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似無意的對話,其實暗藏洶湧呀,像是打太極一樣,你來我去的,看似含糊,其實招招有講究呀,見老婆就是不說那個熟人的名字,江寒霆就有些不悅了。
能讓老婆介意的人,而且還是他們都認識的熟人,估計除了那個男人,不會有别人了,“哦,人家在談生意呀,那好,咱們就不去打擾了,等哪天,把顧鶴和李央央約出來,讓李宇也出來,咱們一起再來這裏吃個飯,大家熱絡熱絡,都是親戚嗎,你說好不好,老婆?”
“啊……”
何挽歌這下子,算是徹底的敗陣了,江寒霆都說的這麽明顯了,她也不能再逃避了,于是,她就眉眼彎着,擠出一抹自己認爲很好看的笑容,緩緩地說道:“老公說的是,這裏的飯菜這麽好吃,是應當讓他們都過來嘗嘗,嘿嘿。”
“那剛才你見到李宇的時候,李宇沒有問我在這沒有嗎?”
斜着眼睛,江寒霆狀似無意的,盯着何挽歌手中的筷子,從何挽歌慌亂無章,夾了幾次,都沒有夾起來的魚肉來看,他的小女人,很心虛嘛。
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江寒霆也無意深究,老婆到底遇見了誰,不就是吃個飯而已,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的事,遇見的是誰又如何。
隻是,老婆的态度不好,沒有坦白從寬,若是剛才,她一進來,就說自己遇見了李宇,江寒霆也不會再多說一句的,正是何挽歌的閃爍态度,讓江寒霆有了一點不舒适。
不過,愛妻如命的他,也就是小小的惡作劇一下,并沒有真正打算吃醋的意思,李宇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就算搭上那兩條人命,江寒霆也沒有再因爲是他的原因,在去責難李宇。
況且現在兩家人結成了親家,江寒霆知道,就算李宇還有那個心思,也隻會深埋心底,永遠不會在拿出來,他的人品和條件,在江寒霆的眼中,還是給着很高的分數的,江寒霆相信,那個屬于李宇女人,很快就會過來,但絕對和何挽歌無關。
“哎呀,老公,實話對你說吧,我剛才見到李宇的時候,也沒有說幾句話,他知道我們一家過來的,本來,我們打個招呼,就要各自離開的。”
“說知道,半路來了一個女孩,和李宇還很親密,人家女孩,說是李宇的待定女友,不過呀,我看很快就成正牌女友了,這下子,李阿姨就放心了。”
既然都是說開了,何挽歌也就不再扭捏了,她一直就當李宇是哥哥,和同學一般的存在的,雖然後來事情發展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你她的初心始終都沒有變過,李宇對她來說,始終都是同學,哥們……
李央央和顧鶴結婚之後,兩家更是成了親人,所以,日後見面的就會,恐怕隻會多不會少,她不能扭捏,也不敢扭捏,還是大方點吧。
江寒霆也不知道其中的事,剛才自己之所以不想多說,還不是害怕這個醋瓶子被打翻了,一個連兒子醋都吃的男人,難免會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可是丢不起這個臉。
待定女友?這個詞,江寒霆可是頭一次聽說,從自己老婆已經放松的神情來看,李宇似乎已經不算什麽了,有女人喜歡李宇,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意思,隻要,自己的老婆不在讓人惦記就行。
“嗯,那就好,省的你這個老同學,一直惦記着人家的婚事,老是操心給人家找什麽女友的,你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這種鞋閑事,以後還是不管的好。”
“知道了,這都多久的事情了,以前那不是……那不是好玩嗎,以後絕對不會了……”何挽歌這會,又有些慫了,也不敢直視江寒霆的目光了。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這個男人怎麽還拿出來說呢,那時候,她不是不知道李宇對她的感情嗎,要不然,怎麽會像個二傻子一樣,到處給人家介紹女友呢。
再想想自己那個時候,也真是夠可以了,也不知道當時的李宇,是什麽樣的心情看待她的,估計在心裏把她嘛死了吧。
好好的一家三口幸福時光,變成了李宇的“表彰”大會,不管心裏還是嘴上,兩人在這一會,都是有李宇這二字的,男人和女人一樣,總是對那些條件好的,尤其是自己覺得對自己有威脅的,都會特别在意。
今天是何挽歌的青梅竹馬,而且帥氣能幹,江寒霆會擔心吃醋,若是對方不是高大帥氣的李宇,而是個大肚扁扁的秃頂男人,又或者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孩,江寒霆也許,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這就是人的本性,換到誰的身上都一樣。
吃飽喝足,二人也不再多停留,抱着南安就出了包間,等到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李宇,而且,這次隻有李宇一人,并沒有那個女孩的身影。
“李兄,好久不見呀,今天這麽巧。”
“是呀,剛才見到了何挽歌,打過招呼之後,就去陪客人了,沒有去給顧兄打個招呼,實在是禮數不周,還望您不要見怪。”
何挽歌見這兩個男人,像是古人一樣,說的話都快成文言文了,要是給他兩位換上古裝,尤其是漢服,估計要相互敬一下,做個古代的見面輯了。
抱着的南安已經有了蘇醒的迹象,何挽歌見小家夥在爸爸的懷裏,蠕動了兩下,變伸過手來,“孩子給我吧,我抱他去那邊,讓他小便一下,剛才喝了那麽多的奶,這會估計也到時候了。”
“嗯。”
把南安輕柔的遞到何挽歌的手中,江寒霆的眼裏都是寵溺,在看李宇的神情,明顯落寞了很多,是呀,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心裏的滋味,一般人很難會體會的……
抱着孩子,眼裏就去了一個隐蔽的地方,給孩子把尿,小南安剛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着,靠着媽媽的胸襟,小家夥也是舒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