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作就不會死

第222章 不作就不會死

此人名叫賈得貴,乃是縣城知名藥商賈有福的寶貝兒子。

這賈有福乃是典型的奸商,隻要能賺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坑蒙坑騙、以次充好,甚至是草菅人命……

隻是,其家大業大,一般人還真是奈何不了他。

賈得貴恃寵而驕,從小便蠻橫霸道,也不知惹下了多少禍事。

但,每次都有人出面替他擺平。

這也更加養成了其飛揚跋扈的個性。

這小子喜歡賭,而且賭得很大,至少也是上百兩銀子起步。

有一天輸昏了頭,身上帶的銀子輸光了,不服氣之下又陸陸續續向賭場借……

結果連本帶利竟然欠下了一千多兩。

這下,賈得貴終于心虛了。

畢竟一千多兩銀子對于賈家來說也不是小數目,一旦讓父親知曉,不定會發多大的火。

于是,便跑到藥鋪裏找劉掌櫃,想瞞着父親支取一筆銀子去還賭債。

如說三二百兩,劉掌櫃還能想辦法子挪扯一下,一千多兩怎麽可能?

但又不敢得罪少爺,思來想去,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對賈得貴說:

“少爺,有個法子或許可以撈一大筆銀子。”

“哦?什麽法子?”

“最近鬧毒蟲的事少爺應該聽說過吧?”

賈得貴沒好氣道:“這不廢話麽?這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縣衙都張貼了告示,讓一衆百姓多加小心。”

劉掌櫃谄媚道:“沒錯,正因爲如此,才是咱們發财的機會。

小的聽說鳳栖鎮有人在免費贈解毒藥,不少百姓專程跑到鳳栖鎮領藥。

小的打聽過,那藥的确很靈驗,管它什麽毒物咬的都能治……”

“哦?還真有這樣的事?”

其實,賈得貴聽人提過這事,隻是沒放在心上。

現在又一次聽到劉掌櫃提起,頓時開始重視起來。

“此事千真萬确。如若不是因爲有人在免費派藥,咱們藥鋪的生意早就紅火起來了。”

一聽此話,賈得貴不由惡狠狠道:“這麽說,此人擋了咱們家的财路?”

“可不是,這麽好的機會本來咱們可以借機提價狠賺一筆,結果反倒比以前的生意還差。”

“劉掌櫃,你确定那藥真的可以解毒?”

“小人确定!”

“好,既如此,本少爺一定會想法子弄到手。”

……

次日。

鳳栖鎮如前幾天一樣,猶如趕集一般湧來了不少百姓。

其實這兩天毒物傷人的事件已經減少了許多,但大家出于恐慌的心理,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畢竟免費。

爲了分散人流,田郎中派了夥計,以及幾個熱心的鄉親在鎮裏設了三個派藥點。

雖說前來領藥的百姓比較多,而且難免會遇上一些不自覺的,這邊領了又去那邊排隊。

但,一來白素貞準備充分,給了田郎中不少藥劑,二來,分發的量小,一人隻給兩小勺,一種用于解毒,一種用于驅毒蟲。

另外,田郎中還分發了一部份給鄰近幾個鄉鎮的同行。

總體來說,場面還算比較和諧。

臨近中午時分,街面上突然騷亂起來……

“讓開讓開,不要擋道!”

兩個家丁騎着高頭大馬,耀武揚威地揮舞着鞭子大吼大叫。

後面跟着一輛華麗的馬車。

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陣仗,一衆百姓隻能忍氣吞聲,紛紛避讓。

一行人徑自走到田郎中的藥鋪前,然後停了下來。

“喂,這裏是不是田郎中的藥鋪?”

其中一個家丁大聲喝了一句。

田郎中皺了皺眉,随之起身走了出來,拱手道:“老朽正是田郎中,不知你們有何事?”

結果,家丁卻沒答理,跳下馬來跑到馬車面前将簾子撈開,一臉谄媚的笑容:“少爺,到了。”

“嗯~”

随着一聲應聲,車裏下來一個身着華服的男子。

正是那賈得貴。

一見賈得貴下車,田郎中不由愣了愣,随之急步迎了上去:“原來是賈少爺大駕光臨,田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賈家乃是縣城最大的藥商,田郎中時不時要去采購藥材,曾見過賈得貴幾面,自然是認得的。

“嗯~”

賈得貴鼻孔裏應了一聲,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等待領藥的人群,随之沖着田郎中道:“田郎中,本少爺有事你與相商,去内堂談吧。”

一聽此話,田郎中不由心裏一緊,隐隐猜到了這家夥的來意。

畢竟,賈有福是個什麽德性,他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隻不過想法歸想法,面子上還得熱情地招呼着:“賈少爺親臨,這是田某的榮幸,快,裏邊請!

