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C城的莫青青,在小米回去的第二天,就帶着孩子,和袁隐一起來到了何挽歌的家裏,這下子,家裏的三個孩子,五個大人,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了。
從初一早晨到現在,她就一直擔心何挽歌和江寒霆,直到何挽歌給她來了平安電話,她才算是安心的過了一個新年,袁隐是在江寒霆住院的時候,去見過他一面的,所以,對江寒霆的傷勢,也是早有了解。
那個奇葩的院長,是江寒霆的舊識,也是袁隐的舊識,和莫青青一起聊天的時候,何挽歌也再次問及了那個奇葩院長的事情,老實的袁隐,一說自己的也早就認識他,就被八卦的莫青青,直接給嚴刑逼供了。
在得到江寒霆沒有表情的臉色下,何挽歌才從袁隐的口中,得知了那個奇葩院長的身世,原來,人家從小就是醫學天才,父母都是醫學院的研究教授。
他也是繼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對醫學方面都很熱衷研究,而且,人也樂觀愛笑,江寒霆和袁隐,就是在上學的時候,認識他的。
當時江寒霆和他的關系也挺好的,直到前幾年,他的父母,在一次醫學研究中,意外爆炸身亡,他就銷聲匿迹了,後來,江寒霆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人家開了一家醫院,在做幕後老闆,醫院做的也風生水起的,隻是性格已和原來,完全判若兩人。
“那他沒有結婚生子嗎?”何挽歌挨着江寒霆,靠着沙發背,眼睛卻直視袁隐,而袁隐的身邊的莫青青,明顯的更爲好奇,一雙眼睛,都快趴到袁隐的肩上了。
沙發後面的小月牙和小安安,帶着初來乍到的小無西,正是玩的熱火朝天的,根本對這幾個大人的談話,毫無興趣。
“沒有。”
這兩個字是從江寒霆的口中說出的,他坐着聽了這麽一會,也深知袁隐的不易,被兩個八卦的女人圍攻,讓他這個受傷的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說的也是,一個人,把家都建在醫院,肯定是有着很“獨特”的想法,換做一般的女人,估計是會接受不了的吧。”
“家建在醫院,快說說,是怎麽回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何挽歌随口嘟囔的話,聽到莫青青的耳中,可是驚奇的很,她倒想聽聽,醫院是怎麽能變成家的,難道住着,不瘆人嗎?
拗不過莫青青的好奇心,何挽歌隻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都詳盡的給她講了一遍,江寒霆因爲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久坐,就回房間卧床休息了,剩下袁隐在沙發上,聽着兩個女人繼續八卦,臉上的無奈神情,也是沒有别人了。
“這次真的是有驚無險呐,親愛的,你是不是要去寺院,燒香拜佛一下,去去晦氣呢?”
“這話怎麽說?”
何挽歌有些納悶的看着莫青青,她不知道,這個外國女人,僅去過一次寺院,就對中國的文化,這麽深入研究了,難道江寒霆的車禍,還有什麽别的意思……
“哎呀,你看呀,去年,你們去瑞士滑雪,是不是你受傷了?”
莫青青伸着指頭,看着何挽歌,幫她理清思緒,在得到何挽歌機械般的點頭之後,接着又說道:“今年又是如此,你們不是喜歡把這些事情,往那個方面想嗎,我覺得,也是有些道理的。”
“爲了求得心安,你過些日子,帶着你家江寒霆,去好一點的寺廟,燒香祈福一下,好讓你們的“年災”,趕快過去,這樣一來,下一年,不就能平平安安的,過個安穩年了。”
聽莫青青說的有闆有眼的,何挽歌也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要說去年是自己“找死”的話,那今年就是明顯的“晦氣”了。
本來過年人們都回家了,不是景區的路上,不會有什麽多餘車輛,爲什麽江寒霆偏偏就追尾了呢,是不是真的有别的意思呢……
何挽歌心中對莫青青的提議,也是有些心動,但是嘴巴還是很硬氣的說道:“切,咱們是有文化的新知識青年,不能相信這些鬼神之說,還有你呀,一個外國人,這麽迷信,真的好嗎。”
“袁呆,你看看你把你老婆,折磨成什麽樣了,以前莫青青,可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再看看現在,都快變成——土地婆了。”
“土地婆是什麽意思?”
對中國人文文化,還是一知半解的莫青青,聽到土地婆三個字,頓時也蒙圈了,袁隐坐在一邊,額角一陣黑線,這兩個女人,聊得好好地,怎麽又扯到他了,何挽歌說說莫青青是土地婆,那他袁隐不就是土地公了嗎。
“老婆,沒什麽,她是給你開玩笑的。”
“哈哈……”何挽歌這次,算是成功的堵住了莫青青的嘴了,一時得意,竟然毫無估計的,大笑出聲,惹得沙發一邊的莫青青更是一頭霧水。
隻見她拿着手機,用搜索軟件把何挽歌說的土地婆,給搜索了一下,看過之後,莫青青更是不解了,“你不要笑了,土地婆不就是中國的一個神仙嗎,管一放土地的神仙,我和她有神什麽一樣的,你倒是說說看,說不好的話,小心我……”
笑聲還沒與完全收住的何挽歌,見莫青青伸着五指爪,做着樣子,想要襲擊她,她趕緊連連後退身子,舉手投降,“呵呵……我不敢了。”
“我的意思是,你和這個神仙一樣,懂得多,喜歡樂于助人,嘿嘿……”
伸着手背,何挽歌在自己,已經笑得飚出淚水的眼角,摸了幾下,從眼角餘光窺探莫青青的表情,見她盯着手機又看了幾眼,方才收住“魔爪”,“嗯,說的也是,我這種級别的,就是仙女一枚。”
袁隐在一邊,看着自己老婆那自戀的,模樣,忍不住的,也輕笑了幾聲,爲了不讓莫青青看出自己的嘲笑之意,他趕緊起身去了孩子們玩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