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芍藥帶着一衆人很快抵達地牢,并且順利解開了封印。
沒料,雪蓮卻不肯離開。
“芍藥姐,我與阿蠻不會離開的。一旦我們離開地牢必然會連累大家。”
“對,多謝大家的好意,阿蠻感激不心。隻是,正如雪蓮所說,我們不能爲了自己活命而連累大家夥兒……”
一聽此話翠竹不由火了:“我們既然敢來救你們,就不怕宮主責罰。”
“對,大不了我們集體替你們求情。”
“雪蓮,大家都是好姐妹,我們絕不會見死不救……”
“啪~啪~啪~”
這時,一陣撫掌聲傳來。
“不好!”
芍藥臉色驚變。
“呵呵,真是讓人感動……”
随着話音,宮主的身影突然出現當場。
芍藥等人吓得一臉蒼白,齊齊跪了下來。
“宮主,這事全都是弟子一個人的主意,請宮主責罰。”
芍藥還算講義氣,準備一個人扛下所有責任。
“哼,芍藥,你是不是認爲本宮主一向疼你,所以舍不得罰你?”
“弟子不敢!”
這時,孟龍潭鼓足勇氣上前拱手道:“宮主,在下有話想說。”
宮主冷眼瞟了過去:“孟公子,朱公子,本宮主自問待你們不薄,爲何你們也要與本宮主作對?”
“宮主……”朱孝廉上前一步,一臉正色道:“非是我們與宮主作對,隻是同情雪蓮與阿蠻的遭遇……”
“所以,你們便膽大包天,無視本宮主的命令,私自跑來放人?”
朱孝廉回道:“宮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你剛才也聽見了,雪蓮與阿蠻皆不肯離開,一來,這意味着他們是真心相愛,甯死也不肯分開。
二來,也是念着同門之情,不忍連累大家。
此情此義可感天地,宮主爲何不肯高擡貴手,成全他們?”
“夠了!”宮主似有些惱羞成怒,陰沉着臉道:“什麽情啊愛的,那隻是你們男人的遊戲。
本宮主可以放阿蠻離開,但,雪蓮不行,她必須受到嚴懲!”
聽到此話,雪蓮當即磕頭:“多謝宮主開恩,隻要宮主放過阿蠻,雪蓮願以死謝罪。”
阿蠻也跟着磕頭:“宮主,求求你放過雪蓮。這一切都是阿蠻的錯,阿蠻願一力承擔所有罪過,隻求宮主法外開恩放了雪蓮。”
“求宮主開恩!”
“求宮主開恩放過雪蓮與阿蠻,我等願一起領罰!”
丁香等人也苦苦哀求。
“呵呵,你們還真的是姐妹情深,既如此,那本宮主便把你們通通關押在這裏,看你們誰還敢……”
這時,一道朗朗的聲音突然傳來: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别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一衆人紛紛側目看去。
卻是陌子鳴一邊吟一邊走了過來。
金甲灰溜溜跟在後面,半邊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
宮主皺着眉頭瞟了金甲一眼,随之又瞟向陌子鳴,竟出人意料地問了一句:“陌公子剛才所吟的詞是你自己所作?”
“一時有感而發,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宮主見諒。”
“呵呵,想不到陌公子不僅文采出衆,修爲也是深藏不露,本宮主似乎有些看走眼了。”
說話間,眼光又一次瞟向金甲。
金甲跟了她多年,她自然很清楚金甲的底細與脾性。一看這灰頭土臉的頹廢模樣,便知吃了很大的虧。
“宮主過獎了。”
“陌公子既出手阻攔金甲護衛,想來,也是與想替雪蓮求情?”
“其實,在下是想與宮主單獨聊聊,不知宮主是否肯給在下一個面子?”
聞言,宮主沉吟了許久,終于沖着芍藥等人擡了擡手:“行了,你們都起來,先将雪蓮帶回去關押起來。”
一聽此話,芍藥驚喜不已。
這帶回去關押,與關押在七重天可就是兩個概念了。
“那請問宮主,阿蠻……”
“讓他滾!”
“宮主……”
阿蠻還想說點什麽,結果芍藥一邊遞眼色一邊怒喝道:“廢什麽話?宮主讓你滾聽不見?”
這小子咋就這麽不懂事?
真想尋死?
“多謝宮主開恩!”
阿蠻施了一禮,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雪蓮,這才轉身而去。
雪蓮浸着眼淚,看着阿蠻的背影,随之沖着宮主跪下:“多謝宮主開恩!”
“行了,本宮主放他走,并不意味着饒了你,回頭再找你算帳!”
