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霆有些疲累的,想要暫時躺在何挽歌的身邊,卻在躺下去的那一刻就睡着了,帶着一種非常安定的神色。
而在江寒霆離開酒店的時候,杜思卿嘴角卻浮上了一層冰冷的笑意,今天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接下來她會一步一步開始她的計劃,怎麽會讓這些人好過呢,江寒霆是她的,誰也搶不走,明天大家就可以看到何挽歌的頭條了,或許過些時候,何挽歌就能夠看到江寒霆的頭條。
杜思卿滿意的看了一眼沒有拉上的窗簾,看向那邊的窗戶,裏面有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知道是應該已經拍完了。
江寒霆遲早會是屬于她杜思卿的,是屬于她的,杜思卿深信不疑,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便走出了酒店,心情頗好的趕往了左岸。
那個在暗處拍照的人,看到杜思卿過來了之後,就已經把洗好的照片拿了出來。
杜思卿非常的滿意,每一張,都有一種讓人誤會的角度,而她最後從身後抱着江寒霆的那一幕,足以讓所有人都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麽了。
“拍的不錯。”杜思卿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這下,她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了,這幾天,她一直都在預謀,但是時間還沒有到,都有些期待起來了。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在唾棄何挽歌,又同時在同情何挽歌,不知道到時候的何挽歌是不是氣的想要逃得越遠越好。
而這樣,也是杜思卿的目的,陰狠的笑了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而那個拍照的人前一秒還見證了杜思卿的甜美可愛,下一秒卻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讓人毛骨悚然,雖然接任務之前聽說過暗黑組織的人都非常的陰險毒辣,可是卻沒有看到過想杜思卿這樣的。
“去找顧長風領賞吧。”杜思卿看到還站在旁邊的人,一臉厭惡的,不想看到這樣的表情。
夜深了起來,有些人注定了不眠,而顧景琛恰恰是那一個睡不着的人。
最近,他總是能夠想起很多,那個時候剛剛清醒過來的何挽歌,雖然得知自己毀容了,但還是一臉樂觀的,隻是更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遠方父母的消息。
而在那一天,在何挽歌得知了父母已經死亡,弟弟也已經被人給害死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冷漠的吓人,隻是呆呆的問道:“是誰做的?”
而顧景琛那個時候,其實經過調查,發現跟江寒霆有關系,隻能如實告訴了何挽歌,而從那一天起,他再也沒有看到過何挽歌臉上的笑容。
明明在那之前,還會微笑的喊着他景琛哥哥的人,可是一轉眼,她就已經變的如此的冷漠,任何一個人都走不進她的心裏了。
雖然顧景琛知道至少在何挽歌心裏他還是不一樣的,但是這種不一樣,卻也隻是針對别人
而已,而這樣一份不一樣,也是顧景琛一直安慰自己的借口,終究是借口而已,當何挽歌再次看到江寒霆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顧景琛永遠隻是一個人的愛戀。
“少爺,您又想起何小姐了?”管家看到顧景琛還站在窗戶旁邊,并沒有睡着,關心的問道,每每這個時候,總是會想起何挽歌。
顧景琛的眸色晦暗了一些,趁着這樣昏黃的燈光,臉色上的神色更是添了幾抹寂寞和索然。
那個時候的何挽歌沒有仇恨,卻隻是一個開心的女孩子,會跟他分享江寒霆的一切,會分享她跟江寒霆一起發生過的一切糗事,然後一個人能夠叽叽喳喳的講很久很久。
那個時候何挽歌會拉着他一起去買麥芽糖吃,就一份麥芽糖,兩個人都可以笑的跟個傻子一樣,可惜這樣的時光再也不會有了。
顧景琛多麽希望這種仇恨是他的,甯願他自己來背負,而不是讓何挽歌一個人承受着這麽多,明明知道自己愛着江寒霆,卻又隻能把他當做仇人一樣,唯有這樣,才能夠報仇。
兒何挽歌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終于從那樣一個快樂灑脫的女孩子,變成了現在這個冷漠無情的職業女強人,而隻有顧景琛知道何挽歌到底心裏裝了多少的情感,卻隻能隐藏起來,不讓人窺探到。
這就是何挽歌,一個讓人無比心疼的何挽歌,顧景琛曾經想過要幫助何挽歌複仇的,然而何挽歌一口拒絕了。
“馬叔,你說何挽歌什麽時候能夠放下仇恨。”有些淡淡的憂傷的感覺,彌漫着眉目間。
馬叔看着讓人有些難過,這麽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少爺爲什麽事情爲難過,卻唯獨除了何挽歌。
而何挽歌似乎心裏隻有仇恨,這麽多年來少爺對她的好像是看不到一樣,隻顧着想要報仇,這讓他心裏有些憤憤不平的。
然而少爺又偏偏那麽喜歡何挽歌,他也不能置喙什麽,隻能是說道:“這個當然要等到何挽歌自己能夠放下的時候,以何小姐的性格,怕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他也算是看着何挽歌長大的,雖然說何挽歌十幾年的時光他不曾參與,但是何挽歌最重要的人生改變的階段卻是他看在眼裏的。
何挽歌在顧景琛最危難的時刻陪在顧景琛身邊過,就這點來說,馬叔還是很欣賞何挽歌的,不管她如何,隻要對少爺好,就一切都好。
看到少爺現在這麽的痛苦,馬叔也有些難過,隻能安慰道:“時間不早了,快點去睡吧,何小姐終有一天會想通的。”
顧景琛依舊望着外面的風景,不語,卻仍然出神,好一會兒看到馬叔還站在身邊陪着他,有些不忍心,馬叔跟着他這麽久,就一直是這樣的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馬叔,你去睡吧,我等下就去睡了。”涼如水的夜晚,低低的聲音響起,有一種一樣的清冷之感。
馬叔還想要說什麽,卻終究咽下了,隻能轉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過去,不管是何挽歌,還是少爺,他都隻想兩個人能夠好好的都可以,他沒有太多的奢求,隻希望這兩個人能夠平安無事。
看着馬叔去睡覺了,顧景琛才安心起來,仍然站立在那裏,不知道多久,才終于有了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