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言苓也特意，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小成龍，他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整體的造型也不錯，很用心的搭配，看來收入還不錯。

和顧少霆生活久了，這個對男裝一竅不通的女人，現在也有了基本的了解，隻是那個女人看着，好像有些小家子氣，男朋友還生着病呢，就跑出去了，可是有點過分了。

當言苓還在爲小成龍打抱不平的時候，莫瑞安卻上來，給言苓的腦袋一枚棗核釘，雖然力道不大，但還是讓言苓感覺了一點痛意。

“哎呦……怎麽了，幹嘛打我。”

言苓捂着腦袋，委屈的看着身後的莫瑞安，一臉的不解，她是不知道怎麽得罪這個大姐了，爲什麽要打她的腦袋瓜，很痛的。

“我看你的腦袋裏面，是不是漿糊，哎呀，有的人就是“蠢”呀，眼頭就是這麽低，看東西隻看到表面，真是沒救了……”

“什麽意思，我怎麽蠢了，親愛的，你不要給我打啞謎，好不好，心怪累的……”

莫瑞安說的話，言苓根本聽不懂，不過說言苓蠢，她還是聽的懂這個字的，讓言苓心累的，還有一件事，就是顧老太太，顧少霆今天去給奶奶看病，也不知道看完了沒有，言苓擔心的不行，但也不敢打電話去打擾。

“剛才那個男人，色眯眯的，看着你的眼神，根本就是在看，獵物一樣，你沒有看出來嗎？人家女朋友，可是比你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莫瑞安說的，就是那個小成龍，還是什麽的，從他認出言苓的那一刻，莫瑞安就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神裏，多了一種色色的意味，盡管他有些掩飾，還是被久經沙場的莫瑞安，給看了出來。

“不會吧，是不是他的眼睛小，你看錯了，他不是那種人，上學認識他三年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麽過分的話，更别說，是有什麽過分的動作了，他很專情的，真的。”

言苓努力的解釋着，見莫瑞安還是不敢苟同的，看着言苓，便開啓了講故事模式，幸虧今天的病人少，要不然，莫瑞安還真的沒有時間，來聽别人的故事呢。

大一的時候，言苓和其她三位女孩子，一起分進了一間宿舍，其中的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清秀，再隔壁班上課，也就是和小成龍一個班。

“同學你好，麻煩你把這封信送，幫我交給你們宿舍的XX，謝謝。”

這是言苓第一次和小成龍說話，都是大一新生，言苓認識的人也不多，加上自己也是有些話少的人，（當時上大學的時候，言苓确實很内向，害羞。）

看着眼前的男孩，言苓的最深印象，就是這個男孩的眼睛好小，和那個唱歌的明星一樣，小小的眼睛，還是單眼皮，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他是閉着眼睛的。

接過情書，言苓還沒有回應男孩，當時的小成龍，就紅着臉跑開了，當言苓秉着成人之美的精神，把情書，送到那個女孩手裏的時候，那個女孩，根本沒有說任何的話，就把情書扔進了垃圾簍。

從那天之後，小成龍經常找言苓，和寝室裏的其它兩個女孩，讓她們給小成龍出主意、和她們套近乎，在夜宵，和零食的誘惑下，寝室裏，除了那個小成龍暗戀的女孩，其他三個，當然包括言苓在内，都和他打成了一片，成了小成龍的死黨、兼朋友。

“三年呀，直到畢業，小成龍還在追着那個女孩呢，可惜，人家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上這個男人。你說，這麽專情的男人，怎麽會是色狼呢。”

現在的大學生，哪有追一個女孩，堅持追三年的，當時，小成龍的追愛曆程，都被新聞社拿來撰稿了，堪稱深情的經典。

言苓還記得上次，她看微博裏的一個采訪視頻，問題是，你追求一個男生或女生，在被拒絕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多久，最後，調差的結果顯示，百分之九十的男生，都說最多三個月，被拒絕兩次之後，就不會再堅持了。

而還有百分之十的男生，願意一直暗戀守候，但也最多堅持一年，而女生的回答，更爲經典，百分之九十九的，都表示不會表白，隻會暗戀，不給那個男生，拒絕自己的機會。

同樣，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剩下百分之一的女生，表示會表白，若是被拒絕之後，就老死不相往來，看看，這就是現在人的戀愛觀，可見當時的小成龍，是多麽的執着、專情。

“你說的是專情嗎？我看倒不是，不喜歡就不要死纏爛打了，這樣對大家都好，那個被他追的女孩，是不是也煩死了。”

“沒有，他沒有死纏爛打，就是被拒絕之後，還一直堅持寫情書，從禮物而已，那個女孩也都收了，隻是沒有接受他……”

說道這裏，言苓的語氣有些沒了底氣，當時那個女孩，從一開始的決然，到最後的欣然接受，享受被異性追求的優越感。

盡管這個男孩，她并不喜歡，但是也沒有莫瑞安說的那樣，給那個女孩，也沒有造成困擾，現在想想，言苓覺得，那個女孩也是有心計的，是把小成龍當做備胎了……

“什麽奇葩組合，也許是這個男的長大了，變了，反正，你少和他說話，我看他不是好東西，人的心是最難琢磨，也是變化最快的東西，你不要被蒙蔽了，别忘了，你家有個醋缸啊。”

聽到敲門聲，莫瑞安拉出椅子，莫瑞安活動之後，重新坐下，身上的白大褂一塵不染的，胸口口袋别的筆，被她的芊芊玉指給拿了下來。

“進來。”

随着下一位病人的到來，言苓和莫瑞安的讨論和故事，正式結束，一中午，言苓都沒有見到小成龍在過來，也許是檢查結果下午出來，病人漸漸的增多，言苓把中午見過小成龍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

中午吃飯的時候，言苓和顧少霆通了電話，和顧教授推斷的一樣，老太太真的是老年癡呆，這已經過了初期症狀了，從顧少霆的語氣中，言苓聽出了他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