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青無語的捂着腦袋,順便給袁隐一個大大的白眼,伸手把自己的頭發,也從皮筋裏面釋放出來,頓時感覺頭腦一陣輕松,一天下來帶着手術帽,發型都給壓沒了,隻能用皮筋給紮住,揪了一天的頭皮,也是難受的很。
“快來吃飯吧,不然一會就涼了,今天做的是你愛吃的青菜,西藍花,還有你說的美容養顔的,山藥銀耳粥,無西都喝了一大碗呢。”
碗筷擺好,飯菜熱好上桌,袁隐這個好老公,也是把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看着莫青青躺在沙發上,不爲所動的身影,袁隐便走到沙發邊,伸手要把她拉起來。
“老婆,你怎麽了,是不是很累,那也得吃飯呀,等會你吃晚飯,我給你按摩按摩,怎麽樣?”
“那感情好啊,我要全身按摩一個小時。”
耍賴的莫青青在這個時候,就是想要聽袁隐的這句話,和江寒霆一樣的優點,袁隐的按摩手藝,也是拿手的很,就是莫青青一般逮不着他。
這個男人,總是把工作帶回家,有時候,在書房一坐就是一晚上,莫青青知道,袁隐是半路當的老闆,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爲,所以,除了給自己盛飯這點小事,其他時間,她都給足袁隐的私人時間,讓他安心的工作。
可是有時候,自己也想讓這個男人,給自己按按摩了,說說話了,來給自己枯燥的生活中,添上一抹樂趣,以至于自己不會上班憋了一天,下班依然是一個啞巴一樣。
以前,還有何挽歌上班時間陪着自己,說話、八卦,一天到晚的,自己倒也充足,直到人家懷孕回家,自己就像是沒靈魂的孤加寡人一樣,吃飯一個人,辦公室一個人,休息一個人,無聊、煩悶、乏味死了。
接診的病人多了,忙碌起來,時間倒也快點,要是病人少了,那一天下來,簡直是度日如年,習慣這種東西,真是害死人不償命,唉,說多了都是淚……
“嗯,你快去吃飯,我再去做一點事情,一會你吃過飯,洗過了,換好衣服,我就來幫你按摩。”
有了動力,莫青青也不在裝懶,她也順着袁隐的力道,從沙發上起身,然後開始去吃飯,今天的晚飯,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莫青青竟然沒有吃到一點味道,連最愛的西藍花菜,都是有些苦的,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味蕾有問題了。
累了一天,她現在想的不是怎麽享受飯菜,想的是一會怎麽享受按摩才是正事,所以,有些食不知味的她,三下兩下的就把肚子給填飽了,然後碗筷一甩,就去換衣服洗漱了。
等到自己出來的時候,袁隐還在書房埋頭苦幹呢,不忍心把他叫出來,莫青青就趁着頭發沒幹的時候,看了一會苓安基金的網站,然後和幾個負責人對了對話。
大緻就是問一下孩子們的救助情況,和接近年底,對孩子的家庭送“溫暖”的計劃,所謂送溫暖,無非就是和上年一樣,送點實惠的東西,米面糧油,還有過年必備的年貨之類。
這種事情,往常年都是和何挽歌一起商量的,今年情況特殊,爲了不打擾孕婦的休息,莫青青也就沒有和何挽歌商量,自己直接和手下的負責人一商量,給定奪了。
等保姆帶着無西回到家中的時候,袁隐才關掉電腦,從書房走了出來,看着沙發上穿着睡衣的老婆,袁隐有些愧疚的趕緊上前安撫,“老婆,不好意思,我一忙就給忘了,你怎麽不叫我呢。”
“爸爸,媽媽,吃糖。”
小無西一進屋,就看到沙發上的莫青青,和剛走到沙發邊的爸爸,也伸着有些髒兮兮的小手,直接就把一個棒棒糖給遞了過去。
“乖,你吃吧,爸爸不吃,你看你的小花貓臉,去讓阿姨給你洗洗。”袁隐看着自己兒子那髒兮兮的小臉,和黑乎乎的小手,也沒有嫌棄,直接就在無西的臉上,親了一口。
“兒子,你玩的是不是很開心呀,有沒有和小夥伴們一塊玩呀?”
“有,小強,妞妞,呵呵。”
保姆剛把無西的外套放下,穿上圍裙,聽到莫青青問無西的話,也忍不住的笑着,插了一句嘴,“莫姐,無西今天和小朋友玩的可好了,一起在那裏玩沙子,手中的糖果,還是一個小姑娘給的呢。”
從無西進到屋子,袁隐和莫青青看到兒子手上、臉上的髒兮兮開始,兩人都沒有,和一般家庭看到孩子那樣,不高興的說自家的保姆,埋怨讓孩子髒了什麽的。
帶着這樣的無西回家,保姆也沒有因爲把孩子帶的這麽髒,感覺到失職,反而還很高興的模樣,也是讓人驚奇。
說是驚奇,也是正常,那是因爲,莫青青對保姆交代過,隻要帶着無西出去,避免危險的就行,其他的就随着孩子玩,髒點也沒有關系,不要随身帶着濕紙巾,動不動就給孩子擦手擦臉的,就算髒了,回家再洗也不遲。
在莫青青看來,現在的孩子過于嬌氣,有的出生到上學,估計都沒有挨過泥土,身子也不會多健康喽,動不動就生病,就是這樣來的,所以,身爲外國媳婦,莫青青也是秉承着散養、放羊的精神,讓保姆帶着兒子的。
“是嗎,那我的兒子今天表現不錯,以後繼續保持,你先把糖果放到碗裏,去洗過手和臉之後,在吃吧,一會該睡覺了,好不好?”
“好。”
洗完手和臉,小無西又在沙發上黏糊了一會媽媽,就随着保姆,回到房間睡覺了,莫青青此時,也躺在沙發上,被袁隐伺候按摩着小腿。
“這樣勁道行不行,要是疼的話,就說一聲,我輕點。”便給老婆按摩着,袁隐還便叮囑着莫青青,他生怕自己的技術生疏了,把莫青青給安疼了。
半閉着眼睛,莫青青懶洋洋的動了一下胳膊,然後把身邊的抱枕放到自己的胸前,“很好,就這個力道剛剛好,老公,你的手藝還是那麽好,我的腿好像也沒有那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