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酒,這是紅酒,這是果汁,今天是除夕,想喝什麽喝什麽,晚上還有餃子呢,盡情的吃啊。”李央央發放這碟子和筷子,把一個個的相應的酒杯也擺放整齊。
江寒霆和袁隐,還有顧鶴的眼前是白酒瓶,和白酒小杯,她和吳嬸,還有婆婆馮陌雲的座位前,放的是紅酒瓶,和幹淨的紅酒杯,剩下的果汁,毫無疑問,就是何挽歌和孩子們的。
“除了餃子,沒有别的了,老婆。”
顧鶴看着餐桌上,滿滿的幾盤餃子,開始往廚房張望着,似乎還期盼着有别的美味佳肴,也不是他不喜歡吃餃子,隻是早上來的時候,吃了一些,現在在吃一頓,到了晚上還得吃,一日三餐餃子,他就算再喜歡也是會有些膩的。
“怎麽了,在家的時候,你一直說,想念媽包的餃子,還說要吃幾種餡料的,今天,可是有三種餡料,豬肉香菇的大哥愛吃,鮮蝦的我和嫂子莫姐都愛吃,還有韭菜雞蛋的你不是愛吃嗎,難道,這還不夠你吃?”
“真的,吳嬸和馮姨太厲害了,包餃子那麽麻煩的事情,都能弄好幾種餡料,那我一定多吃點,我都想了好久的餃子了,呵呵。”
這邊顧鶴還沒有出生,莫青青就很捧場的,伸着筷子就香噴噴的吃了起來,那小碟子裏面,是袁隐給她倒得滿滿的一碟子的香醋,媳婦的口味和習慣,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伺候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很。
“我錯了,我喜歡吃餃子,不是看媽和吳嬸沒有出來,還以爲在裏面忙着做什麽嗎,嘿嘿,餃子好啊,我愛吃,愛吃的很,呵呵。”
“怎麽了?”
端着兩個剛炒出來的熱菜出來,馮陌雲就看到李央央插着腰,不悅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在看自己的兒子,也是點頭哈腰的,趕緊示好,便出聲問道:“是不是餃子有什麽問題,難道是鹹了?”
“沒有,媽,正好,你手裏是什麽?”
“哦,是吳嬸怕都是餃子,你們吃不慣,正所謂,衆口難調,所以,她就炒了幾個菜,還做有米飯,誰要吃的話,我給你們盛出來。”
馮陌雲說着,就把手中的碟子,給放到了餐桌上,李央央看着顧鶴有些竊喜的神情,也覺得好笑,本來就是故意這麽說刺激顧鶴的,吃現成還這麽挑剔,看看大哥和袁隐也都沒有說什麽呢。
“吳嬸好啊,最會辦事了,媽,你給我盛一碗米飯,我就着菜和餃子一起吃,等了這麽久,我也餓了,肯定能多吃一碗的,呵呵。”
“好,你呀,就是隻吃不胖,媽給你盛一碗。”
李央央有些不忿的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顧鶴的大腿上掐了一下,一表自己的不滿,顧鶴像是被撓癢癢一樣,被掐了之後,反而看着老婆,樂呵呵的傻笑了幾聲,便去接着吃餃子了。
江寒霆這邊也爲何挽歌調好了蘸料,和莫青青不同的是蘸料裏面,都是辣椒油,因爲何挽歌最近酷愛吃辣,簡直是,無辣不歡,所以,何挽歌的飲食,也是江寒霆在把握着呢。
“少吃點,最近天氣幹燥,一會讓吳嬸給你做點甜湯。”
給老婆把蘸料放到跟前,再把餃子推到何挽歌的手邊,江寒霆才拿起筷子,剛拿起來筷子,還沒有伸出去,便又放了下來,“要不要吃米飯,讓吳嬸給你盛點好嗎?”
“老公,你快吃吧,我就吃餃子就行。”
感覺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何挽歌有些紅了臉龐,她在家的時候,沒有旁人的話,江寒霆這樣殷勤備至,何挽歌也就不說什麽了。
可是現在,這個餐桌上,還有另外兩對夫妻,一對半未成年在做着,要是兩個人在這樣,一直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那就有些過分了。
“親愛的,人家是關心你,你一個大肚婆也不方便,伺候你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你就不要扭扭捏捏的,都老夫老妻了,我們也習慣了,是不是呀,小南安,哈哈……”
“爸爸親媽媽,羞羞。”
“呵呵……”
被點名的小南安,也是看習慣了父母的親密無間,像是看熱鬧一樣,還回應着莫青青的話,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臉頰,瞪着烏黑發亮的眼珠,調皮的在何挽歌和江寒霆的臉,上掃來掃去,惹得身邊的小之顧也捂着嘴,笑了出聲。
吳嬸和馮陌雲也收拾完畢,端着最後的幾盤戰利品,出了廚房,現在,小之顧和小南安在小玉的身邊坐着,袁隐左邊是兒子,右邊老婆,李央央自然是和顧鶴挨着坐着,馮陌雲和吳嬸也落座做好。
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的,開始了午餐,晚上就是除夕夜了,下午當然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男人們也就是幹活的主力了,剩下的女人們,就做些打掃的活,也就是抹抹桌子,擦擦闆凳的。
三個孩子在一起,也是格外的熱鬧,大姐姐小之顧,也是領着兩個小家夥,在客廳裏轉來轉去,好不歡樂,等到客廳開始打掃了,三個孩子也就去了門外,更爲空曠的地方玩耍。
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雖說沒有太陽,有些陰陰的,難得的是沒有一點冷風,溫度還算适中,穿着棉衣,站在外面,也沒有凍到的感覺。
“高一點,高過了,在低一點,這樣不行,又歪了……”
在客廳裏的女人們,都聽到了這個聲音,是來自顧鶴的口中,在外面的顧鶴,正在扶着梯子,指揮袁隐貼對聯,追求也不是太完美的他,倒是惬意的很,動動嘴皮子,“危險”的事情,都是袁隐在做着,這可是碰到老實人了,不管顧鶴怎麽說,袁隐始終是一個謙虛的表情,顧鶴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嗯,好了,袁隐哥,你下來吧。”
終于,袁隐在顧鶴的“指揮”下,總算是把正門的對聯給張貼好了,剩下的就是窗戶和大門了,裏屋的門照例,還是最後在貼。
兩人擡着梯子,就往大門口走去,江寒霆也從大門口過來,手中都是從大門上,剛揭下來的舊春聯,正往拿往院子裏的垃圾桶裏扔去,往常年都是江寒霆貼春聯,今年難得的清閑,隻管幹點雜事,出力得的事情都讓給那兩個男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