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是一個房間,不如說是雲端豪宅。
房間相當大,但并不顯空曠。其中間擺放着不少屏風,形成了卧室、書房、客廳、觀景台等等。
站在觀景台上,映入眼簾的乃是茫茫雲海、青山、飛瀑,以及宮中星星點點的燈光,如詩如畫,如夢如幻。
這要換作陌子鳴的前世,像這麽一間觀景房,恐怕價值數千萬。
最過份的,房間裏居然還有一個圓桌大小的浴池。
也不知裏面的水從何而來,熱霧騰騰,水面還漂着各種各樣的花瓣,散發着一股醉人的馨香。
欣賞了一會風景,朱孝廉走了進來。
那個女弟子倒也懂事,主動道:“二位公子先聊着,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嗯,多謝姑娘。”
“不客氣。”
待到那女弟子一離開,朱孝廉便急急道:“陌兄,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陌子鳴笑了笑:“你就當作是一個夢境吧。”
“陌兄,别開玩笑了,哪有如此真實的夢境?這裏真的太奇怪了,小弟有些擔心……”
“沒事的,你想,我們是從寺院裏進入此地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話是這麽說,可是……可要是錯過了這次考試,又得等三年。”
陌子鳴安慰道:“不會的,朱兄盡可放心。”
“好吧……不過,這裏真的是仙境?”
“怎麽?如果真是仙境朱兄莫不成準備留下來?”
朱孝廉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不,雖說小弟崇尚仙境,但,總感覺這裏有些古怪,留下來心裏不踏實。
再說了,這次赴考小弟已經準備了多年,豈能半途而廢?”
“看來,朱兄對這次會試頗有信心?”
“陌兄你就别嘲笑小弟了,與你相比,小弟自然是自慚不如的。”
“朱兄言重……”
也不知聊了多久,之前那個女弟子走了進來,盈盈福了一禮:“二位公子,宴席已經備好,宮主請二位公子移駕大廳赴宴。”
“好,煩請姑娘帶路。”
“二位公子請!”
一到大廳,朱孝廉雙眼有些發直……
稍晚片刻而來的孟龍潭更是狂咽口水。
這簡直就像是進入了皇宮内院,衆美如雲,讓人恍然墜入花叢之中。
“咱們的貴客到了,快快請坐。”
宮主坐在上首,沖着三人微笑着擡手示意。
“多謝宮主!”
三人分别見了一禮,随之由人帶領着分别坐到桌前。
桌子是那種長形的小條桌,三人各坐一桌,上面擺放着酒菜、糕點、水果之類。
剛坐下,便有幾個女弟子主動坐到三人身份相陪。
“哈哈哈,宮主真是盛情,我喜歡!”
孟龍潭哈哈大笑着,當即擡起雙手摟住了坐在左右兩側的美人。
“呵呵,喜歡就好,來,本宮主先敬三位一杯!”
宮主微笑着端起酒杯。
“宮主請!”
三人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一放下,坐在身側的女弟子便趕緊拿起酒壺倒酒,服務一流沒得說。
喝了幾杯,又有十幾個女弟子身着輕紗上場獻舞助興,看的人眼花缭亂。
領舞的是一個叫雲梅的弟子,一襲若隐若現的輕紗,配上那曼妙的舞姿與身段,令得陌子鳴都不由多瞟了幾眼。
喝到深夜時分,終于酒闌、曲終、人散。
陌子鳴回到房間,一時興起,站在書桌前攤開紙來開始作畫。
所畫的正是萬花宮的風景。
沒過多久,門輕響了兩聲,随之一個女弟子推門走了進來。
正是之前領舞的雲梅。
“小女子雲梅,奉宮主之令,前來侍奉公子。”
聞言,陌子鳴倒也不驚訝。
想來也是宮主觀察細微,發現他之前多看了雲梅幾眼。
“原來是雲梅姑娘,過來坐吧。”
陌子鳴微笑着指了指書桌邊的椅子。
“多謝公子。”
雲梅道謝了一聲,随之盈步走到書桌邊看了看桌上的畫,笑道:“公子畫的真好。”
“哪裏哪裏,這不才剛剛開始畫……”
閑聊了幾句,雲梅忍不住問道:“公子,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
“這個……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清楚,太複雜了。”
“姐妹們都說人間很是繁華,是不是這樣?”
