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月黑風高。
幾道黑影悄然潛入一條小巷,最終,來到了大理寺所設的秘密據點。
經過一番暗語交流之後,其中三人分頭從不同方向潛入院内,另外兩個在外接應。
三人一入院内,仿佛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分别解決了幾個守衛之後,三人潛到知秋所居的房間附近。
看樣子,早就摸清了這裏的情況。
三人再次以暗語交流了一句,随之散開。
其中一人站到窗邊,挑開窗戶紙,随之摸出一個小竹筒伸入孔洞。
這可不是放什麽迷煙,那隻是普通江湖人士的下三濫手段。
此人放的乃是一隻精心培育的毒蠱,形如蜘蛛,就算是被人發現也不會引起注意,隻當是普通的蜘蛛。
一旦咬中目标,别說普通人,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瞬間斃命。
這夥人并非普通人,正如陌子鳴所推測,乃是一夥術士,故而他們的手段自然也是用來對付修煉者的。
退一萬步說,這隻毒蠱沒有咬死目标,但肯定也會令目标戰力大減。
他們一共五個人,各有各有的手段……他們接到的乃死命令,一旦目标未死,那麽死的就是他們五人。
“啊~”
屋子裏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人強行闖了進去,其中一人擡手喚出一團火焰,另外兩人迅速出手。
“沒錯,就是此人!”
那個喚出火焰之人摸出一張畫像對比了一下,随之吆喝了一聲。
這時,知秋像是中了劇毒,一臉烏黑,身形搖搖欲墜,哪裏還是那二人的對手?一個照面便被對方打翻在地。
“什麽人?”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聲大喝,并亮起了火把。
“呼!”
一團火焰落到知秋身上,瞬間将之吞沒。
另外二人也分别摸出一張火符扔了過去……這擺明就是要讓目标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有刺客!”
“快,救人!”
外面傳來了一陣紛雜的動靜。
三人不慌不忙,也不走正門,直接沖破屋頂遁入了黑夜之中。
與此同時,陌子鳴所居的官邸中,也來了幾個黑衣人。
而這幾個人的實力明顯強悍了許多。
因爲,這便是高太尉口說所說的天字号殺手。
這些殺手的實力很難用境界去界定,因爲他們接受的乃是特殊的訓練:那就是,如何殺人!
爲了讓殺手盡快成長,所采用的也是拔苗助長的方式。
也就是利用一些秘術以及特殊丹藥,全面壓榨這些殺手的潛力,令其迅速成長爲高手。
爾後又從精銳中挑選精銳,集中資源将其培養爲天字号殺手。
不過,這些天字号殺手從不執行任務,而是蟄伏山間甚至是隐于鬧市之中,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這一次,爲了能夠除掉陌子鳴這個心腹大患,高太尉不惜動用了六個天字号殺手。
而這些年來,他們一共也才培養了十個天字号殺手。
之前去暗殺證人的,乃是地字号殺手,也算得上是比較精銳的了。
目前,陌子鳴已經搬離了以前的官邸,所居的乃是大理寺少卿的專用官邸,就在大理寺背後不遠。
院子雖不大,但差不多也有一畝多,前後兩進院落。
前來的五個天字号殺手早就看過高太尉等人四處搜集來的,關于陌子鳴的不少資料。
這些資料中不乏民間流傳。
畢竟,陌子鳴以前出手伏過妖,捉過鬼。
賀仲升也暗中觀察過陌子鳴,判斷其實力不俗,恐怕不弱于他。
今晚,賀仲升親自登場了。
他雖然不是天字号殺手,但地位卻淩駕于所有殺手之上。
因爲,他相當于是一個教官,傳授那些殺手各類術法以及機關之術。
如若不是高太尉等人急于除掉陌子鳴這個心腹大患,也不至于讓賀仲升親自上陣。
畢竟,賀仲升對他們來說,還有不少利用價值。
“停!”
接近官邸之後,賀仲升擡手示意。
随之小聲道:“這小子非尋常人,說不定會布置機關陣法。”
“真人高見。”
“你等小心跟在後面,待我先查看一番。”
賀仲升很小心,沒有直接越上官邸的牆頭,而是飛到附近一棵樹上居高臨下觀察了一會,方才躍了下來。
“呵呵,那小子果然有點手段,竟在院中布置了一個陣中陣。”
“陣中陣?”
“對,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小小幻陣,實則上陣中套陣,一旦幻陣激活,另一個九宮卦陣也會随之激活。”
“那怎麽辦?”
“放心,别忘了本真人是做什麽的。這小子雖然有些道行,但手法還是稚嫩了一些。
一會你們踩着我的腳步走,切記,一步也不能偏差。”
“是!”
