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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206章 朱雀翎羽 · “謝瞻甯的天魂”

第206章 朱雀翎羽 · “謝瞻甯的天魂”

四周玉湖宮漢白玉的地磚漸漸淡去,白珞所站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碧泉山莊的青磚。

在結界最後關閉的時候,宗烨及時走了進結界。難得地,宗烨臉上出現了些不悅的情緒。白珞在進結界之前似乎壓根沒想到自己,反而帶走了謝謹言?

這下連同看謝謹言的眼神都不怎麽愉悅。謝謹言一下子覺得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冰窟窿。下意識往白珞身後縮了一縮,沒想到感覺更冷了。

白珞所站的地方是碧泉山莊弟子練武的地方,如今空無一人,青石闆上的白虎符分外顯眼。

白珞問謝謹言道:“你可知道你哥喜歡去什麽地方?喜歡做什麽事?有沒有什麽特别的事情會是他記得的?他的魂魄碎在這個結界裏,要能找齊了帶出去,才能救他。”

“我哥平日裏忙于幫中事務,去的最多的就是聚義堂,還有書院。平日裏我要找他也是去這些地方。”

“帶路。”白珞淡道。

謝謹言帶着白珞與宗烨往聚義堂走去。一路上除了原本喧鬧的碧泉山莊空無一人之外,與平日的碧泉山莊沒有什麽不同。

沿着走廊向聚義堂走去。一路上謝謹言心中愈發的沉重。巫月姬在碧泉山莊抓走了問筠。問筠已入了碧泉山莊做外門弟子。巫月姬上門抓人,碧泉山莊哪裏會讓巫月姬随意将問筠抓了去,必是經曆了一番拼死之戰。

謝夫人最近身子不适留在山莊沒有到玉湖宮來參加喜宴,也是吉兇難料。謝瞻甯又遭此大難,謝謹言難得地沒有貧嘴,沒有嬉鬧,整個人似乎在一瞬間長大了不少。

“白姑娘,我哥的靈魂碎成了多少塊?”

白珞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護住了他的命魂,但天魂地魂盡碎皆在這個結界之中。不過每一片魂魄都會記得對他來說重要的事,也許是遺憾,也許是記憶,隻能一點一點找到。”

謝謹言點點頭:“我哥這一輩子都是按照碧泉山莊接班人來培養的,他也一直想像爹一樣成爲尊主。這件事對他來說該是最重要的吧。”

謝謹言輕輕抹了抹鼻尖:“一直以來我還很羨慕我哥。從小爹就将他當做接班人,比我好多了。我就一直很沒用。”

衆人說着話走進聚義堂,可惜聚義堂裏空無一人,隻有些煙塵。陽光從窗戶中透進來,灰塵在陽光的暖光之下,似曆史遺落的塵埃。

謝瞻甯居然不在這裏?

謝謹言皺眉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聚義堂:“應該在書院吧?”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了聚義堂。确切的說應該是一道影子。謝瞻甯的身影穿過謝謹言沉默地走進聚義堂。

“哥?”謝謹言向着那道影子伸出手去:“哥,你看看我。”

謝謹言的手從謝瞻甯的身軀裏穿,他呆呆看着自己的雙手,驚愕地轉回頭看着白珞。

“這是謝瞻甯的天魂,這裏有他的記憶。”

找到天魂,在找到地魂,将兩者都帶出結界或可救謝瞻甯。

謝謹言又回頭看着謝瞻甯,顫聲喚道:“哥。你看看我。”可謝瞻甯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在玉湖宮中,謝瞻甯爲謝謹言擋下巫月姬的一擊,那時謝謹言見謝瞻甯倒在自己面前時大腦裏一片空白,任何情緒都似乎被壓了下去。可現在看見隻剩一片虛影的謝瞻甯,謝謹言忽然覺得害怕。如果謝瞻甯永遠都隻有這樣一個虛影了,他該怎麽辦?

謝謹言伸出手去,也隻會徒勞地穿過謝瞻甯的身體而已。他隻能蹲在謝瞻甯的面前,就像是小時候與謝瞻甯一同在樹下玩耍時一樣。

謝謹言吸了吸鼻子:“哥,你怎麽隻穿了一件中衣,你冷不冷啊?”

謝瞻甯一言不發地跪在聚義堂前,長長的睫羽垂下,神情裏全是哀傷。謝柏年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拿着荊條,擡手對着謝瞻甯的背上就是一記。謝瞻甯雪白的中衣上頓時浸出一條血痕。

“爹!你幹嘛!”謝謹言蓦地站了起來:“你住手!”

