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不得好死。”翠看着遠去的馬車怒罵道。
“聲點,被人聽到對你家姐不好。”林曉善意的提醒道。
“姐才不怕他呢,不就是縣太爺的公子,京城有個當官的舅舅,如此嚣張跋扈,有什麽了不起的?”翠越越氣氛的着。
“隆家隻是富商,俗話得好: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還是低調點好。”林曉無奈地拉着翠準備走。
“姑爺,你不知道,我家姐......”翠忽然不敢了,馬上閉着嘴巴,惶恐地低着頭加快腳步地向前走。
“隆雪婷是什麽人?”林曉好奇的問道,總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隻是這個女人像迷一般,根本無人願意解密。
“什麽也不是,走,我先帶你去個地方!”翠轉身拉着犯傻的林曉往人群中走。
穿過人流,走進一個偏辟的巷,越走越遠,也越深,整條巷子像荒廢多年,無人居住,城牆透着破敗與荒涼,牆頭草長勢很好,随着風不停搖曳,不斷招搖。
穿過巷,是一座不算高聳的大山,霧霭彌漫,郁郁蔥蔥的大樹猶如年長的長者,守護着這座神秘的大山。
耀眼的陽光穿透繁密的枝葉,星星點點打在蔥綠的樹葉上,泛起點點星光,遠看大山,就像這座縣城的靠山,心中有種踏實福
一路引着林曉繞着山下走,走到半路,翠扒開草叢,露出一條羊腸道,如此隐秘,如果不是熟知,根本看不出此處蹊跷。
輕輕扒開草叢,心翼翼避讓着兩旁的荊棘,而且每走一步都要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不讓看出這條道。
看着身後緊張、心的丫鬟,林曉困惑,此路有隐情?
“翠,你帶我來爬山?”林曉故作輕松問道,其實手心冒汗,心中無底的猜測會有危險。
不過更多的還是無奈,在他眼中,生命在于靜止,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個運動細胞。
“不許話,跟上!”翠輕聲提點道,然後警惕的回頭看看四周,那雙圓潤黑亮的眼眸,像探測器一般,緊張搜羅四周動态。
“難不成還有埋伏?不會神劇看多了,神經質了吧?”林曉不以爲然地慢悠悠走着,完全不在意周圍靜得出奇的詭異環境。
“姑爺......”翠無奈的輕聲提醒道,眼裏的驚恐讓她整個人都繃得很緊。
話音剛落,一隻鋒利的鋼箭從他們背後穿過,翠順勢一把按下林曉,彎腰避讓,險些穿心而入。
“翠,我們回去吧,太危險了。”林曉看到長箭直接把身後的樹射斷,瞬間嗣有些腳軟,再也不敢裝出淡定和灑脫了。
“姑爺,快走,簇不宜久留。”翠一把拉起林曉,加快速度地往前走跑起來。
沒跑幾米,羊腸道消失,眼前被茂密的叢林擋住,前面沒路了,而腳下的荊棘蔓延,互相交纏在一起,或攀岩在樹幹上,或吸附在山壁上,道路險阻。
看到前路驚恐,林曉直接不走了。
屍骨!
一具不完整的屍骨若隐若現的露在外面。
溫室中長大的林曉,雖然死過一次,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心慌亂跳動着,不知翠要帶他去哪?
慫,他真的慫了!
上一世被莫名被槍殺,若這一世還沒圓房就嗝屁,那真是太悲催了。
“翠,我不去了。”林曉腿軟、無力,根本不敢上前。
走在前面的翠,前腳踩着一隻手骨,淡定地回頭,疑惑看着這個膽的男人,想當初還是他講鬼故事吓唬他們,讓他們不敢一個人走夜路,怎麽現在這個膽?
還沒回神,林曉看到翠腳下的手骨頭,差點不争氣地暈過去,最後強大的内心,堅強的毅力挺過來,深呼吸一口,淡淡地道:“翠,你到底要到我去哪?”
“姑爺,馬上到了。”翠着,一腳踢開腳下的白骨,用力一把拉過這個膽的男人,神色複雜地看着他,滿臉疑惑。
上山的路越來越陡,色也漸漸沉下去,日落夕陽緩緩消失在地平線上,越往上爬,空氣越稀薄。
從在平原地方長大的林曉,有些受不了高原反應,心慌氣短、胸痛胸悶,腹脹、手腳發麻,疼痛難忍。
“翠,我真的不行了!”林曉很沒用的伸長手臂,喘着粗氣的道。
回頭看到林曉那張漲紅的俊俏臉蛋,翠冷靜地從香囊裏拿出一顆藥丸,塞到林曉口中,用力一拍,那顆藥丸順着食道滑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林曉恢複原來氣色,震驚地看着丫鬟,滿心疑惑。
“姑爺,還好吧?”翠擔心地問道,順便幫他垂着背,一臉關牽
“你給我吃什麽?”林曉疑惑問道,深邃眼眸裏含着一絲不信任和猜忌。
今登山好似早有預謀,早有計劃,面對突發情況,及時處理,冷靜應對,從容、淡定、冷靜,不會是陷阱吧?
電視劇裏的古裝劇都是武林高手,攀岩走壁、水上漂、草上飛等等各種獨門秘籍,翠不會也有什麽高超武藝吧?
林曉腦子裏不斷腦補各種稀奇古怪的古裝劇,更加惶恐,隻是冷靜地看着眼前清麗的孩。
“姑爺,這隻是一顆定心丸,現在好點沒?”翠并沒有看出林曉那張虛僞面皮下的驚恐。
“沒有副作用?”林曉不信地問道!
“姑爺,何爲副作用?你的有些話,翠聽不懂。”翠偏着腦袋,嘟着嘴,疑惑地問道,那張呆萌的清秀臉龐,瞬間打消林曉的疑惑。
“沒事,好多了,還有嗎?能再給我幾顆嗎?”林曉嬉皮笑臉問道,好似剛剛的緊張和惶恐已經消散。
“你要幹嘛?”翠更加疑惑地問道,越發覺得姑爺有意思,微微笑笑,笑容很甜美,眼神很清澈,如同山雪水一般純粹。
“翠......”林曉被翠幹淨的笑容觸動了心底的柔軟,特想沉迷在她眼底世界,洗盡滿心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