“好了,随我來。”
賀仲升繞到了正前門。
其中一個殺手吃了一驚,用暗語比劃道:“從正門突破?”
賀仲升擺了擺手,身形一躍而起,直接越上門頭。
因爲,經過他的觀察,陌子鳴所布置的陣法有個小小破綻,從正門方位進入,再經特殊走位,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繞開陣法。
果然不出所料,在賀仲升的帶領之下,一衆人并未觸動任何機關。
不過,走到一半時賀仲升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好!”
本來,進院之後一衆人是不能說話的,以免驚動目标。
要交流也是用手勢。
但是,賀仲升卻忍不住低聲驚呼了一聲。
沒等其餘殺手回神,賀仲升急急轉身:“快,沖出去,咱們中計了。”
結果,一轉身,眼前景象大變,眼前一望無垠的樹叢與石叢。
“呵呵,各位深夜來訪,在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陌子鳴慢騰騰走了出來,沖着賀仲升等人拱手,一副熱情好客的神态。
“找死!”
其中一個天字号殺手怒喝一聲,一擡手,一團黑霧疾掠而出,眨眼間便将陌子鳴籠罩其中。
咦?
這麽容易便得手了?
那個殺手反倒感覺有點不真實。
“看來,各位來意不善啊?”
聲音卻又在一衆人的後側響起。
“大家小心!此陣有古怪!”
“呵呵,賀真人,你不是自诩陣法高手麽?怎麽,看不出這是什麽陣?”
賀仲升一臉鐵青,眼神變幻了一番,聲音有些艱澀道:“我明白了,想來,這定然是奇門遁甲之術。”
“好,很好,總算你還有點眼力。”
陌子鳴不由撫掌而笑。
“真人,怎麽辦?”
幾個殺手忍不住問了一句。
賀仲升一咬牙,喝道:“一起上,速戰速決!”
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多想了,唯有拼死一搏。
雖說身陷奇門之中,但在賀仲升想來,陌子鳴不過就一個人,他們可是七個,拼一拼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哪知剛一動,眼前卻又多翩然出現兩道身影。
“是誰如此大膽,竟敢行刺我家相公?”
白素貞一身素白宮裙,立于相公身側,淡雅輕靈,神态悠然,宛若仙子下凡。
小青則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一手叉腰,一隻指指點點:“就你們這些阿貓阿狗,也敢到此放肆,還不夠本姑娘一個人打。”
她倒也沒有吹牛,就算正面對戰,以她一人之力足以應對賀仲升等人。
陌子鳴之所以如此隆重,不僅将娘子與小青叫到京城,還将燕赤霞、知秋、十方都叫了來,倒不是怕失手,主要還是要将對方一網打盡。
畢竟,他不清楚對方的殺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據點,所以多叫點高手來幫忙,務必做到斬草除根。
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高估了對方的實力。
除了賀仲升尚有一戰之力,其餘人等幾乎不足爲懼。
當然,這隻是相對而言。
換作普通人也或是武林中人,這些人的實力可就算是頂尖了。
“你個黃毛丫頭竟敢口出狂言,找死!”
其中一個天字号殺手怒喝一聲,身形随之而動。
這家夥應該是以修武道爲主,故而沒有施展法術,身形快如閃電,瞬間便沖到小青面前,并一刀刺出……
“小青,留活口!”
陌子鳴一點都不擔心小青吃虧,反倒是及時喝了一聲,生怕這妞出手不知輕重。
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
小青根本不躲,竟然迎着對方的刀鋒一巴掌拍過去……
幾乎就在陌子鳴吆喝的同一時間,這妞已然一掌打實。
“砰~”
隻一掌,便将對方打得仰翻在地,連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坑。
“姐夫,你剛才說啥?”
把人給打死了,小青卻側過頭裝模作樣問了一句。
陌子鳴:“……”
同一時間,賀仲升的心直往下沉。
本來,僅對付一個陌子鳴他就感覺有點懸。沒曾想,這居然又鑽出兩個實力更強的。
而且那個身着白裙,修爲深不可測的女人竟然是陌子鳴的妻子?
“走!”
念頭,隻是一瞬間。
雖說行動之前,賀仲升一再保證絕對不會失手。
但,現在的情況明顯已經反轉,如若再不走,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隻可惜,賀仲升就算是精通陣法之術,但陌子鳴親手所布置的奇門之術,又豈是那麽容易破的?