二牛,趕緊給賈少爺沏壺好茶來。”

“好的掌櫃~”

來到内堂坐下之後,賈得貴也懶得拐彎磨角,以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道:“田郎中,本少爺這次來是給你送銀子的。”

田郎中愣了愣:“送銀子?”

“不錯,想必你也不甘心一輩子窩在這山溝溝裏吧?”

“這……說實話賈少爺,田某早就習慣了這小鎮裏的生活。”

一聽此話,賈得貴似受到了羞辱一般,怒聲道:“田郎中,少在本少爺面前裝瘋迷竅的。

有錢不曉得賺,你怕不是憨憨?

那些鄉民有啥子值得同情的?你還給他們免費送藥?

這樣子,你與本少爺合作,要麽,把這些個解毒藥賣給本少爺,要麽,交給本少爺來賣,到時分給你五成……”

聽到這裏,田郎中趕緊擺手:“不不不,賈少爺,你是不了解情況,這解藥并非田某配制的,是有人交給田某免費派放的。”

“是誰這麽好心?”

“是……總之就是一位好心人。”

“呵呵,田郎中,你以爲你不說本少爺就不曉得?

本少爺已經打聽過了,是這鎮裏的一個女人配制的藥。

正好,本少爺還想找她談談,讓她将配方賣給本少爺……”

田郎中不由皺了皺眉:“賈少爺,你看,你們賈家的生意已經做的夠大了,也不乎這麽點小錢對不對?”

賈得貴冷聲道:“你在教本少爺做事?”

“不敢不敢……”田郎中趕緊擺手:“其實田某也是念着一衆鄉親們生活不易。”

“他們易不易的關你屁事?廢話少講,本少爺剛才提出的方案,你選一個。”

“這……”田郎中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硬着頭皮道:“賈少爺,這……田某真的做不到。”

“反了你了!”賈得貴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一個小小的鄉下郎中,本少爺找你談是瞧得起你,你還敢推三阻四?

你再敢迷瘋迷竅的,信不信本少爺讓人燒了你的鋪子?”

“這誰啊?這麽大的口氣?”

正當田郎中左右爲難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嘲弄的聲音。

賈得貴一向嚣張跋扈,聽到有人竟敢用這樣的語氣說他,當下裏殺氣騰騰走了出去。

“賈少爺息怒……”

田郎中趕緊追了出去。

同一時間,外面兩個家丁眼見有人與少爺作對,也兇神惡煞般走進店鋪。

“小子,剛才是你在質疑本少爺?”

賈得貴走出内堂,擡手指向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喝問。

此書生,正是陌子鳴。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我面前指指點點,自稱什麽少爺?”

盡管那賈得貴一向乖張,此刻也不由被這句話鎮了一下,一時間竟愣在原地,手僵在半空。

不過,那兩個家丁可就太着急拍馬屁了……

也不知有沒有聽清陌子鳴剛才所說的話,一進來便殺氣騰騰,一左一右站在陌子鳴身側,訓練有素,齊聲大喝:“大膽,竟敢對我家少爺無禮!”

“誤會,誤會!”田郎中賠着笑臉上前和稀泥:“賈少爺息怒,這位是陌公子,解毒藥正是陌夫人所配制的。”

說話間,沖着陌子鳴不停地遞眼色。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畢竟他心裏清楚賈家勢大,硬鬥是鬥不過的,又怕陌子鳴不知天高地厚惹怒賈得貴而吃個大虧。

所以,如今之計最好是雙方坐下好好談判方爲上策。

“哦?”

賈得貴回過劉來,眉頭一擡,順勢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

爲了得到配方也好從中撈一大筆,這家夥強行壓下怒氣,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剛才的事本少爺便不計較了。

今日,本少爺是專程爲了解毒藥來的……”

沒等賈得貴說完,陌子鳴卻出聲打斷:“抱歉,此藥隻送不賣,三位趁早請回。”

“哈哈哈,好,很好,很好,本少爺記住你了……”

賈得貴怒極而笑。

随之沖着那兩個家丁喝道:“阿貓、阿狗,還愣着做什麽?既然這藥是送的,那咱們就不用客氣了!”

阿貓阿狗頓時心神領會,一邊應聲一邊快步走向店外。

“這……”

田郎中一頭大汗,爲難地瞟向陌子鳴。

很明顯,賈得貴這是要明搶了。

“怎麽田郎中?你有意見?”

