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剛把水放到火上,還沒有來的急下面,就聽到女兒的聲音,她的頭發有些亂,也是剛起來,還沒有洗臉,“這麽早就走嗎?天還沒有亮呢……”
“嗯,還要去工作室哪一些東西,所以有些趕,你就做和爸兩人吃的就好,我今天會晚點回來。”
“那你不去看看小南瓜,都兩天沒有看到兒子了,你也不想他。”
李母有些慎怪的看着李央央,自己的女兒這麽忙,本來是好事,但是爲了工作不看孩子,也太說不過去了,每天早上孩子還沒醒就起來走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孩子又睡了,一天到晚的,連小南瓜都不看一眼,唉,可憐的孩子呀。
從樓上下來的顧鶴,也正裝完畢,穿着白色襯衣,黑色馬甲,休閑的煙灰色褲子,整個人看着商務休閑範十足,和李央央穿的都市麗人造型,還是很般配的。
“媽,中午會有人來送東西,爸的紙墨不是沒有了,我定了一些,你需要的布料,也會在今天送來,到時候你和安保說一下,讓他們進來送到家裏。”
“嗯,好,呵呵。”對于自己這個女婿,李母是很滿意的,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很滿意的,隻要是她交代的事情,都是立馬給辦,包括自己嶽父的業餘愛好。
這樣一比,李母看着李央央就更有些不順眼了,“還是我的女婿好,知道江家,小南瓜,将來肯定和爸爸親,哼!”
“那感情好啊,兒子和爸爸親多好,你看我哥,就和媽親,見到我爸,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咱家的家風也該改改了,嘿嘿!”
不管李母怎麽說,李央央就是不爲所動,自己的兒子,是被親外婆看着的,她有什麽不放心的,顧鶴是孩子的爸爸,和孩子親一點,更是無可厚非,要是以後,兒子和爸爸親的,都不要媽媽了,說明自己依然還是一個小公主,需要老公寵着的,哈哈。
李母這下子,是徹底的無語了,索性離開這點地方,轉身回房間去看小南瓜了,李央央和李宇小的時候,都是李母一手帶大的,沒有讓别人看過一天,這會輪到自己女兒當媽了,卻和自己那時候完全不一樣。
每天看着李央央,都是工作工作的,她都懷疑,女兒的心裏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剛生了一個兒子了,李母走後,顧鶴看着李央央,小聲的說了一句,“老婆,你能順着媽就順着她,年紀大了,需要人哄着,不要老是頂嘴,讓媽不高興。”
“我也想順着她,但是,你沒有看到,媽就是不想讓我去工作,就算我怎麽說好話,她都不會太高興的,所以,哄媽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和老爸吧,我相信你們,能光榮的完成這個任務的。”
“你呀,真是調皮。”
老婆這個女人,就是大女人的一種,不拘小節的個性,也是顧鶴喜歡的一點,他理解李母的心思,也支持老婆的工作,所以,隻能兩邊哄着了。
“女兒和女婿走了。”李父的聲音從卧室裏響起,有些亮光的小夜燈,照耀在寶寶床上,能清楚地看到小南瓜熟睡的小臉,白裏透紅的,看着很是可愛。
“嗯,走了。”
李母有些沮喪的坐回到床上,窗外的天空還是墨色的,時間還早,既然不用給李央央和顧鶴做早飯了,她就索性再睡一會吧,隻是想到李央央,她的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你說說,着天底下,哪有不願意和孩子在一起的媽媽,你女兒真的是……真的是奇葩,對,就是奇葩。”
最近看了很多小視頻的李母,用起網絡用語來,也是毫不含糊,李父倒是淡定的多,他伸手拍拍李母的肩膀,笑着說道:“老婆,不要生氣,你應該感到高興的。”
“女兒辛苦上大學,又努力工作,爲的,可不是找個好婆家,然後在家裏享受安逸,看孩子伺候老公的,現如今的社會,對女人的要求,越來越高,既要有事業,還得江家庭,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我們身爲父母,在退休之年,還能幫兒女做些事情,也是呈現了最大的價值了,你要這樣想,李央央一天到晚的忙,沒有時間看孩子,說明,她對你放心,才會這麽安心的去工作,要是換成别人,或者保姆,肯定一天看三遍,還不放心的。”
李父到底是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在加上,他本來就不贊同女人依附于男人,什麽都不做的狀态,所以對自己女兒的做法,也是有着不同的角度和看法的。
這是自己的女婿還不錯,對老婆的父母也孝順,還不計較李央央的各種小毛病,毫無怨言的寵着女兒,要是碰到一個心胸狹窄,愛斤斤計較的,指不定會怎麽樣呢。
有福氣歸有福氣,有本事歸有本事,福氣這件事,也不是一個絕對的保障,隻有自己本身的能耐和力量,才是陪伴自己終身,别人拿不走的。
李父的話,讓李母沉默了一會,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一輩子也沒有做過什麽大事,年輕的時候,上班帶孩子,拿的也是單位的死工資,從來沒有想過,能當個女強人什麽的。
在她的觀念裏,一個家庭,主要的經濟依附,還是在男人身上,而女人就是在家顧好家庭,帶好孩子,當然,也不是說就不用工作了,隻是不用那麽拼命而已。
“李央央以前爲了上學和工作,整日裏的不在家住,一個人一直在外面,那時候,沒有結婚沒有孩子,工作拼命點,也沒有什麽,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孩子,難道不是應該把精力,多多放到孩子身上嗎?”
“工作也是要工作的,就是能不能不要把時間,都用到工作上面,家裏也不缺這點錢……”
李母說着,底氣也有些不足了,她以前最看不起得,就是加個有錢老公,整日裏以逛街購物、美容爲樂的家庭婦女了。
可是如今,到了李央央這裏,她倒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這樣了,這個念頭,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在擡頭看看李父,見他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便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