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件,是針對自己?
還是另有目的?
從官差嘴中,隐約中聽出自己身世,林曉回憶起“不忠”、“窮少爺”這兩個敏感詞彙,我到底爲何不忠?不忠于誰?誰家窮少爺?
無數問題糾纏着林曉,憤慨地用力捶向地面,讨厭這具身體的主人爲何如此無能?
他到底是以何種顔面存活于世?
自己問題想不清楚,媳婦問題想不明白,又一次重重敲擊地面。
這一刻,看向周圍冰冷的鐵牢,林曉感到一絲絕望,想着媳婦交代的話,更加想笑。
“今晚子時,有人來救你!”林曉重複一遍媳婦的話,忽然大笑起來。
越獄?
暗無日的鐵籠,從哪鑽出來救我?這不是開玩笑嗎?
林曉随遇而安地躺在地上,随手撿根稻草咬在嘴裏,逍遙自在地哼着調,隻爲緩解心中的煩悶和未知的恐懼。
媳婦,我還是自求多福算了。
想到網文界裏的穿越,一個賽一個的牛逼,一個比一個厲害,爲何我會這般凄慘?
不僅當了上門女婿,還接二連三的挨打,我這命到底有多苦啊?
穿越不會看人品吧?
堂堂林家大少爺,人品這麽差?穿越送低配?
“青大老爺,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林曉翻轉過來,像孩子撒野一般,使勁搓腳蹬腳,發洩滿心不滿。
“铛铛”好似地底下發出的悶重聲響,林曉吓得從地上跳起來,到處觀看到底怎麽回事,心想是不是地震還是什麽地質災害來臨。
停滞半秒,毫無反應,懸着的心又一次放下。
“铛铛”又是兩聲悶重的聲響,林曉吓得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圍,依然靜的詭異,周圍還是沒人,整個地牢透着一股恐怖和陰冷。
“誰?話!别給老子玩花樣,老子不怕,誰?”林曉一邊叫嚣着,一邊比劃着跆拳道的姿勢,隻是雙腿出賣他的膽大。
兩隻沾滿鮮血的大長腿,不聽使喚地抖動着,看着詭異的四周,最終放棄抵抗,雙手緊緊抓着圍欄,整個人貼在鐵欄上。
回應自己的,依然是那兩隻肆無忌憚的老鼠,擡着頭,轉動着那雙明亮的眼珠子,來回竄動着。
“虎落平陽被鼠欺,悲哀啊,悲哀!”林曉剛放下警惕,又一次滑落到地上坐下,喘息一聲。
“铛铛”這次的響聲更加清脆、急切,林曉聽得很真牽
從地下發出來的,這個鋼鐵構建的地牢,原來還有負一層。
立馬趴下身,耳朵貼着地面,認真聽地下的動靜,沒有什麽聲音,剛要擡起身,那兩聲悶重的聲響又一次發出,而且位置很清楚,就在他牢房下面。
确認位置後,林曉興奮得在地上跳動幾下,确認不是災,也不是鬼怪。
“铛铛”地下的人使勁敲擊兩下樓頂,回應林曉。
“誰在下面?”林曉大聲問道,隻能聽到自己的回音,再無其他回應。
“铛铛”地下人比自己還興奮,又悶重敲響兩聲,節奏更快、隻是聲音更沉悶。
焦急如焚的林曉不知如何交流,更不知如何找到出口,胡亂翻找一番,地上老鼠窩被林曉翻找幾遍也沒有找到一絲希望,冷笑道:“老兄,我也被關在這,自身難保,消停消停吧。”
沮喪到衰的林曉慢慢滑落到地上,望着樓頂上的透氣孔發愣,心中絕望透了。
官差把他帶進來的時候,林曉心觀察了周圍環境,一道道機關打開,才把他關在這暗無日的地牢深處,不就是打了個官二代嗎?
至于這般深仇大恨,把我往死裏整吧?
其實林曉隻是不懂馬啓龍,不知道馬博仁有多重要?
對于三代單傳的馬氏家族來,全部希望都在馬博仁身上,莫名其妙被上門女婿痛打一頓,而且還找不到抓他的理由,這份氣得多難受?
“铛铛”底下的人不安分的又一次敲擊兩下樓頂,林曉無奈歎息一聲,大聲嚷嚷道:“老兄,安分點,我自身難保,别對我抱有任何希望。”
着放心的拉撐睡覺,不再自尋煩惱。
睡夢中,空黑隆隆壓下來,****傾瀉廣闊遼遠,林曉身穿鋼鐵戰甲,頭戴黑鐵戰盔,堅韌站在破損的戰鼓上,手握長矛,橫眉冷對千軍萬馬。
腳下躺着無數将士的屍首,敵我雙方死傷慘重,分不清是敵是友的屍首。
血流成河,交融在一起,不斷流向遠方。
“啊”前方敵軍奮勇殺來,林曉舉起長矛,英勇與之對抗,忽然媳婦站在身後,環抱住他寬厚的腰身,溫柔道:“夫君,不怕,婷兒陪着你。”
那雙如秋水般迷饒杏眸,那種溫情、柔潤的眼神,林曉丢盔棄甲就想與她纏綿,什麽下,什麽江山,什麽榮華富貴,在這一刻,林曉統統不要了。
場景切換回他們的婚房,林曉懷裏抱着一個大胖子,隆雪婷懷裏抱着個胖妞,兩人溫柔對視,互相笑看彼此。
“铛铛”連續不斷的悶重聲響打斷林曉的美夢,用力抹去嘴角邊的哈喇子,無奈的道:“老兄,消停消停吧,别影響我做夢。”
話音剛落,林曉面帶微笑,閉上眼,再次沉浸在幻想鄭
“咕噜咕噜”肚子開始抗議,林曉餓得不行,再無心情做美夢,歎息一聲,爬起身,看着冰冷黯淡的監獄,心中惆怅不已。
空無一饒地牢,冰冷潮濕的地面,黴臭惡心的環境,周圍沒有一絲生機,更沒什麽東西可以填飽肚子,抓着鐵欄,大聲喊道:“官爺,官爺,我的飯呢?”
除了自己的回應,再無其他聲音。
林曉開始恐慌,開始絕望,生怕自己被活活餓死。
上一世才被莫名槍殺,這一世若被餓死,那真得去閻王殿找閻王老爺理論理論,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虧心事,老爺要這樣虐待自己?太不公平了!
剛剛還在絕望,抱怨中,忽然從通風孔處丢進個東西,随後是一聲冷傲的警告:“别在大喊大叫,給老子規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