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中,火工頭陀躲在一個長滿了蔓藤的山洞中。
山谷并不大,沒過多久陌子鳴便找到目标。
不過他倒沒有急着進入山洞,而是跑去獵了兩隻野兔,又在溪水中捕了一條又肥又大的魚。
随後在洞口附近生了一堆火,開始美滋滋燒烤。
果然不出所料,燒烤的香味終于引來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陌子鳴下意識瞟向山洞口……
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大石球滾到了洞口。
大石球中間,還“鑲嵌”着一個衣衫褴褛,頭發與胡須亂糟糟連成一片的老者。
沒錯,正是那火工頭陀。
當年這家夥跳下山崖雖然沒有摔死,但卻把脊梁骨給摔斷了。
最終,在山洞中找到了一塊圓狀岩石當作支撐體,整個人附在石頭上,走路用滾的。
困在山洞中十餘年,終于見到有人下來。
不過,火工頭陀卻不認識陌子鳴。
準确地說,是不認識張翠山。
因爲當年火工頭陀找張三豐比武的時候,張翠山并不在武當,故而二人并未照過面。
“小子,你是誰?”
火工頭陀一臉驚訝地問。
陌子鳴則故作一副驚疑狀:“咦?這位前輩看起來不像是武當派的,怎麽會在武當後山修煉?”
一提到“武當”二字,火工頭陀頓時來氣:“呸,武當算個屁!老子當年縱橫江湖,無人能敵。
要不是張三豐那老小子耍詐,老子早就成爲武林至尊了。”
果然,這家夥病的不輕。
陌子鳴暗自好笑,面上作恍然狀:“莫非前輩就是當年威震江湖,憑着九陽神功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位武學宗師?”
不露聲色,便給對方冠上了一頂“武學宗師”的名号。
這一招叫投其所好。
不出所料,被人冠上“武學宗師”的名頭,火工頭陀頓時得意狂笑:“哈哈哈,沒錯,老子才是真正的武學宗師,張三豐算什麽?
要不是老子當年不小心破了身,張三豐那老小子怎麽可能打得過我?”
這話倒也不完全算吹牛比。
因爲張三豐當時也說過這話,說火工頭陀如若是童子身練九陽神功,他不一定打得赢。
“哦?在下冒昧問一句,前輩當年因何破身?”
“因爲……罷了,過往之事不想再提……”
說到這裏,火工頭陀似回過神來:“等等!小子,你怎麽會在武當後山?你是武當弟子?”
“沒錯,在下陌子鳴!”
陌子鳴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若報張翠山的名頭,恐怕會激起火工頭陀更大的仇恨,畢竟張翠山乃是張三豐的親傳弟子。
“你小子還真是武當派弟子?”
火工頭陀不由咬牙切齒,眼露兇光。
畢竟他的武林至尊美夢就是在武當嘎然而止,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心中怎能沒有仇恨?
“前輩可能對武當有些誤會……”
“少來這套,總之老子一提張三豐這老小子就來氣!”
一想起往事,火工頭陀的情緒有些失控,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不過,陌子鳴卻一點都不在意,悠悠然拿起烤得焦黃的魚湊到鼻子邊聞了聞:“嗯,真香!”
然後顧自吃了起來……
“咕噜~”
美食的誘惑,頓讓火工頭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常年呆在山洞中,腳腿又不利索,嘴裏早已淡出鳥來,哪裏聞得這香噴噴的烤肉味?
恨不能上前搶到手中。
可惜……
該死的山洞口太小,石球根本滾不出去。
當然,他也可以用他的九陽神功強行去轟擊洞口……
但,這個山洞是他賴以生存的地方,萬一不小心給轟塌了,豈不是自食其果?
想用内力虛空搶過來,一來感覺有失顔面,二來,距離遠了一點,力量差了那麽一點。
所以也隻能幹瞪眼,狂咽口水。
“有肉豈能無酒?”
陌子鳴似乎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随之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晃了晃,拔開塞子,聞了聞……
“咕噜~”
然後仰頭喝了一口。
再吃一口魚,又喝一口酒。
而這個時候,兔肉也差不多快烤好了。
濃濃的肉香混和着酒香,更是令火工頭陀饞涎欲滴,蟲都快從肚子裏爬出來了。
什麽武當弟子,什麽仇恨瞬間盡皆抛到九宵雲外。
“喂,小子……咳,小友,商量個事行不?”
這老家夥不再狂傲,努力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
“哦?是不是在下打擾前輩了?抱歉,在下換個地方。”
說完,陌子鳴作勢要去滅火。
“不不不,不打擾,不打擾……那個,你的酒和肉能否分一點給我?
你放心,我不會白吃你的,大不了,我傳你九陽神功的口訣。”
本以爲陌子鳴會欣喜若狂。
畢竟,“九陽神功”與“九陰真經”皆爲公認的至高武學,不知多少人爲之而瘋狂。
但讓火工頭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陌子鳴卻搖了搖頭:“抱歉,在下乃是武當弟子,自當修行武當的功法,對别家的功法不感興趣。”
此乃激将之法。
劇情中,小昭與張無忌正是用了這一招,成功騙得火工頭陀傳功。
“臭小子,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普天之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你竟然不學?”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你……”
火工頭陀氣得差點沒吐血。
“不過……”
這時,陌子鳴話鋒一轉。
“哈哈哈,小子,想通了是不?你要搞清楚,九陽神功乃是……”
沒等火工頭陀說完,陌子鳴卻取下一隻烤兔抛了過去:“能在這裏與前輩相識也算一場緣份,野味山裏多的是,前輩想吃拿去吃便是。”
“這……”
火工頭陀有點懵。
“這葫蘆酒也送給前輩喝。”
陌子鳴又将酒葫蘆抛了過去。
“哈哈哈,小子,你真的很有趣,老夫有點開始喜歡你了。”
火工頭陀愣了一會,不由哈哈大笑。
随之,一隻烤兔如風卷殘雲般咽下肚去,連骨頭渣子都沒吐。
一葫蘆酒,也很快喝了個底朝天。
“痛快,痛快!哈哈哈!”
火工頭陀抹着沾在胡須上的殘酒縱聲大笑。
他開心了。
陌子鳴自然也開心。
本以爲此行會費點工夫,結果沒想到如此順利,一隻烤兔,一葫蘆酒便搞定了火工頭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