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之後,小玉趕緊訴說了這裏的情況,和這裏的具體地址,等挂掉電話,又開始想辦法,想把何挽歌給挪到沙發上,“太太,你是不是很難受,你說句話呀……”
看着何挽歌慘白着臉,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樣子,小玉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看看時間,十一點多,可是何挽歌還是穿着厚厚睡衣,這就說明,何挽歌并沒有睡覺。
平時這個時候,何挽歌隻要不睡覺,小玉就一直在外面陪着她,直到她睡覺了,她才會進卧室睡覺,可是這一會,看着何挽歌的虛弱樣子,小玉也六神無主了。
她下意識的再次拿起手機,正要撥通電話給江寒霆,可是手剛翻到江寒霆的号碼,就被一雙柔弱無骨,慘白到極點的手。
“太太,怎麽了,我給先生打個電話,咱們這樣不行,南安孩在家裏,你又這樣,我們不依靠先生要依靠誰呢?”
小玉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把何挽歌從頭澆到腳底,她收回自己的手,眼睛紅紅的,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
是啊,自己一直在江寒霆的庇護下生活,以前是有工作,就連工作中的很多便利,也都是因爲江寒霆的人際關系,現如今自己懷了身孕,更是舉步維艱,隻能在江寒霆打造的金絲牢籠裏面。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沾沾自喜,不行,這個時候,她不能軟弱,她不能,“小玉,給莫青青打電話,号碼是……”
到最後,何挽歌還是沒有讓小玉,給江寒霆打電話,等莫青青到達醫院的時候,何挽歌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而小玉也抱着南安在病床邊坐着。
“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要吓死我,孩子沒事吧,檢查過了,醫生怎麽說的。”一進病房,莫青青就噼裏啪啦的一頓唠叨,身後的袁隐也一臉焦急的看着床上。
“是呀,怎麽回事,大半夜的,還好路上沒有什麽車輛,這到底是怎麽了,江總知道嗎?”
“哎呀,呆子,你先出去給我們問一下,看看醫生有什麽交代沒有,這間病房裏面,好像什麽都沒有,你去看看,哪裏有賣東西的,去買些日用品過來,這裏,我和何挽歌說話,嗯?”
聰明如莫青青,在剛才自己說話的時候,何挽歌的眼中還亮晶晶的,可是袁隐一提及江寒霆,她就看到何挽歌的眼神黯淡下來,甚至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了,這就說明,她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
“小玉,孩子睡了,你抱着他也不是事,這裏有我了,你就和南安回家吧,我讓袁隐把你們送回去。”
“可是,太太這裏……”小玉看着懷裏的南安,在看看病床上的何挽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從剛才在家裏,等救護車的十幾分鍾之内,她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長,若不是照着何挽歌的方法,自己給何挽歌用熱水擦手,輕輕地按摩腹部,撐到醫生和救護車過來,小玉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給江寒霆交代,先生這才出差兩天而已,自己就這麽失職,要不是因爲自己早睡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事,小玉你就和南安回家吧,明天送他去學校了,在過來,給我帶上幾件衣服換洗就行了,醫生剛才不是說沒事了,休養幾天就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那好吧,太太,我就帶着孩子出去了,莫青青姐姐,這裏就交給你了。”
等小玉抱着南安走出門外,莫青青就趕緊問道小玉,:“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肚子疼,這大半夜的,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麽辦呢。”
看着空曠的醫院走廊,莫青青的心髒好像還不能歸位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從接到何挽歌電話的那一刻起,莫青青的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的,在來的路上,讓袁隐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才及時趕到了這裏,幸虧何挽歌無事,要不然的話,她也是要擔心死了。
往何挽歌所在的病房看了一眼,小玉有些後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睡覺的時候,太太還好好的,很高興地在看電視劇呢,誰知道半夜就來敲我的門了,我起來的時候,都要吓死了……”
“本來我想給先生打電話,太太不讓,就給你打了,等救護人員來的時候,我看到沙發角落裏,太太的手機好像是摔碎了……”
聽到這裏,莫青青也大概知道了什麽,她和小玉的眼神一對視,低聲的說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沒有對你家主子說?”
見小玉小心翼翼的點着頭,莫青青就知道了,何挽歌肯定是在小玉睡着的時候,看見手機上的新聞了,怪不得,會突然不舒服,這樣一來,就什麽都能解釋通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和孩子好好在家休息,不要給江寒霆打電話,等明天咱們再說。”
給袁隐打了電話告知,讓袁隐把小玉送走之後,莫青青就轉身回了病房,看着潔白的床單上,躺着的女人,臉色蒼白無血的像是吸血鬼一樣,莫青青忍不住的就想調侃她幾句。
“你真的是長本事了,半夜驚魂是不是,好好的不睡覺,在玩什麽呢,吸血鬼換裝嗎,就算是也沒有見過懷孕的吸血鬼。”
“莫青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早上莫青青剛難受的度過來,還是趕在了這一會,看着何挽歌肯定的眼神,莫青青知道,自己也瞞不住了,算了,管他的,既然瞞不住了,就說開好了,不能憋在心裏,憋死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