說完,又瞟向陌子鳴道:“本宮主先行一步,在花園裏恭候陌公子大駕光臨。”
“有勞宮主~”
待到宮主一離開,雪蓮、芍藥等人紛紛上前緻謝。
朱孝廉不由感歎道:“這次多虧了陌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行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裏……”
回到萬花宮,陌子鳴由侍女領着來到了花園内。
此時,宮主已經坐在涼亭中,桌上已擺好酒菜。
“陌公子,請坐!”
“多謝宮主!”
陌子鳴一坐下,便有侍女上前倒酒。
“宮主,在下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宮主體諒。”
宮主卻端起酒杯笑道:“行了,先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陪本宮主喝個痛快再說。”
“哈哈哈,既然宮主有此雅興,在下自當奉陪,先幹爲敬!”
說完,陌子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
宮主也随之一飲而盡。
接下來,二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杯。
喝至酣處,宮主擡起手指着陌子鳴比劃:“陌公子,你摸着良心講,本宮主沒有怠慢你吧?”
“當然沒有……”
“那……那爲何要與本宮主作對?”
“宮主此言差矣!其實,在下實乃一番苦心……”
“苦心?什麽苦心?”
“宮主,古人雲治國如治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治理萬花宮同理。宮主采用嚴厲而極端的方式,隻會帶來負面效果,令一衆弟子表面臣服,實則内心不服。
隻是她們怕你,所以不敢輕易反抗。
一旦她們的怨氣積壓到一定程度時,勢必就會爆發……”
“那陌公子的意思是說,要讓本宮主放縱她們?任由着她們的性子來?”
“當然不是,作爲上位者,其實讓手下懼怕并非好事,而是要令其敬畏……”
“你說的本宮主都懂,隻是……你并不了解本宮主的往事。
愛情對于我們女人來說,往往是一種奢望,一不小心就會遍體鱗傷。
本宮主之所以要重罰雪蓮,也是爲了一衆弟子好,以免她們重蹈我當年的覆轍……”
聞言,陌子鳴借着酒勁問:“在下鬥膽問上一句,不知宮主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經曆……爲什麽要告訴你?”
“因爲……”陌子鳴眼珠一轉:“因爲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
宮主愣了愣。
朋友,本是一個極其尋常的字眼,但對于宮主來說,似乎顯得有些陌生。
“沒錯,朋友!你看啊,我們坐在一起暢快地喝酒,一起推心置腹聊天。
孟子曰: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
在下能感覺的出來,宮主并非無情之人,實則外冷外熱,本性至善……”
“好你個小滑頭……”宮主似喜似嗔地說了一句,随之高舉酒杯:“好,本宮主認下你這個朋友,來,爲朋友幹杯!”
“幹!”
放下酒杯,宮主不由輕歎一聲:“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其實,我之所以禁制萬花宮弟子談情說愛,全都是爲了她們好,不想她們像我一樣受到傷害。
現在這樣不好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
“宮主,你扪心自問,你現在真的開心麽?萬花宮的弟子真的開心麽?
人世間,雖有無窮無盡的病痛、戰争、死亡、争鬥……但,人世間爲何能夠成爲萬界立根之本?
那是因爲,人間有情!
大道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宮主的出發點固然沒錯,但卻偏離了大道的方向。
須知孤陰不長,獨陽不生。
你給予一衆弟子的隻是表面上的美好,到最終,恐怕也隻是鏡中花,水中月……”
陌子鳴充分調動了三級“舌綻蓮花”之技能,聽得宮主的臉色不停變幻。
此刻,她的心裏是矛盾的,混亂的。
正如陌子鳴所說,她其實并非鐵石心腸之人,否則之前也不會輕易放走阿蠻。
“在下雖不太清楚宮主當年經曆了什麽,但,人不能永遠活在回憶裏。
何不坦然面對,将那一切視作生命中的一段磨砺,猶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這一頓酒,喝了足足兩三個時辰。
次日中午。
芍藥找到陌子鳴,說宮主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陌子鳴愣了愣。
“對,宮主留言說,她很謝謝你陪她喝酒,也謝謝你将她當作朋友。
她現在已經想通了,決定外出遊曆,忘掉過去,面對未來。”
“那萬花宮……”
“萬花宮現在暫由我打理,陌公子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與朋友繼續留下來作客。
如若想要離開,我也可以送你們走。
另外,我代表雪蓮由衷地感謝公子,請公子受我一拜!”
說完,芍藥沖着陌子鳴長揖了一禮。
“芍藥姑娘不必多禮!”陌子鳴回了一禮,又道“在下還要前往京城赴考,就不久留了。對了,朱兄怎麽說?”
