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聲高亢的喊聲,何挽歌從夢中醒來,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手中的溫熱濕感,讓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哭了,看了看房間的一切,何挽歌搖了搖頭,輕聲低喃:“怎麽老是做奇怪的夢……”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何挽歌伸手就往床上摸過去,柔軟的觸感,讓她吃了一驚,在轉眼往床上一看,隻見床上空空如也,哪還有江寒霆的影子。
“老公?老公?”
何挽歌連忙起身,在房間裏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的她,直接就去了洗手間,洗手間依然沒有江寒霆的身影,何挽歌開始着急了,她打開房間的門,在走廊的裏找尋了起來。
安靜的走廊,有着絲絲的寒意,隻身隻穿一件單薄保暖毛衣的何挽歌,打了一個冷顫,一個大大的哈欠,也随之打了出來。
在走廊搜尋無果之後,何挽歌重新返回房間,找到自己的手機之後,她也發現江寒霆的手機不見了,便慌忙的撥通了他的電話,滴過幾聲之後,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睡醒了。”
低低沉沉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把何挽歌焦躁的心,瞬間澆涼在胸膛裏,她拿着手機,氣息有些不穩的說道:“你去哪了,怎麽亂跑,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你扭頭看看。”
順從的聽從江寒霆的聲音,何挽歌站在沙發那裏,把身體轉了過去,讓自己面向門口,被她慌忙推開的門,并沒有關上,而此刻,站在門口的一張熟悉的俊彥,不是江寒霆,還能有誰。
見到江寒霆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何挽歌趕緊上前把他拉進屋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去哪了,怎麽穿成這樣,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是不是又去辦公事了?”
江寒霆轉身剛想把門關上,卻被何挽歌搶先一步伸手,“哎,你别動,我來,快點躺到床上,外面那麽冷,你亂跑什麽,不知道你現在隻能卧床休息嗎,怎麽不聽醫生的話。”
看着老婆喋喋不休的小嘴,江寒霆的胸口一暖,順手就抱住了那個柔軟的身體,隔着大衣的柔軟,江寒霆都能清晰的,聽到何挽歌有些慌亂的心跳,他知道,自己讓老婆又擔心了。
“我沒事,就是上樓一趟,不要擔心。”
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何挽歌的心跳也逐漸恢複正常,聞着屬于江寒霆身上的獨有氣味,讓她的神經也得到了舒緩,剛才真是把她吓得不輕,她以爲江寒霆病情又嚴重了,要不然,以他的身子,是不可能丢下何挽歌,去别的地方的。
“那你也不把我叫醒,害我差點報警了。”濃濃的鼻音,從江寒霆的胸膛傳來,江寒霆緊了緊手臂,把何挽歌往懷中拉進了一些,讓彼此之間的貼合,更爲緊密。
“好了,我有些累了,想要躺一會,你陪我躺着。”
最終,在江寒霆的再三堅持下,何挽歌隻好屈服于江大少的威力,幫他換好病号服,兩人相互依偎着,再次雙雙睡去。
剛才上樓下樓,讓江寒霆的身體元氣大耗,還好助理去問那個奇葩院長,要了一些藥品,爲了不讓何挽歌擔心,江寒霆是在外面吃了藥,才進來的。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江寒霆抱着何挽歌,從下午直接睡到了午夜,才醒來,何挽歌也因爲在熟悉的懷抱裏,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在醫院又住了兩天,何挽歌才和江寒霆一起出院回家,回到家裏,李央央和顧鶴第一時間,就上門看江寒霆,見到江寒霆氣色不錯,恢複的也挺好,兩小口才稍作安心。
在這幾天裏,小安安和小月牙一直在江宅,由李央央和吳嬸照顧着,晚上,顧鶴帶着小家夥睡覺,小安安還是跟着吳嬸睡,幾日不見孩子,何挽歌也想的很。
在江寒霆的堅持下,何挽歌讓顧鶴,把兩個孩子也接回了家裏,孩子們見到江寒霆和何挽歌,也很是親昵,小安安有着平常孩子,沒有的敏感和細心。
當她回家,看到江寒霆的第一眼,就察覺了江寒霆的異樣,她小心翼翼的問江寒霆:“小江爸,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這幾天,是去看病了嗎?”
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神,何挽歌也不忍心欺騙她,便柔緩的說道:“小江爸是感冒了,然後發燒引起的身體不适,等在家裏休息幾天,就好了。”
孩子畢竟是孩子,聽完何挽歌的解釋,也就信以爲真,在江寒霆在家裏休養的這裏天,小安安很體貼的,端茶送水,像個小護士一樣,把江寒霆照顧的無微不至,讓作爲妻子的何挽歌,都羨慕不已。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在這些日子裏,何挽歌是真的相信這句話了,反觀自己親生兒子,在一邊吃喝玩樂的模樣,何挽歌的眼角,都是鄙夷的神色,哎,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小月牙也被無辜的躺槍了。(如果小家夥會辯駁的話,肯定會說,人家隻是一個孩子,自己吃飯都吃不好,怎麽會伺候爸爸呢。)
過了初五,小米就坐車從老家趕來,她也是從吳嬸的口中,得知江寒霆生病的事情,擔心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小米就在得知後的第一時間,買了回程的車票。
自己的主人生病了,家中還有兩個小娃娃,何挽歌又是一個廚房“白癡”,這讓小米怎麽能安心在家過完十五,所以,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小米就這麽出現在何挽歌的面前,給了何挽歌的一個小小的驚喜。
何挽歌見到小米的那一刻,忍不住的都眼淚嘩嘩了,這幾天,她又要擔心孩子的一日三餐,還要照顧江寒霆,另外還擔心自己的父母知道,簡直是忙的手腳并用,心神疲憊。
小米一過來,何挽歌簡直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興奮無比,江寒霆也知道老婆這幾日辛苦,對于小米的“仗義”他能做的,就是加薪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