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這裏面的大緻的情況之後,何挽歌才跟着僧人上了閣樓,見到了傳說的中,很靈驗的大師,見到大師之後,何挽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和尚,和電視裏的那種高僧太像了。
大師慈眉善目,衣着粗布禅服,長長的白色胡須,在下巴上面垂着,清廋的臉龐,看着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神情,一看就是那種得道的高僧。
“大師好。”
“施主好。”
這是兩人的首次談話,何挽歌是不懂佛家的禮節,也是照着電視裏的樣子做的,而大師似乎并不是古董之人,看着何挽歌,也是笑的很慈祥,像是隔壁家的老爺爺一樣。
大師讓何挽歌坐下之後,就開始拿來了裝滿竹簽的竹筒,就是所謂的抽簽,來這裏的人,都是爲了這個而來,一般的流程都是,先拜佛燒香,然後在找大師抽簽,然後在解簽。
剛才進來的時候,何挽歌見到佛像,并沒有行跪拜之禮,現在,猛地想起來,倒是覺得有些不妥,還沒有抽簽,就起身對大師說:“大師,不好意思,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給佛祖菩薩上香,現在請容許我先下去上完香之後,再來抽簽吧。”
“沒關系的,抽完在去也不遲,佛祖是不會怪罪的,隻要心中有佛就是好的。”見何挽歌有些慌亂的神情,大師還以爲出了什麽事,但是一聽何挽歌的說辭,就啞然失笑了。
來這裏拜佛的,都是有所求的,一般都是以拜佛爲先,而眼前的女施主,竟然會把這件事給忘了,說明她平時,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傳統信佛之人。
信佛不信佛的,在出家人的眼中,隻要你心中有善,不做惡事,就是一個佛祖喜歡之人,那些打着滿口佛道,慈悲爲懷的惡人,也是比比皆是,所以,對燒香拜佛的行爲,大師有着自己的見解。
“那好吧,我就先抽簽。”
何挽歌在上到閣樓的時候,本來以爲這上面,是大事的休息場所,可是現在仔細觀察過後,發現并不是,而是一間小型的佛堂,這裏雖然并沒有佛像,但是牆壁上面貼紙的,依然是幾米高的佛祖畫像。
除了畫像,還有幾個一人高的書架子,何挽歌注意到上面,不止有古典形狀的書籍,還有很多現代書作,看來,這位大師,還是很與時俱進的。
大師把竹筒送到何挽歌的手中,伸手示意她可以進行抽簽的動作後,何挽歌開始學着電視上那樣,有模有樣的搖晃起了竹簽桶,不肖一分鍾,一個細長的竹簽,從竹筒裏單獨的掉落地上。
何挽歌伸手,拿着竹簽看了一眼,竹簽的正面,寫着八個小字:往事随風,一切随緣。而另一面,寫着:上上簽。
這幾個字,就這字面意思,何挽歌感覺,好像是說姻緣的簽,她今天并不是爲了姻緣而來,但是這上上簽幾個字,還是讓何挽歌的心中,小小的暗喜了一把。
“大師,你看我這是求平安的,這個簽該怎麽解呢?”
把手中的簽遞給大師,而竹筒也由大師從何挽歌的手中接走,望着何挽歌黑亮的眸子,大師宛然一笑,空着的右手,也自然地,就捋着自己下巴的白色胡須。
“女施主不要着急,待我仔細觀看之後,在做解釋。”
說話的時候,何挽歌見大師并沒有盯着手中的簽看,而是一直在她的臉上,看來看去的,目光裏的贊賞,何挽歌也不是看不出來,她不知道,大師是什麽意思,也不敢多問,就像是自己觀察病人一樣,她看病人的面色之時,也是這樣的,隻是她的眼神中,可沒有這種贊賞的光芒,有的隻有探究。
過了幾分鍾之後,大師把手中的簽往竹筒裏一丢,轉而從原地轉身,走到了挂着佛像的牆面,虔誠的施了三個禮,而後再次來到何挽歌的面前。
“施主是一個慈悲之人,有着很深的佛緣,這一生,肯定是健康平安無疑的,那些平常的磕磕絆絆,都是在所難免的,隻要施主心中坦然,一切都會随風過去的。”
“可是,我的家人呢,家人是不是也是這樣,會得到佛祖的庇佑,健康平安的呢?”
何挽歌對于自己的事情,并沒有那麽上心,她現在關心的是,江寒霆的事情,去年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意外,可是今年的江寒霆,看着并不是那麽簡單。
她雖然沒有多問,江寒霆也沒有多說,但是從助理的眼神中,何挽歌能感到不尋常的氣息,要不然,江寒霆爲什麽不住正大光明的病房,而是住在那個怪咖院長的房間。
“施主稍安勿躁。”大師緩緩地坐下,給何挽歌倒了一杯茶水,送到自己的對面,點頭示意,讓何挽歌坐下,何挽歌看出了大師的用意,也就順從的坐在大事的對面,接過了那杯清茶。
“時間萬物皆有定數,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會發生的,隻要我們淡然處置,就會順其自然發展下去,強求不得,也改變不了。”
“施主周圍的人事,也會借助施主身上的慈善之光,得到好運的,希望施主回去之後,想要做的事情,依然繼續做下去,那些施主認爲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在執着其中,不是都已過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何挽歌還在回味着大師的話,都已過去了?何挽歌對這句話的理解就是,江寒霆的災難已經過去了,隻要她以後還是保持初心,該做什麽,還做什麽,他們一家以後,就能長長久久的平安生活。
從寺廟回到家裏,已經是中午時光,江寒霆已經起身,在陽台上做着日常鍛煉,陽台的邊緣上面,還放着一杯褐色的液體,離進一聞的話,能聞到是咖啡的味道。
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和自己的老婆,搞起了地道戰,咖啡這種飲料,在這個家裏,是被嚴令禁止的,尤其是江寒霆還有傷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