“還沒問,想來他還是要離開的。”
“行,那我去問問他。”
一問,朱孝廉雖有些不舍,但最終還是決定離開,畢竟他還要京城赴試。
至于孟龍潭,陌子鳴本以爲這家夥一定舍不得走,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講義氣。
“孟某說過要一路護送二位公子前往京城,不能說話不算話。”
雖說陌子鳴用不着他護送,但這番心意還是領下了。
……
“公子,公子,你去哪裏了,你快出來啊……”
寺中,後夏帶着哭腔,不停地拍打着壁畫。
因爲他眼睜睜看着公子與陌子鳴、孟龍潭在他眼皮底下憑空消失。
“施主,你在做什麽?”
這時,不動和尚端着茶水走了出來。
“大師,大師你來的正好……”
後夏急急走了過去,擡手指向壁畫:“我家公子還有陌公子他們不知怎麽的就跑進壁畫裏,不見了。”
“不見了?”不動和尚愣了愣:“你是不是在夢遊?他們不是在那裏麽?”
“啊?”
後夏吃了一驚,回頭一看。
可不,壁畫前站着三個人。
後夏猛地甩了甩頭,揉了揉眼……什麽情況?真的是夢遊?
同一時刻,孟龍潭也在揉眼,喃喃道:“怎麽回事?我到底在哪?”
朱孝廉的情形也差不多,呆呆地看着壁畫。
陌子鳴稍好一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三位,過來喝茶。”
不動和尚樂呵呵道。
“大師!”朱孝廉快步走了過去:“這壁畫是怎麽回事?”
“對啊,我好像進入了壁畫裏的世界,在裏面呆了好幾天。”
孟龍潭也上前說了一句。
不動和尚笑了笑,眼光看向陌子鳴:“你們可以問他。”
“陌兄,到底怎麽回事?萬花宮、七重天……這些事,你是不是也經曆了?”
朱孝廉又匆匆走到陌子鳴身邊詢問。
“對對對,還有那個金甲,還有丁香、海棠……”
孟龍潭似乎對兩個美人還念念不忘。
陌子鳴看着壁畫喃喃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又何必的太清?”
“好,哈哈哈,好一句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看來這位施主才是明白人。”
不動和尚不由撫掌而笑。
朱孝廉忍不住道:“可是……這要是夢,也太真實了一點。”
“公子你沒事吧?”後夏一臉擔憂。
“一邊去!”
朱孝廉沒好氣地喝了一句。
當晚,後夏扯着呼噜,睡的跟個死豬似的。
但孟龍潭與朱孝廉卻毫無睡意,一會跑到壁畫前細細觀摩,一會又坐在一起聊着夢中的情形。
“朱公子,要說那是夢也太真實了,而且爲何咱倆做的夢都差不多?”
“或許,幻由心生……”
天亮後,陌子鳴一行辭别不動和尚繼續前行。
走了不遠,朱孝廉下意識回首,随之臉色驚變:“怎麽回事?”
後夏與孟龍潭也轉過頭,當即呆若木雞:因爲,眼前隻是一片荒坡,根本就沒有寺廟。
“公公,公公……”
後夏結結巴巴,擡起手直哆嗦。
“公你個頭!”朱孝廉氣得一巴掌拍過去。
“公子,咱們昨昨昨晚是不是遇遇遇鬼了……”
“這地方太邪了,咱們快走。”
孟龍潭也有些驚怕,握緊手中的刀緊張地看着四周。
“走吧~”
陌子鳴輕歎了一聲,擡了擡手,随之大步而去。
接下來倒是一路順利,行了兩日來到了一處村莊,一打聽,此處距離京城已不足百裏。
因爲天色将黑,鄉間也無客棧,于是便打算找戶人家投宿。
“嗯?”
突然間,孟龍潭眉頭一擡,下意識向着村子邊緣一處院落走去。
這院子應該算是村裏最大最好的院落,說大戶人家或許說不上,但至少也能算是小富之家。
“喂,你自己一個人瞎跑啥?”後夏不滿地沖着孟龍潭的背影吆喝了一句。
“随我來!”
孟龍潭揮了揮手。
“走吧,去看看。”
陌子鳴也跟着走了過去。
來到院子門口,門半開半掩着,孟龍潭探頭看了看,随之拍了拍門:“有人麽?”
“誰呀?”
一個老翁聞聲走了出來。
“老人家,我們是進京趕考的,錯過了投宿,想在這裏借宿一晚可否?”
“趕考的?”