賈得貴眯眼看着田郎中。

“那個……賈少爺,這些藥并非田某的,而且也是用于救治百姓的,還請賈少爺高擡貴手。”

“住口!姓田的,别怪本少爺沒有警告你,你再敢叽叽歪歪,小心本少爺砸了你的店。”

“是麽?那你不妨動手砸下試試?”

陌子鳴抱起,一副我就不信你敢砸的樣子。

這下,可徹底把賈得貴惹惱了,低頭便抓起一根闆凳去砸藥櫃……

闆凳高高揚起,眼見着就要砸中藥櫃時,卻被陌子鳴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住了凳子一角。

要知道,這可是一根硬雜木打造的長闆凳,又厚又重。

再加上賈得貴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結果,卻如此輕易的就被一個書生給擋了下來?而且還僅用了兩根手指頭?

田郎中看的目瞪眼呆,艱澀地咽着口水。

“你……你給本少爺松手!”

賈得貴憋得一臉通紅,用力地往回拉着凳子。

雖說他一向養尊處優,花天酒地,腎都有點虛了。但好歹兩手抓着凳子,而對手僅僅是用兩指手指捏着,竟然拉不動?

“呵呵,如你如願!”

陌子鳴笑了笑,突然松開手指。

“噔噔噔……撲通……噼砰……”

店裏當即響起了一陣紛雜的動靜。

賈得貴正使着吃乃的力氣往回拉,結果突然拉了個空,連人帶凳退了兩步,然後又連人連凳仰倒翻滾……

無巧不巧,凳子一角又正好砸在臉上,當下裏皮開肉綻,口吐血沫,青淤紅腫一片。

田郎中愣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賈得貴同樣也是如此,像個傻子一般躺在地上。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如此戲弄他。

過了一會,店裏方才響起了一陣變了腔調的大吼:“阿貓阿狗……”

可惜,賈得貴想搬救兵,卻不知阿貓阿狗根本騰不出手來幫他。

二人出去之後便兇神惡煞一般推開正在領藥的百姓,并喝令夥計不許再派發,說什麽這些藥賈少爺全包了。

夥計不敢吱聲。

但排隊等着領藥的百姓卻不依,與那兩個家丁争執起來。

那兩個家丁平日裏狗仗人勢習慣了,竟然想沖着質問他倆的百姓動手。

結果惹起了衆怒。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總之,場面一片混亂。

兩個家丁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知挨了多少拳腳與口水,這下子終于慌了,威風盡失,如喪家之犬一般大聲求饒。

二人騎來的馬,也不知被誰解開了缰繩,再用利物一紮……

“咴~咴~”

兩匹馬受驚之下跑了個沒影。

最終,賈得貴及手下兩條狗耍威風不成,反倒是飽受了一翻躏蹂與羞辱,如喪家犬一般灰溜溜離開。

一衆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不過,田郎中卻憂心忡忡,因爲他深知賈得貴父子二人的德性,那是一對眦睚必報的小人。

遠的不說,就說去年有個藥鋪的老闆因一樁小事與賈有福發生了口角。

沒過多久,他的藥鋪便莫名失火,人雖然逃了出來,但房子燒了個一幹二淨。

誰都能猜到是賈有福的報複,但沒有證據卻也奈何不得。

而這次的事态更嚴重,賈得貴挨了揍,丢了臉,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陌子鳴自然能看出田郎中的擔憂,安慰道:“田郎中不必煩憂,就當沒這件事就行了。”

聞言,田郎中苦笑着搖了搖頭:“陌公子,你恐怕不太清楚賈家的底細……

總之,這幾日一定要小心提防,賈家父子最喜歡背地裏玩陰招。”

陌子鳴笑了笑:“真要那樣的話,倒是有個地方适合他們去玩。”

喜歡玩陰招,那就去陰間玩好了。

……

且說那賈得貴回到家中,賈有福一見兒子的慘狀不由大吃一驚。

畢竟,這是他膝下唯一的寶貝兒子,賈氏藥行唯一繼承人,平日裏可謂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這是誰如此大膽?

“貴兒,怎麽回事?是誰動手打的?”

賈有福既是心疼又是氣憤地上前喝問。

“爹~”

賈得貴悲怆地大呼了一聲,淚流滿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其實對他來說,這次的遭遇換一個角度來看其實也是一樁好事。

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将實情講出來,讓父親先幫着把賭債還了再說,不然那利息會越滾越多。

“到底是誰?你快說,爹一定替你作主!”

“是鳳栖鎮的一個姓陌的書生,還有那田郎中……”

“什麽?一個書生?還有田郎中?”賈有福一臉驚愣。

書生他不知是誰,但田郎中他知道,一向老實巴交,哪有膽子對他的兒子動手?

