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坐着休息休息吧……”
“我沒事,那我就随便買點,麻煩你們在這看着李央央了。”
何挽歌看着李宇走出去的背影,默默的轉頭,看了一眼江寒霆,隻見江寒霆坐在椅子上,正靠着椅背,閉目養神着,等李宇出來之後,何挽歌拉着江寒霆,小聲的說道:“老公,你去沙發上躺着,那裏舒服點。”
耳邊傳來何挽歌的聲音,讓江寒霆閉着的眼睛,睜開了一下,他看着何挽歌的擔憂的神色,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在何挽歌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沒事。”
這是江寒霆今天說的最多的兩個字,但是何挽歌還是不放心他,剛才抽了那麽多的血,對一個剛受過重創的人來說,及時他是鐵打的,也會支撐不住的。
“不行……”反握住江寒霆的手心,何挽歌瞪着美眸,眼神中的堅定,是毋庸置疑的,好像江寒霆要是不去沙發那邊的話,她就要發飙一樣,隻有江寒霆知道,他的女人,是在變相撒嬌呢。
不忍看着自己的老婆這麽擔心自己,江寒霆還是妥協的從椅子上起身,誰知道,剛毅起身,頭部的眩暈感,讓他腳底一顫,身體也朝着後面晃動了一些。
“老公,你怎麽了?”
幸好何挽歌握着江寒霆的手,沒有松開,在察覺江寒霆的不适是,及時的扶着他的身體,短暫的眩暈之後,江寒霆又恢複正常,他暗自诽腹:自己的身子怎麽這麽不堪一擊,不就是抽兩袋血而已,看來以後要強加鍛煉了。
“我去找醫生,你在這……”
“老婆,不用了,隻是有一點頭暈而已,我去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
江寒霆拉着即将離開的女人,不讓她出去,何挽歌被江寒霆拉着,臉上的擔憂之色,更重了,她現在看着倔強的江寒霆,心中更是心疼的要命,“不行,你不聽話,我就自己給你開藥了,中藥?”
看着江寒霆油鹽不進的樣子,何挽歌隻好拿出了緻命的法寶了,中藥可是她擅長的,但是也是這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何挽歌此時心中的想法就是,你不聽我話去找醫生,我就給你開中藥,兩者二選一。
正當兩人在病房裏,小聲的你來我往時,病房的門被急切的打開,看清來人的身影時,江寒霆和何挽歌皆是一怔,随後兩人的身子也拉開了一點距離。
“嫂子,李央央怎麽了,怎麽還在睡着呢,她沒事吧……”
顧鶴風塵仆仆的趕來,進來病房的第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央央,看着自己走時,還活蹦亂跳的老婆,此時毫無生機的模樣,他的心中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喉嚨像是被堵塞一樣的,說出的話異常沙啞。
“顧鶴,你不要着急,李央央沒事了,她之所以不醒,是因爲麻藥的緣故,等麻藥的藥效過了之後,她就醒了。”
顧鶴這時的目光,緊盯着李央央的小臉,伸出的手,也是顫抖的,他輕輕地握着李央央沒有針頭的手,半蹲在地上,放到自己的臉上,低聲的呢喃:“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他愧疚的要死,後悔的要死,爲什麽他不能時刻的,陪伴在李央央的身邊,讓她受這樣的罪過,剛才在醫院的外面,他看到了李宇,李宇怕顧鶴情緒激動,便攔着他,向他簡單的說了一下李央央的情況,以及李央央出事的經過。
作爲丈夫,顧鶴自認自己還是合格的,但是就是在李母和李父過來之後,他大多數時間,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也沒有時刻的陪伴在李央央的身邊,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顧鶴沒有埋怨别人,他把責任都算到了自己頭上,他不敢想象,要是李央央有個什麽意外,他該怎麽辦……
眼前這個眼眶微紅,神情痛苦的男人,是躺在這裏這個女人的丈夫,李央央要是現在,看到顧鶴這副模樣的話,肯定也是會很心疼的,何挽歌作爲嫂子,是在不忍看顧鶴這副模樣,便再次出聲:“顧鶴。”
“李央央已經脫離危險了,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孩子現在在保育室裏,你先去看一眼吧……”
“嫂子,我那也不想去,就想在這陪着李央央。”
“呃……”
何挽歌語噎了,她沒想到作爲爸爸的顧鶴,聽到自己有兒子之後,是這種反應,簡直是太……何挽歌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隻能聳聳肩,不在說什麽。
她拉着江寒霆,一起去了沙發那邊坐下,江寒霆對顧鶴的反應,确實理解的,要是換做他,他也會如此的,自己的女人,要是爲了孩子賠上性命,他恐怕會一輩子,不願意看孩子一眼吧。
呵呵,他們江家的男人,就是這樣,也不知道他們是遺傳了誰的基因,從目前來看,江寒霆的父親,肯定不是這樣的男人了……
病房裏靜悄悄的,李父和李母在裏面休息着,對于顧鶴的到來,絲毫沒有察覺,江寒霆和何挽歌靠着沙發,在閉眼假寐着,李宇自從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隻有顧鶴坐在床邊,拉着李央央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小臉。
李央央閉着眼睛,像是做了一個很沉很沉的夢一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在空中沉浮着,她想要伸手去抓着什麽東西,卻動不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用盡全身的力氣,李央央動了動眼皮,然後緩緩地睜開,顧鶴從李央央睫毛的顫動開始,就已經起身傾身看着李央央了,此刻,見她睜開了眼睛,更是欣喜若狂:“老婆,你醒了,感覺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顧鶴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出的話,是顫抖着的,但是李央央卻聽了出來,她艱難的動了動嘴唇,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有些澀疼,繡眉也跟着緊擰了一下。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你在這不要動,我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