眼見無法逃走,隻能硬着頭皮開始拼命。
如若隻是陌子鳴在,或許,他勉強還有一戰之力。但,白素貞一出手,一個照面,無視這家夥的攻擊,一劍将之重創。
餘下的幾個天字号殺手那就更不足爲懼了。
好在,小青這次長乖了,沒再下殺手,隻是出手将對手一個接一個打倒,并封住了氣穴。
眼見大勢已去,賀仲升放棄了垂死掙紮,恨恨地看着陌子鳴道:“果然,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
陌子鳴輕蔑地笑了笑:“彼此彼此!還有,你的另一撥同夥想來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
不過很可惜,他們擊殺的目标不過就是紙人幻化。
想來這時候,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回去找主子邀功去了。”
“你……你個陰險小人……”
“噗~”
賀仲升氣得吐出幾大口血來,臉色由青轉白,身體軟軟地癱軟倒地。
“不好,這家夥自絕經脈了。”
“啊?”
“真是的,怎麽讓這家夥給自盡了……”
“相公不必懊惱,這不是還有幾個活口麽?”
“也是,趕緊審這幾個家夥。”
陌子鳴撤了陣,吩咐小青将幾個殺手拖到屋子裏準備審問。
“不好!”
過了一會,小青後知後覺驚呼了一聲。
“怎麽了小青?”
“你個笨蛋,那家夥修爲不弱,肉身就算死了,元神還在……”
一聽此話,陌子鳴一臉欣慰,點了點小青的額頭:“總算你還沒有笨到家。”
“喂,你啥意思?”小青一臉迷糊。
白素貞笑道:“小青你能想到,我們又何嘗沒有想到?”
小青一臉懵:“這麽說……你們是故意放走他的元神的?”
白素貞含笑點頭:“沒錯!”
“傻妞,讓我來告訴你緣由……”
陌子鳴拍了拍小青的肩,随之開始慢慢解釋。
“這個姓賀的身後還隐藏着一個高人,也就是他的師父司馬空。
這個司馬空在修仙界可謂是臭名昭著,爲人陰險毒辣,行事不擇手段,惹下了不少仇家。
隻不過,其修爲高絕,行蹤缥缈不定,那些仇家也奈何他不得。
近二十年來,這家夥突然銷聲匿迹。
爲此,江湖傳言紛紛,有說他得道飛升了,有的說沒天理,這種人居然都能成仙得道,也有的說可能是閉關了……
實際上,這老家夥自知飛升無望,但又心有不甘,妄圖通過修煉邪功欺天瞞地,舉霞飛升……”
聽到這裏,小青忍不住打斷:“喂喂,這些傳聞本姑娘怎麽沒有聽說過?你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
“小青,你雖然修煉時間長,但卻很少闖蕩江湖……”
小青翻了個白眼:“說的你好像是個老江湖似的。”
“咳~”
陌子鳴不由幹咳了一聲。
“好吧,我承認,這些傳聞其實是燕大俠告訴我的。
據我分析,賀仲升之所以入京爲六皇子、甯王等人效力,多半就是爲了協助其師父尋找各方面的資源。
之前,你姐姐已經傷了賀仲升的元神。
以他現在的修爲,一旦元神受損,必然支撐不了太久,必須盡快找高人修複元神,也或是想法子重塑身體……”
聽到這裏,小青終于茅塞頓開。
“哦,難怪那姓賀的說你陰險,我終于明白了,你故意放走他的元神,是爲了……嗯,調虎離山對不對?”
陌子鳴:“……”
這妞啥時間開始學起說成語了?
可惜,詞不達意。
白素貞也不由笑出聲來,沖着小青道:“小青,真是難爲你了。其實你已經猜對了,隻是沒有表達清楚。
賀仲升的元神受了傷,多半隻能去找他的師父。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悄然跟蹤,從而找到司馬空,将之連根拔起。”
“悄然跟蹤?”
小青下意識瞟了一眼白素貞與陌子鳴。
陌子鳴笑了笑道:“放心吧,燕大俠與十方一直隐在暗處,相信已經鎖定了那家夥的元神。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跟丢了也無妨,你姐姐在打鬥中也動了手腳,确保萬無一失。”
小青不由捂額:“難怪這人間是你們人類的天下,一個個如此陰險狡詐,我們妖精被你們賣了還得幫你們數錢……”
陌子鳴:“……”
别說,這話頗有一點道理。
這一夜,對于京城百姓來說,似乎是極爲尋常的一夜,波瀾不驚。
實則上,對于大乾朝來說,卻是關乎國運的一夜。
高太尉、六皇子、甯王爺等人本以爲萬無一失的一盤棋,如今卻是節節敗退,損失慘重。
無奈之下,三人不得不再次湊到一起密議,以圖垂死掙紮。
“太公,如今這情況,京城這邊我們已經明顯落于下風,一切,隻能靠你了。”
一向高高在上,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甯王爺,此時卻一臉憔悴與無力。
而六皇子,更是如喪家之犬一般哀嚎:“完了,完了,父皇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一定放過我的……”
“嚎什麽?沒用的東西!”高太尉心情煩躁,忍不住沖着六皇子怒喝了一句。
六皇子心頭一凜,吓得趕緊收聲。
盡管他心裏很是憋屈,但卻不敢與高太尉頂嘴,因爲他的前途,甚至是性命都掌控在對方手中。
甯王爺勸道:“太公息怒,現在咱們必須要早作謀劃,否則再無退路。”
高太尉不由捏了捏拳:“想不到那姓陌的竟然找來了幫手,看來,我們必須要提前起兵了。”
“對對對!”