但隻可惜眼前所建不過是謝瞻甯殘碎的記憶而已,連魂魄都不是。無論謝謹言如何叫喊,謝柏年也是聽不見的。

隻聽得“啪啪”幾聲響,謝瞻甯雪白的中衣被撕碎,血肉被帶刺的荊條抽出一條弧線濺在灰白的地闆上。汗珠從謝瞻甯的額頭滑過滴落地上。他咬緊牙關,直至嘴唇煞白一片也一聲不吭

謝柏年對謝謹言連重話都沒說過,謝謹言何時見過謝柏年如此?如今謝謹言在一旁急得眼睛都紅了但那兩人也是聽不見他說話的。“哥,你跟爹求饒啊,你叫疼啊,你一叫疼爹就不打了,你說話啊!你别瞎撐着啊!”

謝柏年幾鞭子打過這才看着謝瞻甯問道:“你可知爹爲何打你?”

謝瞻甯嘴唇顫抖,嘶啞着嗓子說道:“因爲我打架。”

“啪”謝柏年又是一邊打在謝瞻甯背上:“錯了!是因爲你丢了我碧泉山莊的臉!你是碧泉山莊的大公子,是我碧泉山莊的繼承人,卻與一個黃口小兒計較!而且你還帶着謹言,這有可能讓謹言受傷你知不知道!爲父罰你,你服不服!”

“不服。”

謝柏年臉色一遍:“你說什麽?”

“我說不服!那人罵謹言是個短命鬼,爲何打不得?!”

謝謹言心裏一震,原來是那次!謝謹言與謝瞻甯在碧泉鎮上玩。那時的謝謹言看上了一個泥人,卻偏偏一個商賈家的公子要來搶。謝瞻甯原本是個溫和性子,那人要搶給他就是,準備帶謝謹言再去買些别的。卻沒想到拿到泥人的公子對着謝謹言罵了一句“短命鬼”。

謝謹言從未見過謝瞻甯那般生氣過。他不由分說對着那個纨绔公子就砸了下去。

那公子原本就比謝瞻甯大,也比謝瞻甯高出好一截,一身蠻力更是厲害。縱使謝瞻甯會些仙術,那公子還是沒有落下風。二人在集市打得不可開交,很快就傳到了謝柏年的耳朵裏。是心宿長老從碧泉山莊下來将二人帶了回去。

回到碧泉山莊時候,謝柏年罰謝謹言思過,卻将謝瞻甯帶到了聚義堂。難怪第二天,謝謹言去梅院找謝瞻甯時,謝瞻甯竟然不見他。甚至之後的一個月謝謹言都沒再見過謝瞻甯一面。那時的謝謹言一直以爲是謝瞻甯生自己的氣。

謝柏年怒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可不顧及你的名聲,還有謝謹言的性命!那算命先生說謝謹言活不過二十二歲,難道你……你還想……讓謹言二十二歲都活不到嗎?!”

聽聞此言,謝瞻甯的眼睫忽然顫了顫。方才就算挨打他也能挺直脊背任由謝柏年打去。此時那挺直的脊背卻忽然塌了下來。“我錯了。”謝瞻甯低聲說道。

謝柏年恨鐵不成鋼似的将手裏的荊條扔在地上,轉身走出了聚義堂。

“轟”地一聲,謝謹言隻覺得自己腦子裏似有什麽東西炸開來一樣。原來謝柏年從未想過要讓自己繼承碧泉山莊竟是因爲這個?這件事情謝柏年、謝謹言竟然瞞他瞞得這樣好?

聽見謝柏年如此說,宗烨與白珞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謝謹言竟然被欲言活不過二十二歲?聽謝柏年所講。那位算命先生也是一個高人,否則謝柏年爲何會如此相信?

謝謹言不知該說什麽,隻能看着白珞問道:“白姑娘,算命先生的話可能信?”

白珞淡道:“這就要問問司命了。”

謝謹言苦笑道:“二十二,我這不還有五年嗎?”

跪在聚義堂中的謝瞻甯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帶血的衣衫,緩緩走出聚義堂。

夕陽的餘晖轉眼落盡,變成了清亮柔和月光。月光穿透謝瞻甯的身體,明明那麽稀薄的一縷魂魄,身上的鮮血卻紅得刺眼。

“白姑娘,我要怎麽才能讓我哥醒過來啊?”

