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響起李央央和李宇小時候,一晚上用幾十個尿布,讓李父一洗就是洗上一整天,就有些想笑,“現在,你們條件好了,媽也不願意委屈了外孫,所以,買的都是新的棉布,你看看,還有很多卡通圖案呢。”
“媽,你怎麽這麽節省,顧鶴能掙錢,這點東西還是看不到眼裏的,孩子用的東西,能買就買,你就不要費力氣去自己動手了,每天伺候我就夠累了……”
看着洗衣桶裏飄着的小布片,還有陽台上晾曬的那些,李央央的眼角都有些濕潤了,她最近不隻是容易暴躁,還很容易落淚,反正,就是不正常,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就對了。
李母沒有看出李央央的異樣,拿着剪刀的手,也沒有停下來,“不麻煩,除了給你做飯的時間,我不是還有很多時間,兩不耽誤,這些還能做很多小褥子,已經做好兩個了,在做四個就好了,到時候,把棉花往裏面一放就好了,舒服又軟和,保證我的外孫用的美美的。”
李母這個年代的人,都有她們的特點,那些自己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到了自己孩子這裏,總會想的更周到一些,哪些是好的,哪些是用着舒服的,都會用到自己孩子身上。
那些高科技的孩子用品,李母沒有見過,李央央也沒有見過,李母的經驗,就是從自己身上累積所得的,而李央央隻是聽從母親的安排,隻要享用就行。
“媽,你給我講講,我哥和我小時候的事情呗。”
“好啊,你要聽什麽。”
“就說說我們幾歲之前的事情,那些糗事什麽的……”
“你哥小時候,很安靜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就是上了小學五年級之後,就變成野孩子了,後來長着長着,又變回來了,你說說,這人的變化頭也真大呀……”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陽台的綠蘿上,折射出溫暖的光芒,李央央側臉的影子,倒映在牆面上,母女之間的溫馨時刻,是那麽的和諧而溫暖。
——
郊區的曠野上,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個打火機,手指不停地滑動着上面的齒輪,星星點點的火星,在風中亂舞着。
黑色的汽車裏,男人帶着墨鏡,手臂從車窗裏伸出來,手上拿着一個牛皮袋子,輕微的晃動了幾下,就被外面站着的男人給轉身拿走。
“不要露出馬腳。”
鴨舌帽男走後,黑色汽車也啓動,轉頭,向着市區駛去,繁華得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腳步總是那麽匆忙,待夜幕降臨,人們的身影,也漸漸放慢,黑夜和白天,輪番替換着,從不曾停歇……
“帥哥,一個人喝酒嗎?”嬌滴滴的聲音,從李宇的肩上傳來,一股清淡的茉莉香味,也随之飄散在他的鼻尖。
李宇轉頭,一張長得還算不錯的臉,在他的眼前放大,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把搭在肩上的玉手,給撥了下來,“嗯,一個人。”
女人察覺到了李宇的疏離,也沒有再次伸手,而是坐到了李宇挨着的凳子上面,超短的連衣裙,在她坐下的時刻,大腿根部的粉色内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一個有着老道經驗的女人,身上并沒有昂貴的收拾,除了一條看不出出自哪家的手鏈之外,也就是腳上的鞋子,還值點錢了,她的臉上,并沒有花着濃厚的豔妝,反而隻是淡雅的淡妝,像是下班直接順路過來喝一杯一樣,什麽都沒有那麽的刻意,就像此刻。
要不是她的穿着,李宇或許真的會認爲,她和舞池裏那些女人不一樣,因爲那些女人的渾身都叫嚣着一個詞:快來撩我。
“請我喝一杯吧,我喝什麽都行。”
“可以。”李宇聽到女人再次開口,也很爽快的伸手示意酒保,“給這位小姐來一杯血色瑪麗,算到我的賬上。”
“是的,李先生。”
酒保的态度很是恭敬,從他的話語中,能感受出來,李宇是這裏的常客,而這一句話,讓李宇身邊的女人,眼中明顯閃亮一抹精光。
這個酒吧,位于市區的繁華路段,酒吧門口停的車子,都是七位數以上的價錢,來這裏消費的,都已經不能用有錢來形容了。
這裏的酒水,最便宜的,也要上百元一杯,剛才李宇給她點的酒,一杯就已經超過她幾天的工資了,對于來這裏的女人來說,這就算的上是對她有興趣的象征了。
“小姐,您的血色瑪麗。”
酒保把調好的酒推到女人的身邊,再次對李宇點了點頭,就轉身去招呼别的顧客了,現在舞池正是熱場的時候,音樂還是舒緩的,并沒有那麽火爆急躁。
李宇手指輕輕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光在酒中折射的光裏,來回看着,像是研究什麽有趣的事件一樣,專專心緻志的模樣。
“謝謝你的酒,先生經常來這裏嗎,怎麽沒有和朋友一起過來。”女人帶着明媚的笑容,繼續和身邊的男人說話,語氣清淡的,就像是和朋友之間的對話一樣,看不到一點的欲望。
“不用客氣。”
今天的李宇看着心情不錯,并沒有被人打擾到,而會有的不耐煩,反而和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隻是偶爾過來,朋友今天沒有空,就自己過來了。”
“是嗎,呵呵,我也是,我是被朋友放了鴿子,咱們真的是同病相憐呢。”
看着女人的笑臉,李宇腦中,又閃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知此事此刻,她是否在對那個男人這樣笑呢……
“那邊有空的座位,咱們去那裏坐一下吧,這裏一會就會很吵的。”
“嗯。”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李宇竟然不拒絕的,被這個女人牽着手,就這樣,往最裏面的沙發座位走去,那裏是離舞池有些遠的地方,兩邊都是用隔闆擋開的,平常的來的顧客,要是要做一些,不是那麽親密的事情,都是在這裏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