“也不盡然,有繁華之地,也有不毛之地……要不這樣,我給你簡單畫一幅人間的市井圖。”
“好啊好啊。”
雲梅顯得很是激動。
于是,陌子鳴另取了一張畫紙,以錢塘縣爲參照,畫了一幅江南風格的小鎮圖。
有小橋流水,有河畔柳樹,有人來車往,有雞犬嬉鬧……總之,就是一幅充滿人間煙火味的水墨畫。
“哇,原來人間是這樣的呀。”
雲梅一臉羨慕的樣子。
畢竟,萬花宮風景再美,但所缺少的正是這種人間的煙火氣息。
當然這是相互的。
民間百姓又何嘗不羨慕萬花宮這類的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雲梅,這隻是人間的一小部份,一些大城池遠比我畫的要繁華的多……”
“唉,要是有機會親眼見識一番就好了……”
雲梅夢呓一般喃喃道。
“怎麽?在這裏生活不好嗎?無憂無慮的。
你可知道民間百姓有多苦?爲了生活而奔波勞碌,很多百姓終年吃不飽,穿不暖。
同時還要經曆病痛、天災、人禍等等各種災難……”
“可是,他們終究經曆過,而我們……”說到這裏雲梅不由幽幽歎了一聲:“從小到大就是一成不變的生活,毫無生趣。”
聽到這話,陌子鳴不由問道:“對了,雪蓮與那阿蠻是怎麽回事?”
雲梅臉色一驚,下意識回頭瞟了一眼,并擡起手指堅在唇間小聲道:“公子千萬不要提這件事,當心傳到宮主那裏。”
“她能聽到我們講話?”
“你不知道,那個金甲……算了,不說這些事了。
公子累了一天想必也乏了,不如去泡個澡,早些歇息。”
“好吧~”
既然雲梅不想提,陌子鳴倒也沒有勉強。
走到池邊,雲梅主動上前幫着陌子鳴寬衣。
“沒事,我自己來吧。”
哪知,雲梅眼圈一紅:“公子是嫌棄雲梅麽?”
“姑娘切勿誤會……”
“如若雲梅沒有侍奉好公子,宮主一定會重重責罰。”
既如此,陌子鳴也懶的矯情了,任由雲梅侍候着寬衣解帶。
待到陌子鳴下水之後,雲梅也羞答答褪下衣裙邁進浴池,拿起一方羅帕,沾了一些花露在陌子鳴身上慢慢搓着……
……
次日清晨。
雲梅終于鼓足勇氣,小聲地向陌子鳴講述起關于阿蠻與雪蓮,以及萬花宮的一些隐密。
“阿蠻的确是妖,他來自于蒼溪谷。
蒼溪谷與咱們萬花宮差不多,都是屬于相對獨立的一方天地。
聽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咱們萬花宮與蒼溪谷的弟子并不禁止往來。
那時候,宮主與蒼溪谷的木措首領曾經是一對戀人,後來不知爲何分開了。
從此以後宮主就立下了規矩,禁止萬花宮弟子談情說愛,一旦發現,必定嚴懲。
雪蓮與阿蠻是無意中在後山認識的,他倆一見鍾情,私下裏悄悄往來,大家都替他倆捏了把汗。
沒曾想,終于還是出事了。
一旦被關到七重天地牢,他們倆恐怕……”
說到這裏,雲梅似有些驚怕,不敢再往下說。
陌子鳴歎了一聲,道:“或許,是宮主當年所受的傷害太大,所以才會如此偏激,走了極端。”
“公子,這話你可千萬不要當着宮主講,不然……”
雲梅心有餘悸地瞟了一眼門口。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晌午時分,陌子鳴與朱孝廉、孟龍潭在小花園裏碰了面。
一見面,孟龍潭便眉飛色舞道:“二位,你們倆不會真要離開這裏吧?反正我是不準備走了。
這裏有吃有喝有人侍候,跟皇帝老子也沒什麽兩樣。”
“你是打算留下來等死?”
陌子鳴嘲弄了一句。
“怎麽可能?你沒見宮主那麽熱情……”
“那是你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事。”
“之前發生的事?什麽事?”
沒等陌子鳴開口,朱孝廉一臉正色道:“我知道是什麽事,芍藥給我講了……”
“噓~”
陌子鳴看了看四周,随之順手布下了一個禁制。
如此一來,外面的人就無法聽到他們三人的交談了。
“二位,到底什麽事?”孟龍潭急急問。
“是這樣,這個宮主喜怒無常,别看她現在熱情款待咱們,不定什麽時間就翻臉了……”
朱孝廉将芍藥告之的隐密講了一番。
他所講的,與雲梅所講的差不多。
聽完之後,孟龍潭不由一臉驚疑:“既如此,那女人爲何待咱們三人如何熱情?”
朱孝廉緩緩道:“那是因爲,她的個性就如六月的天,時而晴空萬裏,時而暴雨傾盆……”
“朱兄形容的好!”陌子鳴微笑着比了比拇指。
孟龍潭卻哭喪着臉道:“這可如何是好?雖然我現在很享受,但我也不想這麽快就死啊。”
朱孝廉沒有理他,而是沖着陌子鳴低聲道:“陌兄,芍藥說她想救雪蓮。”
“哦?”