六皇子趕緊附和。
甯王則長長歎了一聲:“如今起兵絕不是最佳時機,各方面的準備皆不到位。
但,也沒法子了,再不起兵的話,永平那小兒定将我們逼到絕路。”
“老夫回去便作安排,派心腹通知各方大将作好起兵準備。”
三人在此密議,同一時間,陌子鳴也在緊鑼密鼓行動。
之前的布置,令得對手不僅暴露了一個絕密窩點,更暴露了幕後大BOSS司馬空的隐匿地點。
這下就好辦多了。
司馬空修爲再高又如何?能高得過白素貞?
更不要說還有小青、燕赤霞、十方、知秋……如此陣容完全就是碾壓式的,直接将司馬空碾壓成渣。
包括費仲升逃走的元神,也在此戰中煙消雲散。
解決了外援,那麽接下來就該解決高太尉、甯王、六皇子等人了。
不過,三人身份特殊,一招不慎便有可能引發朝野動蕩。
爲此,陌子鳴與永平帝多次商議,最終決定先拿高太尉開刀。
畢竟這老家夥手握兵權,威脅最大。
這日一早,朝中十餘位大臣聯袂入宮面聖,要求懲治陌子鳴。
其緣由是陌子鳴奉旨查辦葛府滅門一案,期限已到案情卻無進展,有違聖恩,必須予以嚴懲。
永平帝卻笑了笑道:“諸位愛卿,其實陌愛卿已經破獲了此案,隻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暫未對外公布真兇名單。”
此話一出,一衆大臣不由面面相觑。
“敢問陛下,不知真兇是誰?”
“衆愛卿不必心急,或許,今日下午就有答案了。”
果然,中午一過,陌子鳴便召集了一衆手下,并奉旨借調了五百禁軍浩浩蕩蕩來到太尉府。
一見這陣仗,站口的守衛不由大吃一驚。
一個領頭模樣的頭目上前幾步,沖着騎在馬上的陌子鳴怒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率兵前來滋擾太尉府。”
陌子鳴懶的理這家夥,沖着太尉府院内方向大喝:“太尉府的人聽着,本官乃大理寺少卿,奉旨前來辦案,府中一衆人等一律放下武器呆在原處。
如有抗令者,一律按謀逆罪論處,就地格殺!”
“你……反了你了!”那個領隊居然十分嚣張,當即拔刀喝道:“太尉府可不是爾等想闖就闖的地方……”
話未說完,站在附近的一個禁軍頭目一刀斬來,竟将之一刀斬首。
見狀,另外幾個守衛吓得手一抖,刀落到地上。
而這時候,太尉府内已經亂成一團……
“太公,大事不好,大理寺的人來了,還帶了數百禁衛。”
“什麽?他們哪來的膽子?”
高太尉吃過午飯,正坐在花架昏昏欲睡,一聽手下禀報不由得失聲驚呼。
“老爺,老爺,不好了……”
這時,又有下人跌跌撞撞奔了進來。
“太公,他們欺人太甚,屬下這就率人與他們硬拼。”
“不可!”
高太尉陰沉着臉擺了擺手。
雖說府中養了不少私兵,但真要與禁衛硬拼起來恐不是對手。重要的是,那樣一來,豈不坐實了謀逆之罪名?
“可是太公,這擺明就是皇帝的意思,要不然一個小小大理寺少卿,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太公不敬。”
“哼,走,老夫今日便親自去會一會那小子。”
“太公……”
“不用多說了,看他們敢拿老夫怎麽樣。”
直到現在,高太尉依然很自信。
他相信,皇帝之所以擺出如此大的一個陣仗,無非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絕對不敢真的抓他。
畢竟,他手握天下兵馬大權,軍中大将多的是他的心腹手下,皇帝敢輕易動他?就不怕引起兵變?
而且,高太尉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負責保護皇城安全的禁軍大統領乃是甯王爺的親信。
隻要禁軍一反,皇帝身邊的親衛根本不是對手,攻陷皇宮輕而易舉。
這些因素對于高太尉來說,都是他手頭的王牌,令他有恃無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