林曉耳膜。
“拉出去。”牢頭很冷靜,大聲沖着兩個兵道,眼睛都不看一眼地上痛苦翻滾的林曉。
“我不會!”林曉趴在地上道,餘角瞟向官爺,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想辦法倒立起來。”大叔低沉而虛渺的餘音傳入耳膜。
“倒立?我疼得直不起身,怎麽倒立?”林曉體内真氣充斥着渾身經脈,通體發燙,像被煮熟一般。
“啪”一耳光下去,清脆、響亮,接着一口鮮血飙出好遠,心中郁結的火氣瞬間消散,整個人也清醒很多,偏着頭,冷冽的眼光看着官爺,大聲罵道:“雜碎。”
“啪”又是一耳光打在林曉臉上,牽住林曉的兩個兵,莫名放手,抱着臉,滿臉疑惑地四處張望。
“怎麽了?誰打我?”
“對,剛才誰打我耳光?”
兩個兵驚疑的互相看看,在看看靜谧的四周,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面前的林曉依然弓着腰,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廢物,怎麽了?”官差一腳踢在兩個兵屁股上,踹出好遠,冷冷的罵着這些糞桶。
“頭,不知剛才誰打我一耳光?”比較機靈的兵左顧右盼看看四周,聲的問道。
“别給老子疑神疑鬼的,押着走。”官差又是一腳,狠狠踹在兵屁股上。
傻愣着回神的林曉,莫名其妙看着他們三人,明明耳光落在自己臉上,但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而身旁的兩個男人竟然疼得咧嘴。
怎麽回事?
“給老子走快點,别磨磨蹭蹭的!”官差罵着又會用手中的木仗狠狠去戳林曉的腰。
左邊兵疼得“诶呀”喊道,更加害怕的四處張望,最後眼神落在林曉身上,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木仗戳下去,毫無反應,而自己竟然這般疼痛?
難道?
“頭,他會妖術。”兵聰明的總結道。
“啪”狠狠一耳光打在兵身上,官差狠狠道:“哪有什麽妖術,趕緊走。”
就這樣一路推推囔囔走出地牢,林曉似乎明白其中蹊跷,爲了更好掩飾這門神功,官差狠狠踢打他,他就很配合的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