“她說她在萬花宮身爲大弟子,平日裏礙于宮規,對一衆師妹有些嚴厲,故而沒幾個朋友。
雪蓮,正是其中最要好的一個,二人情同姐妹。
也因此,雪蓮平日裏沒少受委屈。
如今雪蓮被關押,性命難保,芍藥說她一定要想法子救出雪蓮,哪怕是宮主重罰也在所不惜。”
“她瘋了呀,就她能,其她人怎麽不去救?”
孟龍潭不由嚷嚷道。
“你不懂,在這萬花宮裏,除了宮主之外,也隻有芍藥與那金甲護衛能安然無恙出入七重天。
還有,那地牢有特殊的封印,也隻能由芍藥去打開,不然就算到了七重天也無法進入地牢救人。
如若芍藥什麽都不做,以後恐怕會被所有弟子孤立……”
聞言,陌子鳴不由問:“既然她對朱兄都這麽說了,說明她對朱兄很是信任,那不知朱兄是如此打算的?”
朱孝廉歎了口氣:“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既然我與芍藥有了這麽一段緣份,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一聽此話,孟龍潭不由急了:“喂,你以爲你是誰呀?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隻能幫倒忙。
你一個人瞎胡鬧不打緊,但肯定會連累我與陌公子,到時……”
結果,沒等孟龍潭說完,陌子鳴卻一臉正色道:“既然朱兄如此重情重義,陌某自然也不能漠然旁觀。”
這倒不是陌子鳴一時沖動。
實際上,自打他進入這壁畫世界,就知道一定會經曆一場風波。
這件事恐怕不止是救雪蓮那麽簡單,而是要從根本上改變萬花宮,改變宮主。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也好早日離開此地。
“喂,陌公子,怎麽你也……”
陌子鳴沖着孟龍潭笑道:“怎麽?難不成在你眼中,我也是三腳貓功夫?”
“不不不,你可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孟龍潭趕緊賠笑着擺手。
朱孝廉則驚喜不已,沖着陌子鳴連聲緻謝:“太好了,多謝陌兄,多謝陌兄。有你出手幫忙的話,咱們一定可以成功。”
“喂,你倆别顧着高興。就算真的把那什麽雪蓮救了出來,之後呢?你們有沒有想過,宮主會怎麽對付你們?”
朱孝廉沒好氣道:“這是我們的事,你不用擔心。”
“什麽叫你們的事?咱們仨可是一起來的,你倆被捉了,我能有好日子過?”
“那你現在逃跑還來的及……”
“靠,我往哪裏逃?這四周全是大山,圍得跟個鐵桶似的……
罷了罷了,我孟龍潭也不是不講義氣之人,既然你倆心意已決,那我就陪你們瘋狂一把。”
“哈哈,歡迎孟兄加入!”
朱孝廉驚喜不已,伸出雙手表示歡迎。
三人意見達成了一緻,當晚,借口一起喝酒作樂,悄然與芍藥、雲梅、丁香、翠竹、海棠等幾個女弟子一起商議營救計劃。
按芍藥的意思,是想由她出面,再次向宮主求情。
但這個提議遭到了一緻反對。
“芍藥姐,一旦你向宮主開口求情,宮主恐怕會加緊防備,不如先救人,大家再集體向宮主求情。”
“對,畢竟時間不等人,萬一雪蓮熬不住……那就一切都晚了,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這時,陌子鳴不由道:“我覺得翠竹說的有道理,先救人要緊。之後的事,之後再議。”
“好吧~”芍藥點了點頭:“隻不過,那金甲護衛這些日子肯定會盯緊咱們的一舉一動,包括地牢那邊,他肯定也要過去巡邏。
所以,咱們在動手之前,必須要先擺平他,否則一定會驚動宮主。”
“這個……芍藥姐,那金甲對丁香一向有好感,要不……”
“不行!”沒料,孟龍潭一下火了,沖着翠竹怒道:“翠竹你什麽意思?明知道丁香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竟讓她去讨好那隻貓頭鷹?”
