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歌擡起冷淡的眸子,看了眼窗外,并沒有搭理,這種事情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會有,沒想到國内也這麽豪放了。
“嗨,美女,交個朋友?”那個黃發男子伸過來一隻手,還拿着一片口香糖,得意的額笑着。
這麽俗的套路,何挽歌還不屑。
下一秒,卻聽到了一聲尖利的慘叫聲音,是屬于那個黃毛的。
“别招惹我的女人。”江寒霆依舊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裏,一隻手還緊緊捏住了黃毛的手腕,顯是用了極大的力氣,那個黃毛才能慘叫出聲的。
“不,不敢了,你放開我吧。”黃毛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嚣張氣焰,不停地求饒道。
江寒霆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對着黃毛喊道:“滾。”
“把車窗關上。”江寒霆的這句話是對郭助理講的,因爲不想再讓任何觊觎何挽歌的美色。
黃毛被放開的前一秒還在低聲咒罵着,但是在看到了江寒霆的額那一刻,已經呆住了,就算他家裏有錢,可是江寒霆可不是拿有錢就能夠形容的,如果葉明寒在這個城市跺一跺腳,估計都要抖上幾下。
他們家的那點錢根本就不夠看的!
黃毛縱然吃了虧,卻也不敢多說任何話,他也是從财經報道上看到過江寒霆,他老爸老是嫌棄他不學無術,每每拿江寒霆的光輝事迹來教訓他,不然以他的眼力,哪裏會知道這就是江寒霆。
到時候就是被江寒霆給整了,估計到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到時候老爹要是怪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黃毛心裏不禁也有些害怕起來,還好沒有動他的女人,否則今天這隻手可是廢了,誰沒聽說過江寒霆的大名。
又想到那個坐在車裏的冰美人,也隻有這樣的高貴出塵的女人才配的上江寒霆那種人!
何挽歌一晚上就像是置身一個暖爐之中,渾身暖暖和和的,像是四肢百骸都有一股暖流經過,非常舒服。
她不知道江寒霆晚上把她抱的有多緊,生怕何挽歌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不想讓她受寒,總是會醒來幫她蓋被子。
而何挽歌這一夜睡得極其安穩,小腹那裏也沒有任何的痛楚了,她第一次在大姨媽來了之後能夠睡得如此安穩的一夜。
她在外國的那些年,總是會因爲大姨媽疼醒,要麽就吃幾顆止疼藥,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
這種被呵護的感覺,何挽歌還從來沒有過,而睡夢中的何挽歌不願醒過來,甯願就在這樣的夢裏,一直微笑着。
那個時候她的母親還在,父親也還在,她的父親雖然在商場上特别的成功,但是對于她來說,父親在她面前隻是一個想尋常的父親一樣,給了她所有的寵愛,而母親也是非常的寵溺她。
對于何挽歌來說,那個時候的她是最開心的時候,包括遇到江寒霆,她覺得整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人。
母親會倚在木槿木錢等着她放學回家,而何挽歌在她父親的懷抱中,何挽歌從老遠就向她的母親撲過去。
可是遠方的母親慢慢就成了泡影,任憑何挽歌怎麽擁抱都擁抱不到,像是透明一樣,何挽歌那個時候還小,有些粉妝玉琢的,臉上都透着焦急,可是仍然抱不到她親愛的母親。
“媽,媽,你别走。”何挽歌輕喃出聲,眉頭皺在了一起,随即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睡夢裏何挽歌轉身想要去找父親,可是她的父親也不見了,她驚慌失措的到處找,可是怎麽也找不到了,何挽歌無措的坐在了地上,低低的哭泣着。
而一向堅強硬氣的何挽歌竟然臉上有了淚水,江寒霆清晨起來,就看到何挽歌臉上挂了一串晶瑩的淚珠。
江寒霆有些心疼起來,到底何挽歌以前經曆過一些什麽事情,可是他調查到的資料隻說何挽歌從小是孤兒,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或者是從前小時候的一些經曆吧,江寒霆看着平時冷淡無比的何挽歌,卻原來心裏裝着這麽多的事情,可他卻無能爲力,江寒霆從來沒有過這種無力感。
江寒霆輕輕撣去何挽歌眼鏡上的淚珠,又親口勿了下,也隻有這個時候的何挽歌不會去反抗,或許夢裏還在做着什麽,江寒霆從來沒有這樣珍視過一個女人。
如果說一開始他的确是被何挽歌的神秘感給吸引住,或者說何挽歌滿身的才華吸引,但是有才華的人比比皆是,江寒霆獨獨中了何挽歌的毒。
接觸之後江寒霆會覺得何挽歌跟别人的與衆不同,會心疼何挽歌有時候的獨立堅強,會心疼她忙着一個案子的認真和努力。
被江寒霆親口勿之後,何挽歌就醒過來了,緩緩睜開了眼睛,又恢複了清冷的眸色,一雙霧眸清明無比,就像是一顆寒冷的雪球一樣,周身也泛起了冷漠。
江寒霆感受到了懷裏的人的清醒,雖然懷裏依舊溫熱的身體,但是江寒霆能夠感受到何挽歌醒來之後升騰起來的清冷。
何挽歌不是不能夠感受到這一夜的安穩,隻是這種安穩她不能夠沉淪,她沒有資格沉淪,對于她來說,從她得知父母親死去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所有愛人與被愛的資格,愛這一個字對她來說,太過于奢侈。
“今天你再多睡一會兒吧,公司那邊我替你說聲。”江寒霆知道何挽歌身體上的不适,雖然這個是他自己的公司,可是何挽歌那麽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喜歡狐假虎威,況且以何挽歌的性格也不會容許特殊情況。
“我可不想被别人背地裏議論。”何挽歌想要掙脫江寒霆的懷抱坐起來穿衣服,何挽歌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看到完好無缺的睡衣,知道可能是昨晚被江寒霆給換上的。
他竟然能夠克制住,何挽歌心裏不禁又對江寒霆多加了幾分,隻是這幾分也毫無意義了,如果到時候江寒霆知道她是過來毀掉一切的,或許想要殺了她也不一定。
“有我在,看誰敢說,怎麽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江寒霆不能夠讓何挽歌帶着這樣的身體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