白珞搖搖頭:“他若是不想醒來,我們也沒有辦法,且先跟着吧。”

謝瞻甯從聚義堂緩緩走到謝謹言的蘭苑前。他站立半晌蓦地推開門走了進去。謝謹言的屋子裏還燃着微弱的燭火,窗戶上映着謝謹言睡熟的輪廓。

謝瞻甯走進廚房,點了柴火又舀了米進鍋裏。謝瞻甯背後全是被鞭笞的傷痕,沒動一下就會牽扯着傷口流出鮮血來。

謝瞻甯咬着牙,慘白的臉上一顆一顆的冷汗滴落下來。他近乎固執地熬着那一鍋粥,勺子攪着鍋裏的米粒,不讓米粒黏在了鍋底。

謝謹言看着謝瞻甯後背的傷,眼淚直往下掉:“哥,你别做了。爹關我緊閉,不準人來看我,我還以爲是娘偷偷給我煮的粥。哥,你就别做了。”

謝瞻甯将一鍋粥煮好,忙活完汗水又将後背打濕,混着鮮血看上去更加讓人心驚。謝瞻甯擡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便從鍋裏舀出白粥來放在炤台上涼着。

謝瞻甯聽不見謝謹言,也看不見謝謹言。謝謹言眼淚就似斷了線一般:“哥,你别做了。”

謝瞻甯做好這一切才緩緩從蘭苑走出。當他走出蘭苑時,謝瞻甯的記憶變得細碎。許是别的記憶沒有這一頓鞭子這麽重要,又可能是原本謝瞻甯的心緒不甯。謝瞻甯從蘭苑走到梅院,每走一步,每一個地方都會出現兩個虛影,似走馬燈似的放着他的回憶。

桃樹下,還是小不點的謝謹言淘氣不聽勸要往高處爬,謝瞻甯隻能在桃樹下一臉擔憂的等着。踩在桃樹上的謝謹言一個不穩從高處摔了下來,謝瞻甯去接卻折斷了自己的胳膊。

夏日裏,謝謹言要去池子裏捉魚,謝瞻甯便拿了幹淨的披風來,在謝謹言從池子裏出來時趕緊将他濕漉漉的頭發擦幹。

再大些兩人便在涼亭裏喝酒。小泥爐裏透着紅光,驅散蜀中潮濕冰冷的冬日之氣。

還有梅院裏,與白珞初識時一同飲宴。

原來謝瞻甯的記憶就是這些啊。

不是要繼承碧泉山莊,也不是做什麽尊主。不是在衆人面前謝柏年對他大加贊賞,也不是成人禮時的風光無限。

原來隻是這些細碎的小事。是教謝謹言識字,是兩兄弟在一起爬樹鬥蛐蛐,是兩兄弟一起将廚房裏的糖罐裝滿了鹽。

小時候,謝瞻甯與謝謹言在一起飲酒說着各自的理想。謝謹言想做一個拯救蒼生的俠客,謝瞻甯卻想說自己想做一個廚子。

那時候謝謹言還說謝瞻甯糊弄自己玩。碧泉山莊的繼承人做什麽廚子?

謝瞻甯卻笑笑沒有說話。原來一個人的願望真的這麽簡單?

原來謝瞻甯的願望是看着謝謹言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活到二十二歲?

謝謹言追在謝瞻甯身後,就像是小時候謝瞻甯追着頑皮不肯回家的自己一樣:“哥,跟我回家吧。你看看我,理理我。跟我回家吧。”

可是無論謝謹言怎麽叫,謝瞻甯也不會回答謝謹言的話,隻是在偌大的碧泉山莊之中禹禹獨行,背影是謝謹言從未見過的頹然和落寞。那個溫潤如玉的君子,那個處事處處妥帖的天之驕子,在沒有人的時候竟然是這樣。

十七年,謝謹言從未看到過這樣的謝瞻甯。

“我該怎麽辦?白姑娘,我該怎麽辦?”

謝瞻甯的天魂陷在記憶中不肯醒來,若是冒然将他驚醒,天魂受到驚吓或許會碎得再也無法聚齊。

“你在這裏守着謝瞻甯的天魂,我與宗烨去尋謝瞻甯的地魂,找到地魂或許會有辦法。”

謝謹言點點頭:“白姑娘拜托你了,一定要将我哥哥找回來。”

謝謹言将臉上的眼淚抹去,即便謝瞻甯聽不見,謝謹言還是對着謝瞻甯不停說着話:“哥,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說怕黑你就回來蘭院陪我?後來長大了,母親說我這樣不像個男子漢,不讓人陪了。你就會偷偷翻牆進來。哥……你看看現在,天黑了,我很害怕。”

呆呆看着荷花池一池繁星的謝瞻甯頓了頓,似乎心有所感般地側過頭朝謝謹言的方向看了一眼。

謝謹言一喜:“哥,你能聽見我說話是不是?哥,我來帶你回家了。”

謝瞻甯又低下了頭,任由謝謹言的話飄散在了空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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