“貴兒,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爹,事情是這樣……”

賈得貴整理了一下思路,先從他輸銀子開始講起。

“什麽?你……你竟然……竟然在賭坊借了一千多兩銀子?”

果然,此事頓氣得賈有福一臉怒色,額頭青筋直跳。

賈家再有錢,那也架不住有這麽一個敗家子啊。

“爹,孩兒知道錯了……所以,這不就想着爲爹爹減輕負擔,自己想法子賺點銀子麽?

結果到了田郎中那裏,那老小子完全不買帳,反倒還羞辱了孩兒一番……”

這小子加油添醋,胡說八道了一通。

總之,他沒錯,全都是别人的錯。

賈有福自然清楚兒子此番話水份極大,但,兒子挨了打是事實。

這就夠了。

無論是什麽原因,無論是誰的錯,敢打賈得貴就是不給他賈有福面子,就是與賈家作對。

此仇,必報!

“爹,這次本該是咱們家發财的一個機會,結果卻被人攪和了,這口氣你咽得下?”

“廢話,老子當然咽不下!”

“還有那解毒配方,隻要咱們想法子弄到手,更是财源滾滾……”

一聽此話,賈有福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說到了點子上。

有了配方,這生意才是長久的,甚至有可能賣遍全國各地。”

“不過爹爹,那小子恐怕練過武,不太好對付。”

賈有福哼了一聲,頗有些不以爲然道:“那又如何?隻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行了,你先去店裏治傷,爹先安排人去鳳栖鎮暗中摸摸底……”

次日下午。

賈有福派人将兒子喚了過來。

“爹,什麽時間動手?”

一進廳堂,賈得貴便迫不及待問道。

“放心,爹已經安排妥當了……不過,現在的計劃略有改變。”

賈得貴愣了愣神:“啊?爹爹是怎麽計劃的?”

賈有福得意地笑了笑:“派去的人已經大緻摸清了情況,那個姓陌的書生是個外地搬來的秀才。

不過,這個秀才豔福不淺,娶了個花容月貌的娘子,還有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妻妹……”

一聽此話,賈得貴頓時眼神晶亮:“那爹爹的意思是?”

“既然配方掌握在那小子的娘子手中,那問題就簡單了……”

說到這裏,賈有福眼神一冷,做了個殺頭的手勢:“爹爹已經安排好了,今晚便會有人去要了那小子的命。

隻要那小子一死,剩下兩個女人……那還不是囊中之物?

到時候又得配方又得美人,哈哈哈,簡直就是兩全其美之事。”

“爹爹高見!隻是……隻是那小子身手不弱,爹爹一定要派個靠的住的人。”

“這個你不用擔心,爹心裏有數。”

賈有福找的是人姓曾名猛,乃是經常與藥行打交道的一家镖行的镖師。

實際上,這個曾猛爲了多賺錢,暗地裏還幹着殺人放火的勾當。

對曾猛的身手,賈有福還是信得過的。

“對了爹爹,那田郎中呢?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

“那不過就是個小角色,等先辦完這件事再收拾他也不晚。”

“也好,總之不能放過那老小子……”

傍晚時分。

後院子裏,白素貞擡指掐算了一下,不由笑了笑道:“今晚怕是有貴客光臨。”

小青信以爲真,傻傻地問:“貴客?誰呀?”

“到時你就知道了……”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

待到夜深人靜時,一道黑影從縣城方向進入了小鎮。

不久後,便找到了陌子鳴所居的小院,輕輕一縱便悄無聲息躍入院中。

随後,貓着腰蹑手蹑腳潛到一間亮着燈的屋前……

此人正是曾猛,收了賈有福一百兩銀子前來刺殺陌子鳴。

雖說賈得貴講過當時的情形,說陌子鳴身手不俗,但曾猛卻不以爲然,一個書生的身手能高到哪裏去?

隻能說,是賈得貴太弱雞了。

所以對于這趟任務,曾猛是充滿了自信的,輕輕松松就将一百兩銀子收入囊中。

窗戶大開着,所以曾猛很容易的就發現了目标人物。

屋子裏點着燈,陌子鳴正背對着坐在燈下看書。

曾猛沒有直接沖進去,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枝小小的竹管。

這是一種特制的暗器,裏面裝了淬過麻藥的細針。

一旦命中目标,當即便能讓目标陷入人事不醒的狀态。

曾猛将竹管湊到嘴邊輕輕一吹……一根細針悄無聲息破空而去。

桌邊,陌子鳴似乎被蚊子叮了一口,擡手一拍後頸,随之一低頭,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見狀,曾猛得意地笑了笑:這就是賈少爺所說的高手?簡直不堪不擊!

不過這也隻是完成了第一步,他還得進去結束目标的性命才算完成任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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