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謝謝你了。”助理又看了一眼李亮,非常真誠的道謝道。
“那行,我先去工作了。”李亮見自己已經傳達完了何挽歌的口令,就忙不疊的離開了,這裏真的是無形之中有一種壓迫感,果然人事部和這裏的财政部就是不一樣,連做的事情都那麽的無形之中給人一種神秘感。
助理看到了李亮帶着一點匆忙的離開,本來還想叫住李亮改天請他吃飯,話到了喉嚨裏又生生咽下了,畢竟,李亮已經走遠了。
助理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确認沒有半分差錯了,又很完美的露出一個标準笑臉,可是很快她又垮了下來,對于何挽歌來說,有再多的表情都是枉然,她都已經習慣每天何挽歌生冷的面孔了。
可是習慣還是歸習慣,她該有的态度一分都不能夠少,畢竟她隻是一個助理,這點她比誰都清楚,就算對方不給你好臉,也必須得承受住,更何況何挽歌也從來沒有爲難過她。
在這一點上,助理還算是很欣慰的。
可是,每次助理隻要面對何挽歌的時候,她就會覺得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之前經常會從江寒霆的身上感受到,可是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還是很少有人會有這種氣場的,助理有些微微不解起來。
再多的不解此刻也隻能硬着頭皮往秋總監的辦公室去了。
助理沒有太多的情緒寫在臉上,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敲開了門,對于這扇門,她已經無數次打開了,可是每次都能夠有不一樣的心情。
“你今天有事情嗎?”
何挽歌淡淡的聲音在這個有些生冷的空氣中響起,讓助理莫名驚詫了一會兒,難道何挽歌已經知道她跟男朋友打電話的事情,難道何挽歌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
但是随即,助理在心裏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勉強鎮定了起來,說道:“沒事,就是剛剛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就讓人事部的李亮給送過來了。”
何挽歌心裏了然,也沒有再追究,心裏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江寒霆突然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裏,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肯定是身邊的這位助理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江寒霆。
她當初對于江寒霆把助理給安排在自己的身邊是有些抗拒的,但是一直看助理也非常的守本分,反正她也正好給江寒霆一個監視她的路口,盡量把一些何挽歌想要散發的信息散發出去。
可是昨天晚上何挽歌沒有留心,原來助理竟然都已經知道了,雖然她心裏想到的第一時間其實挺憤怒的,但是何挽歌是有理智的人。
“我想,昨天晚上的事,我想聽到一個解釋。”何挽歌非常淡然的開口,仿佛昨天晚上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一樣。
可是誰都能看到何挽歌瞬間拉下來的臉,和嘴裏的淡淡語氣形成強烈的反差。
而助理也愣了愣,完全沒有想到何挽歌會問這件事情,而她是江寒霆安插在何挽歌身邊的眼線想必何挽歌也都清楚的知道了。
頓時有些慌了起來,但是此刻還不能夠自亂陣腳,如果何挽歌想要把她趕走,估計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
“嗯,就是您不問我也會說的,想必您也知道,我從前跟着江總,做事也算是非常踏實了,所以他非常的信任我在您的身邊,方便的時候給他彙報一些事情,而昨天晚上包括您跟一個陌生男人的約見也在這個範圍之内,而我隻是履行自己的職責。”
助理盡量委婉的說道,她不清楚何挽歌究竟會把她怎樣處置,她知道何挽歌其實是一個非常霸氣的女人,跟江寒霆如出一轍的,眼裏絕揉不下半顆沙子。
何挽歌停下手裏的筆,此刻也不禁多看了一眼正站在那裏的助理,心裏頓時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些多看了兩眼,她還一直以爲她是一個棋子而已,可是并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這麽簡單啊。
有意思,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坦白的人,也證明了這個助理夠識時務,何挽歌眼裏也不禁多了一份欣賞。
“助理,我非常能夠理解你,但是如果我現在不想要你,辭退你,想必江總也不會多說什麽,所以說現在你的命運完全操控在我的手裏。”
何挽歌此刻也非常閑适的說了起來,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可以征服的,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征服欲了,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她隻是一個助理,而她現在隻是缺少一個對自己足夠衷心的人而已。
眼前的這個人覺對在這個公司有足夠多的了解,也在這個公司有足夠多的經驗,所以,對于這個助理,何挽歌心裏升起了一種來到這個公司從未有過的感覺,那就是從江寒霆身邊挖人。
何挽歌從前還沒有這樣想過,但是現在何挽歌就是有這種非常瘋狂的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瘋狂了。
畢竟,這樣做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情,助理呆在江寒霆的身邊足夠久,在這個公司也足夠久,想必,如果不在這個公司,肯定能夠獲得一份薪資不錯的工作,盡管可能跟江氏想必有差距,但是也足夠她過活了。
而助理江氏明白人,當然知道何挽歌心裏的想法,但是她也不想要點破她,開口說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想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可是我在江氏呆的時間長了,也不想再這個時候輕易的離開。”
何挽歌非常欣賞助理這個時候還能夠清晰理智的分析了目前的情況,确實還真是這樣。
而何挽歌也清楚的知道現在助理心裏的想法,那就是明哲保身,難怪已經在這個公司不倒的呆了這麽多年,人精可不是白叫的,況且在江寒霆身邊呆的人又有幾個是簡單的,這點何挽歌的認知從來都很清醒。
此刻何挽歌的臉色也溫和下來,沒有之前的那般氣勢淩人,但俨然還是有一份氣度的,隻是這氣度讓人不敢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