“我……我又沒讓丁香去做啥,隻是讓她拖住那家夥……”
“那也不行,我絕不容許我的女人去讨好别的男人。”
“行了!”陌子鳴沉下臉道:“這還沒開始,你們倒是先窩裏鬥起來了?不就是區區一個護衛麽?交給我就行了。”
聞言,芍藥忍不住道:“陌公子切切不要小看那家夥,他追随宮主多年,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陌子鳴不由笑了笑:“無妨,芍藥姑娘可能對在下的實力也不是很了解,總之,我可以保證金甲絕不會給我們的營救行動造成困擾。”
結果,翠竹表示不服。
“那個……陌公子,你千萬不要小看金甲,那天他對付阿蠻并沒有展現真正的實力,而且……”
話沒說完,她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因爲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懸空飛了起來,任由她如此努力都無法動彈分毫。
而這個時候,陌子鳴卻沒有動彈,隻是微笑着看着她。
“這……”
芍藥也不由得臉色驚變。
她大緻猜到,這是陌子鳴動用了意念控制之術。
換作是她,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用意念控制翠竹,畢竟翠竹的修爲也不低。
可現在看來,翠竹完全沒有一絲掙紮之力。
這隻能說明,陌子鳴的修爲遠在翠竹乃至于遠在她之上。
同一時間,雲梅、孟龍潭、朱孝廉等人也看的目瞪眼呆。
雖然他們都猜到陌子鳴的實力或許不錯,否則也不會那般自信。但沒想到,竟然高到如此地步,都不用動手,僅憑意念就輕松控制了翠竹。
“翠竹,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麽?”
“相信相信!”翠竹雖不能動,但能說話,趕緊應聲。
“嗯,如此就好。”
陌子鳴點了點頭,意念一動,翠竹緩緩落下。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有陌公子此等身手,咱們還等什麽?事不宜遲,咱們今晚就動手!”
孟龍潭不由激動道。
“行,那就今晚……”
陌子鳴一捶定音。
反正這事也沒什麽好拖的,越早解決越好,遲則生變。
當夜。
一行人等按照計劃化整爲零,一個接一個悄然潛到山谷東面的一處懸崖邊。
這裏看似無路,實際上正是通往七重天的結界處。
待人聚齊之後,芍藥取出一個令牌虛空一劃,衆人眼前的景象便爲之一變,一座長長的橋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通往七重天的通道,除了宮主可以直接飛到七重天,其餘人必須要走通道才能抵達。”
芍藥收起令牌并小聲解釋了一句。
“嗯,走!”
一行人魚貫踏上橋面而行。
即将抵達七重天時,芍藥突然頓了下來。
“怎麽了芍藥姐?”
走在後面的雲梅疑惑地問。
“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感覺太順利了……”
翠竹沒好氣道:“芍藥姐,順利不好嗎?難不成你還指望有事?”
話音剛落,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怪嘯……
一聽這聲音,丁香不由撫額:“翠竹你個烏鴉嘴……”
“可惡,金甲來了,快,大家趕緊沖過橋。”
芍藥匆匆喝了一句。
陌子鳴倒是一臉坦然:“沒事,你們趕緊過去,這家夥交給我。”
說完,擡眼看向夜空。
天空中,一隻巨大的貓頭鷹惡狠狠飛了下來……
“鳳天,該你表演了。”
陌子鳴念頭一動,喚出了鳳天。
“唳~”
鳳天輕嘯一聲,閃電般飛向天空,并攔下了那隻貓頭鷹的去路。
一開始,那貓頭鷹還挺兇,張開利口撲将過去……
結果卻被鳳天一爪子拍飛。
眼見在天空不占優勢,貓頭鷹落地化出人形,正是那金甲護衛。
“陌公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惹惱了宮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閑話少說,你有本事就沖過去。”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金甲怒喝一聲,揮劍斬了過來……
這時,一道五彩的光芒突然閃現。
爲了速戰速決,陌子鳴動用了鳳炎劍。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鳳炎劍。
“砰~”
雙方劍氣對決,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陌子鳴原地未動,金甲卻被反湧而來的力量給震飛。
這樣的效果令得陌子鳴相當滿意。
看來,鳳炎劍在實戰中的威力比想像中還要強一點。
“你……你用的什麽劍?”
金甲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一招落敗,同時對陌子鳴手中的鳳炎劍,也有了幾分忌憚。
“告訴你也無妨,此劍名曰鳳炎。”
“難怪你們敢去救人……但,你以爲救出雪蓮就沒事了?”
“那就不是你擔心的事了。”
“休得狂妄!”
金甲突然身形一閃,瞬間便抵達陌子鳴身前,一劍劈出……
這一劍,乃是金甲引以爲傲的一式,稱作雷霆一式。
這招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有任何花式,唯一的特點就是快,快到極緻,快到對手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嗯?”
但,讓金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引以爲傲的一劍,居然劈空了?
“呵呵,跟我比身法?你差遠了。”
身後,響起了陌子鳴不屑的聲音。
金甲一頭冷汗,反手劈了過去……
又劈了個空。
沒等他收回劍來,一道拳影卻重重砸在臉上,直接将之擊倒在地。
這是何等的屈辱?
金甲緩緩坐起身來,沒再動手。
因爲他知道,假如對手剛才用劍的話,他恐怕已經變成兩段了。
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會徒增羞辱。
“呵呵呵,好,在下技不如人,要殺要剮請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