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這麽久,想了這麽多,何挽歌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她說的辦證,自然不是别的證件,就是離婚證,她不想一哭二鬧三上吊,可還是一哭了,這剩下的兩項,她就不打算做了……
“什麽意思,我不明不白,老婆,你吃飯吧,吃飽了,咱們再說。”剛才何挽歌正哭的起勁的時候,助理送來了飯菜,在江寒霆殺人的目光中,助理也是放下飯菜,落荒而逃。
何挽歌哭了一頓,累的也夠嗆,這會肚子正在唱着空城計呢,聽到江寒霆說吃飯,便朝着床頭看了一眼,果然剛才還空空如也的床頭櫃上,現在真的有飯菜在上面擺着,看着包裝盒裏面的水汽,說明還是熱乎的。
可是爲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何挽歌把目光從飯菜上收回,脖子一轉,看向前方,直接拒絕,“我不吃,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不要在這裝傻。”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爲了女兒,爲了你有力氣一會審問我,你還是先吃飽了,咱們在繼續怎麽樣?”
從何挽歌的身邊下來,江寒霆走到飯菜的跟前,伸手把袋子打開,飯盒一個個的拿出來,再小心翼翼的把飯盒的蓋子打開,一瞬間,飯菜的香味,傳遍了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本來孕婦就是難忍饑餓的,這一會,聞到滿室的飯香,肚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來。
眼神依然是不看江寒霆,可是表情已經有所松動的女人,還在堅持着什麽,對江寒霆的話,及不答應,也不反對,一時間,病房中除了飯菜的香味,不在有别的動靜。
江寒霆端着小碗,把粥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然後再把小菜給放到粥裏,一起端到何挽歌的面前,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就往何挽歌的嘴邊送,“吃吧,很香的,是你喜歡的八寶粥,還有青菜。”
“不……”何挽歌一張口,一個字未說全,江寒霆的勺子就進到了她的嘴裏,口中軟糯适中,溫度正好的八寶粥,讓何挽歌的整個味蕾,都是享受的。
“老婆,你知道老公的爲人,你要給我信任才可以,就算是要送上斷頭台,也得讓我陳訴一下才好,現在,老婆大人填飽肚子是第一任務,等大人吃飽了,小的在仔細陳訴,一切敬請老婆大人吩咐。”
“哼,看你怎麽說。”
終于等到江寒霆開口了,何挽歌也心裏有了一點底氣,肚子咕噜聲音也加大了,開始幹擾她的大腦思考,爲了能趕緊填飽肚子,聽聽江寒霆怎麽辯駁,何挽歌直接伸手從江寒霆的手中,奪過來碗勺。
“我自己吃,你離我遠點,省的我吃不進去。”
“好、好,我離得遠點。”
說是這麽說,江寒霆嘴上應着,手卻趕緊把剩下的菜,端到何挽歌的眼前,爲了讓老婆吃的開心點,他把病床上的升降簡易桌子,更放到何挽歌的胸前,然後把粥和菜一同放到上面。
餓急的女人,這一會也不管不顧的,隻管吃着眼前的飯菜,對江寒霆的殷勤,也不以爲然的享受着,一會遞來的紙巾,她就接住,夾到碗裏的菜,她也照吃不誤,反正就是不看江寒霆,不和他說話。
沉默是江寒霆現在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可是,等一會,何挽歌吃飽了,江大少可就要好好的想好對策,來解釋這個“誤會”了。
“好了,我吃飽了,你說吧。”筷子一放,勺子一扔,何挽歌把空蕩蕩的碗往前面一推,身子就靠在了床頭上,瞪着江寒霆,開始飯前被打斷的談話。
老婆吃飽了,江寒霆的心也跟着暖和了,看着還省的一些粥和菜,江寒霆也不嫌棄,直接拿着何挽歌用過的勺子和筷子,就吃了起來,“我也吃點,昨天下午都沒有吃,一晚上沒睡,肚子也餓了。”
看着狼吞虎咽,也不講究了的江寒霆,何挽歌的心中微微一顫,對江寒霆說的話,也有些心疼,一晚上沒睡,那是半夜就趕來的……
“你沒吃是你不餓,誰讓你一晚上不睡了,活該!”心裏想的,和嘴巴說出來就是不能一樣,這就是女人,何挽歌此時,可是出口無好話。
何挽歌的話,江寒霆并沒有回應,而是依然吃着手中的剩飯,隻要老婆孩子吃飽了,他怎麽樣都行,看着氣息平定不少的何挽歌,江寒霆也開始在找回氣場了。
自己的肚子吃飽了,心情也跟着變得有些穩定了,這一會,腦袋中的智慧和理智,也開始站到上風,看着江寒霆一個人吃着剩飯,然後仔細收拾餐具的模樣,何挽歌也沒有再說話。
“用這個墊着後面,牆壁太涼了。”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枕頭,江寒霆給何挽歌塞到背後,動作輕柔熟練,難得的是,何挽歌也沒有抗拒,隻是默默地把背往前探了一下,等到江寒霆把枕頭放好,就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老婆,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爲什麽,結婚這麽多年了,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你真的相信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對不起你和我的寶貝女兒嗎?”
“我不知道,都有照片了,你還要我怎麽相信,事情發生一天了,你還若無其事的給我打電話,噓寒問暖,是不是當我是傻瓜?”
一開口就是反問句,這不是何挽歌想要聽到的,她想聽解釋,聽事情的前因後果,“要不是我自己看到,你想要瞞着我到什麽時候,我知道你是半個公衆人物,所以,有很多應酬,也有很多八卦,可是從來沒有這麽誇張的八卦,你也不會任由它蔓延……”
吃飽了也有力氣,何挽歌質問江寒霆的話,也是中氣十足,剛才也哭夠了,這一會,隻有滿腔的怒火和質疑,想要落淚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所以,此時的何挽歌,就像電視裏面,質問老公的受氣媳婦一樣,看着可憐,卻很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