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好了,笑也笑了,審也審了,您肚子也該餓了吧,快去吃飯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何挽歌現在,隻想睡一個回籠覺,不然,下午别想有精神坐班。
會過意來的莫青青,臉上的壞笑還在,對着何挽歌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知道了,您辛苦啦了,快去休息吧,小女子一會,給你打點飯菜上來,免得餓壞娘娘肚子,呵呵……”
被莫青青揶揄、奚落了一番,何挽歌終于能挨到枕頭,眯一會了,最近她的身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愛犯困,也許是氣節的原因吧,不是有句老話:春困秋乏嗎,大概她就是屬于後者了。
下午的病人,有些多,何挽歌和莫青青手忙腳亂的,直到下午四點時,才問診完最後一位病人,此時的辦公室,出奇的安靜,兩個女人,一個趴在桌上,一個靠着椅背,陷入了放空的狀态。
“我好餓呀。”
捂着在唱空城計的肚子,何挽歌耷拉着眉毛,已經累得快虛脫了,今天一天,隻吃了一頓早飯的她,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她現在最懷念的,就是小米做的雞蛋餅,和吳嬸乍得耦合。
趴在桌子上的莫青青,擡了擡眼皮,終于還是沒有抵得過地心引力,又給重新合了上去,閉着眼睛,她悶悶的出聲:“我倒是不餓,就是很累,中午給你打的飯,你不吃,我給打掃的阿姨吃了,現在來說餓,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早上何挽歌幾乎是沒有上班,都是莫青青一個人在這,何挽歌過來時,病人已經在減少了,忙了一早上的莫青青,還以爲下午能輕松一些,沒想到,下午的病人更多,她都懷疑自己的手指要廢了。
兩個女人,惺惺相惜的,坐等下班,因爲她們現在的一切不适,待下班回家之後,就都會得到解脫,也許是上天憐憫她們,從四點開始,一直到下班,都沒有病人再來問診,休息了一個多小時的女人們,也在臨近下班這一刻,來了精神。
“你家男人,今天一早回家,看來,是要給你驚喜呀,怎麽樣,小别勝新婚的感覺,還不錯吧。”
“是不錯,差點成了驚悚片,嗨……”何挽歌低垂眼眸,心中還在爲早上的事情,過意不去呢,莫青青一聽何挽歌如此說,更是來了興緻。
“怎麽回事,快講講呗。”莫青青八卦的眼睛,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何挽歌見到莫青青這樣,都忍不住想要吐槽她了,“你呀,隻有在聽“事故”的時候,才會這麽“有魅力”。”
何挽歌說的有魅力,用到莫青青這裏,可不是什麽褒義詞,在她的眼中,莫青青隻有在聽别人八卦,尤其是何挽歌八卦時,才會這麽“高興”。
其他的人,要是故事有趣一點,或許也會有這中待遇,畢竟,能惹得美人關心,其次再惹得美人一笑,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說來話長了……”
“那就簡短扼要的說,快點,不然要下班了。”
受不了莫青青的耳膜轟炸,何挽歌最終還是,屈服在莫青青的淫威之下,把早上的江寒霆回家的,“驚魂時刻”,給莫青青講解了一番,自己的當時的心裏活動,也稍加帶上了幾句。
“哈哈……哈哈……你真是姐姐了……”
莫青青此時,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她不用親眼見,就能想象到江大少當時的臉色,是怎樣的難看了,怪不得何挽歌會遲到了,要是擱莫青青身上,他估計會讓何挽歌,一天都出不了門的,這麽沒有情趣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一直到了停車場,莫青青還在無情的指責何挽歌,“江寒霆也是夠可憐的,十幾天不見自己的老婆,辛辛苦苦的趕着回家,給你一個驚喜,還差點被揍,真是太可憐了,哈哈……”說是指責,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以後,江大少估計會有陰影了,你今晚回家,再好好安撫一下,江大少受傷的幼小心靈,省的以後人家對你沒有一點激情。”
“才不會呢,他看到我,就想貓見到了魚,狗見到了骨頭……不對,呸呸呸……”
何挽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說自己的老公,對自己沒有激情,打死她,她都不會信的,就江寒霆見到她,那一副要吃了她的大灰狼模樣,可是一直沒有改變過。
“再見,魚小姐,骨頭小妞,哈哈哈哈……拜拜。”
開着車子,莫青青率先啓動車子,臨走時,還開着車窗,對何挽歌一陣嘲笑,直到她的車子不見蹤影,那魔性的笑聲,才逐漸随着車身消失。
何挽歌憤憤不平的,跺了一下腳,開始後悔自己,對莫青青講這麽多了,這種夫妻間的小情趣事件,何挽歌還沒有開放到,可以和别人分享的地步。
唯獨會和一個人說上幾句,也隻有莫青青了,可是,每次莫青青都是說她無趣,她倒是想要知道,莫青青在家裏,是怎麽調教袁呆的,等哪天,她非得換一次主動位置,把莫青青好好嘲笑一番才好,看她還拿她和江寒霆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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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陽光正好,陳将臣駕駛着自己的愛車,正開往萬盛集團的路上,知道江寒霆回來之後,他也很準時的,上門去“領賞”,因爲江大少交代的事情,他不出任何意外地,在一次完美完成。
在路過一個天橋的時候,坐在車上的陳将臣,在堵車的空擋,眼睛不由得往天橋的上方,人行過道上瞄了一眼,刹那間,一個熟悉的背影,從橋上走過。
陳将臣把車,開往了和萬盛集團相反的方向,他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認錯了,可是,那個背影,确實是那個女人的背影。
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從未看到過,和她如此相似的背影,也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所以,剛才他肯定不是眼花,也絕對沒有認錯,他要去确定一下……
萬盛頂樓,豪華清冷的辦公室裏,江寒霆坐在真皮沙發上,右手修長的手指,在沙發的扶手處,輕輕地摩擦着,左手拿着,幾張寫滿字的A4紙張,眼睛盯着上面的人名,若有所思的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