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
看着白素貞嬌豔欲滴的眼神，不知爲何，陌子鳴心裏有點慌。
總感覺，今晚上要發生一些什麽。
怎麽辦？
是從呢？是從呢？還是從呢？
好難……受。
一股莫名的火苗緩緩上升。
身體有點滾燙。
“公子……”
來了。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陌子鳴嘴唇發幹，聲音微顫抖，竟冒了一句：“你……想幹嘛？”
“公子，其實我……我有些話……想和公子坦白……”
“坦白？”
“嗯，今日之事讓我感悟良多，夫妻之間本該坦坦蕩蕩，相互理解與包容才是。
雖然我們還未成親，但……早晚也會成爲夫妻。
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覺得應該向公子坦白一些事，也免得以後……以後發生一些誤會。”
“呃？”
陌子鳴愣了愣，一腦子歪念頭瞬間煙消雲散。
難不成，她終于要坦白她和小青的身份了麽？
“素貞，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陌子鳴試探了一句。
“嗯~沒喝多……公子，我有些話憋在心裏很久了，想與公子說。
隻是，又怕……又怕驚到公子……”
“哈？不至于吧？我也不至于那麽膽小吧？”
白素貞猶豫片刻，道：“公子，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和小青？”
“這個……的确有過懷疑。”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陌子鳴也就不再裝傻。
不然未免顯得太假了。
“我知道公子與常人不一樣，所以……所以還是決定告訴你。
其實我和小青……并非……并非人類……”
“啊？”
陌子鳴故作驚訝。
白素貞幽幽歎了一聲：“早說，晚說，終究還是要面對。
今晚，我便将一切告訴公子。
隻是，公子聽了之後不要害怕，我和小青絕對不會傷害無辜，更不會加害公子……”
聽到這話，陌子鳴想了想道：“素貞，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隻是不願點破。
如你所說，我與常人不同。
所以，你大可不必顧忌，也不用擔心吓到我。”
“那就好！”
白素貞欣慰地笑了笑，終于道出她與小青的真實身份與來曆。
“其實，我的本體乃是白蛇……早年間在青城山下修煉，曾得上清宮天師點化。
後來又有幸得到聖人玉清聖祖紫元君點化，并傳授了修煉之法門……”
聽到這裏，陌子鳴忍不住道：“等等，素貞，你所說的玉清聖祖紫元君，是否就是我們常常提起的梨山老母？”
白素貞點了點頭：“對，正是師尊她人家……”
“哦？這麽說……你拜入了梨山老母門下？”
“算是記名弟子吧，畢竟沒有長年跟在師尊身邊修煉……”
“就算不是入室弟子也已經很厲害了，畢竟老母乃是傳說中的遠古大神……”
“可是公子，你……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
“怎麽會？”陌子鳴樂呵呵道：“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何況你還是正宗道家弟子，聖人之徒，又長得這般美貌……
咳咳……總之，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介意？”
說到這裏，陌子鳴忍不住牽起白素貞的手，繼續道：
“在我的理念中，無論是人、妖、鬼、神，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别，唯有好與壞、善與惡、正與邪、強與弱……”
聽到這番話，白素貞不勝欣慰。
“我果然沒有看錯公子……”
“素貞，既然你都坦誠了你的身份，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秘密。
在認識你之前，我真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書生。
也不知爲何，咱倆認識之後，我突然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嗯？特殊能力？什麽樣的特殊能力？”
“我也說不清是怎麽一回事，我可以借助一種神奇的力量，穿梭到一些小千世界……
這，也是我爲何突然有了内力的原因……”
一聽此話，白素貞不由失聲驚呼：“竟有這樣的奇事？”
“素貞，我知道這有點離奇，有點令人難以置信，但，我沒有騙你，的确就是如此。
所以在今後，如若我的實力突然提升，你不用感到奇怪，那多半就是我去了一趟小千世界。”
“這……”
白素貞愣了一會，随之臉色一變。
“公子不要動，讓我看看是否有邪魔入侵了你的身體。”
說完，抓起陌子鳴的手腕，湧出一縷真氣與神識開始細細查探起來。
陌子鳴倒也不驚。
因爲他相信白素貞不可能害他，隻是擔心罷了。
果然，過了一會，白素貞輕輕吐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現什麽異常……
不過公子還是要多加小心，這種力量來的離奇，不得不防。
如若以後公子感覺到什麽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嗯~”
看到白素貞一臉關切的模樣，陌子鳴重重點了點頭。
然後将白素貞摟到懷裏，動情道：“素貞，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困境，我們都一起面對……”
……
“公子，你的手……”
“不好意思，滑了一下……”
“喂，你倆真是過份啊，一個說要睡覺，一個說要讀書，結果偷偷摸摸跑到這裏喝酒。
喝個酒也不安份，還非要摟在一起喝……”
關鍵時候，耳邊傳來了大煞風景的聲音。
“小青……”
“小青，你不用躲了，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啥？喂，你不要亂說，我沒有，我不是……”
……
“啪啪啪……”
爆竹聲聲迎新春。
吃團年飯、燃煙花爆竹、放花燈、看大戲……
這個年，陌子鳴過的相當開心。
當然，白素貞與小青也很開心。
因爲她們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濃濃的人間煙火味。
雖說彼此間已經說開了，但是白素貞依然喜歡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能自己動手的絕不用法術。
比如打掃家裏的衛生、洗衣服、做飯等等之類的活。
小青受其影響，言談舉止各方面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至少，很少再說“你們人怎麽樣怎麽樣”之類的話。
這意味着她已經開始漸漸融入人間的生活，努力适應以人類的身份與人相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