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江董,你是不是要說些什麽,來澄清一下,你們萬盛的股價,現在有所變動,是不是和你的車禍有關?”
……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兇猛,那些拿着話筒的胳膊,透過助理的雙臂,也都伸到了江寒霆的胸前,江寒霆淡定的掃視一眼身前的記者,那一張張急切的小臉,看着讓人着實倒胃口。
既然來都來了,該說的台詞,肯定是要說的,江寒霆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緩緩地開口:“正如你們所見,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沒有什麽,比我好好的站在這裏,更有說服力了。”
“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今天回去,該怎麽寫,我相信大家,都是有分寸的,要是我們萬盛的股價,有了變動,可就不是車禍的原因了……”
江寒霆言下之意,那些精明的記者怎麽會不明白,江大少的潛台詞就是:你們看到我這麽健康的站在這裏,回去不好好的寫的話,我們萬盛的股價,就是你們給亂寫,才導緻的變動的,要是你們想要自找麻煩的話,就盡量自由發揮吧。
“是的,我們當然會如實寫,當然……”
“張雲飛經理,實在是很辛苦,我出車禍的事情,已經盡力隐瞞了,就是害怕,影響我們萬盛股東經理,他們的好心情,要是人人都這麽“好心”的,丢下家人不陪,來這裏看我的話,我豈不是一個大罪人了。”
記者的話剛說到一半,江寒霆就随意的把話題,扯到張雲飛身上,這個被提名的男人,此刻拿着的豹紋手絹,擦的不在是眼睛,而是額頭了。
“江董說的是,您這麽體恤下屬,實在是難得,在這大過年的喜慶節日,大家肯定都是,在家陪老婆孩子,不知道,張經理是怎麽找到這裏的,真是消息靈通的很呀……”
助理适時地也譏諷出聲,他以前就是看不慣這個娘炮,現在這個娘炮,還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實在是該死,要是在古代的話,就是謀逆、欺君,是要株連九族的。
記者們今天是爲什麽而來,又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這會江寒霆把問題,往張雲飛身上一扯,她們也都面露尬色,一時間,也都無言以對。
最後,還是張雲飛趕緊上前,主動地解釋,“江董能毫發無損,真的是太好了,張叔叔也是擔心的身體,才會費盡心思,打聽到你住的醫院,來這裏看望你的,看到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從知道你受傷到現在,我真的是夜不能寐,擔心的,吃不好、睡不着的,現如今,看到你能好好地,我終于能安心了。”
說着說着,這個油膩的男人,又開始裝模作樣起來,隻見一抹肥胖的粉色身影,擠過記者的包圍圈,伸着一雙肥肥的“鹹豬手”,就要伸向江寒霆的胳膊。
“張經理,你辛苦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謝謝”你。”
江寒霆雖然是帶傷之身,但是仍然身手矯健的,往後一退,避開了魔抓的攻擊,沒有得逞的男人,伸在半空中肥手,有些尴尬的停留了一秒,然後悻悻的收起來。
那些記者們,本來就是因爲得到這個男人的私信,才來這裏做戲的,本來想着來這裏看看熱鬧,見見江寒霆即将不行的“遺體”,沒想到世局有了這麽大的扭轉,也都眼明的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了。
“張經理,你是從何得知江董在這裏住院治療的?”
“剛才你還說江董,已經生命垂危,可是現在江董看着明顯是很健康的,請問你有什麽想法嗎,是不是你們内部有什麽惡意競争呢……”
……
記者們把矛頭,轉向了這個引火自然的男人身上,問出的問題,自然是尖酸難回答,江寒霆看好戲的站在一邊,并沒有打算在說一句。
被再次包圍的張雲飛,臉上的橫肉,抽動的厲害,根本無招架之力,隻能用手不斷的,摸着已經謝頂的光頭,那兩個安保,見形勢不對,趕緊上前救駕,直到這一群人影,消失在電梯的前面,助理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在萬盛集團,這樣的大企業上班工作,這些上司之間的爾虞我詐,明争暗搶的,本就是常态,已經在江寒霆跟前,跟随這麽多年的助理,自然是見怪不怪。
隻是,這一次,這個張雲飛,竟然敢買人行兇,制造車禍的假象,來治江寒霆于死地,好坐收漁利,等着萬盛的總裁之位,沒想到,他的伎倆,在車禍發生兩個小時之内,就被江寒霆找人,給摸的一清二楚。
而那個貨車司機,已經招認的明明白白,本來助理對這些事情,根本不知情的,他以爲,就是一場普通車禍。
直到他被江寒霆叫來,上樓安排人員,看護着同行出車禍經理,住的房間,制造是江寒霆住的假象,讓張雲飛以爲江寒霆,已經奄奄一息,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時,他才知道了大概,來幫助張雲飛早點露出狐狸尾巴。
爲了讓事情更爲真實,助理幾乎,日夜沒有離開這裏的病房,誰都不會想到,江寒霆根本沒有住在這裏,而是住在這裏的中間樓層,還是極少人知道的地方。
“江董,接下來該怎麽辦?”
“讓他離開萬盛,身敗名裂,我要清理門戶,你知道該怎麽辦……”
得到命令的助理,即可就開始了行動,他當然知道該怎麽辦,本來就不幹淨的張雲飛,平時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江寒霆爲了保全萬盛的榮譽,就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有人自作孽,就不要妄想在活着了……
何挽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面,她是一個小女孩,跟在一個大哥哥的後面,跑啊跑的,身邊的樹葉都在随風落下,何挽歌閉着眼睛,和那個大哥哥,一起躺倒地上,任憑樹葉把她們掩蓋。
忽然,一陣急速的刹車聲,把躺在地上的何挽歌,給驚醒,她慌忙的起身,左右環顧的找尋起來,可是怎麽都找不到那個大哥哥的身影,她在夢裏,急的大喊,可喉嚨,就是發不出聲音,隻有大顆的淚珠順着她的臉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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