老翁一臉警惕地打量着孟龍潭。
怎麽看都不像書生,倒像個土匪。
好在這時候朱孝廉也陌子鳴也走了過來,雙雙上前施了一禮。
老翁這才放下心來,熱情地将四人迎了進去,并吩咐下人準備酒菜。
“老人家,多多打擾了,區區一點心意請收下。”
朱孝廉摸出一錠碎銀遞給老翁。
結果,老翁卻堅決不收,幾番推卻,朱孝廉也隻能作罷。
不久後,酒桌端上桌來,老翁也上桌作陪,熱情地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席間,孟龍潭卻有些心神不甯,眼光四下裏遊移着。
飲了幾杯酒,終于有些忍不住開始試探起來:“看老人家紅光滿面的,想必也是兒孫滿堂吧?”
結果一提此事,老翁卻搖頭歎息了一聲,苦笑道:“老夫倒是想,可惜沒那福份,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名喚丁香……”
“丁香?”
孟龍潭不由失聲驚呼。
朱孝廉也是一臉驚詫之色。
“對,那是老夫給小女起的小名,怎麽了?”
“沒什麽,好聽,這名字好聽。”
“唉!”老翁再次歎了一聲:“隻是,小女眼看着就要二十歲了,婚事依然無着落……”
後夏嘴不關風,脫口道:“難不成她長得……”
“後夏!”
朱孝廉當即沖着後夏怒喝。
“呃……”後夏趕緊将後面的話咽回肚裏。
老翁笑了笑:“無妨,老夫明白小兄弟的意思。說起來倒也非小女長得醜,隻是,她舍不得離開娘家,非得要招個上門女婿……”
“我願意……”
誰也沒有想到,孟龍潭居然脫口來了這麽一句。
當下裏,全場寂然,畫面仿佛定格了。
“咳~那個……”孟龍潭可能也感覺自己太猴急了,讪讪地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老人家,我的意思是說,我願意試一試……”
“呵呵,這個老夫還真作不了主,小女自幼被寵壞了,婚姻大事本該由父母作主,但她非要親自挑選。要不然,也不會拖到今日。”
既然話都說出口了,孟龍潭也顧不上許多了,厚着臉道:“還請老人家給個機會,你看,我有的是力氣,什麽粗活都可以幹。
隻要我做了你們的女婿,一定孝順二老,就跟你們親生兒子一樣……”
陌子鳴一臉無語。
朱孝廉亦然。
後夏本想說點什麽,結果瞟了一眼公子,最終還是忍住沒說。
眼見老翁未吱聲,孟龍潭急了,又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一定在懷疑我的身份。
沒錯,我的确當過山賊,但那也是爲生活所迫。
從小我家裏就窮,又鬧饑荒,我爹我娘都餓死了,我是實在沒在法子,爲了活命才上了山。
後來遇見了陌公子與朱公子,我終于幡然悔悟,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人家如若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若以後再……”
“好了好了……”老翁微笑着擺手:“非是老夫不信你,隻是婚姻大事也講究一個緣份。
這樣,回頭老夫與小女講一講,看她願不願。
如若小女肯的話,老夫必不阻攔,如何?”
孟龍潭驚喜過望,連連拱手:“太好了,多謝老人家,多謝!”
接下來,老翁又陪着喝了幾杯,随之起身道:“好了,各位慢慢喝,一會有下人來收拾,并給各位安排房間,老夫先行告辭。”
等到老翁一離開,朱孝廉忍不住沖着孟龍潭問:“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沒啊,我是認真的。”
“得了吧,你連人都沒見就急着要當上門女婿?莫不是舊病複發,想打什麽歪主意?”
“朱公子,你也太小瞧人了。實話跟你講,之前我無意中看到一個女子進院,其神态與萬花宮的丁香分外神似……”
“有這樣的事?”
“真的,不信明日裏咱們看看,而且就這麽巧,老人家的女兒也叫丁香。這次,總不是做夢了吧?”
這麽一說,朱孝廉不由陷入了沉思。
次日上午,陌子鳴一行人終于見到了丁香。
後夏倒沒什麽特别反應,畢竟他沒有進入過畫壁世界。
但,朱孝廉與陌子鳴卻頗有些訝然,因爲這個丁香與畫壁世界裏見過的那個丁香幾乎就是一個人。
也難怪孟龍潭想要留下來,想來也是對丁香念念不忘。
而且,丁香家裏的條件也很不錯,他要當了上門女婿,以後也就用不着過窮日子了。
結果倒也算皆大歡喜。
丁香見了孟龍潭之後,竟羞羞答答應承下來,同意了這門親事。
當天,老翁便請來媒人,并擺了幾桌宴席邀請村裏人一起替丁香與孟龍潭舉辦了訂婚儀式,擇吉日正式成親。
陌子鳴與朱孝廉也留下來參與了訂婚儀式。
次日裏,方才辭别而去,直奔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