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卿怎麽會放過何挽歌,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而已,這個搶走她的江寒霆的人女人,還沒有好好會過她呢,杜思卿心裏劃過一絲陰狠的冷笑,反正來日方長,隻要何挽歌一天沒有成爲江寒霆的妻子,那麽她就有可能。
就算江寒霆娶了她又有什麽關系,隻要趕走何挽歌,杜思卿想着終有一天她還是可以當上葉太太,
沒有誰更能跟江寒霆站在最高的地方,杜思卿心裏有了個瘋狂的想法。
然後,江輕琳在對何挽歌的埋怨中睡過去了,而杜思卿哭着哭着,眼睫毛上還挂着淚珠,便也清淺的睡過去了。
劉琦在他們散開之後,也回房了,想不通江輕琳爲什麽老是針對何挽歌,就是連一向不管事的她也看出來了,而劉琦也清楚,明天一定要和何挽歌好好解釋一下,畢竟江輕琳是她的女兒,她也不想讓兩個人之間産生任何矛盾。
而何挽歌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人,雖然何挽歌平時冷冷的不說話,對她态度也挺好的,但是劉琦直覺的感覺到何挽歌的厲害。隻是何挽歌不是輕易去招惹别人的人,但是不表示她不會以牙還牙,江輕琳隻是單純任性了些,并沒有什麽惡意。
想着,劉琦也淺淺的睡了,帶着滿腹的心事和憂思。
“生氣了?”江寒霆的聲音悠悠的在房間裏響起,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随手翻閱着床頭的書。
何挽歌正好洗完澡出來,穿着屬于她的睡衣,看到江寒霆還在這裏,有些驚訝,她以爲他應該早就回自己房間了,難道他過來是道歉,不,不可能,何挽歌心裏這樣想到。
“沒有。”何挽歌不想給出任何感情,簡單幹淨利落的從嘴裏蹦出兩個字。
江寒霆打量着何挽歌,洗完澡的她愈發在燈光下散發着光芒一樣,中長的頭發披散在雙肩,沒有了之前的波浪卷,反而拉直了,漂亮的鎖骨微微露着,眸光一片清冷。
他向來是看過何挽歌的美的,但是每次他都沒有抵抗力,看到這樣渾身散發着高冷氣質但仍然不能掩蓋住天生麗質的她,暗罵何挽歌妖精。
“不早了,你先睡吧。”江寒霆之前就答應過何挽歌不跟她同房,但是江寒霆怕自己再呆下去,就忍不住了,尤其是夜深人靜。
江寒霆匆忙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又用涼水沖了個澡,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的感受了,本來可以不去問的,但是江寒霆就是忍不住,他不想何挽歌在這裏過的不開心。
江寒霆甚至想過婚後是不是要搬出去住,屬于他的人,他江寒霆不會讓何挽歌受任何委屈,就算是委屈,也是他來給,别人還沒資格!
何挽歌看着江寒霆轉身就出去了,有些愣怔,這人就隻是來問問自己有沒有生氣?何挽歌有些好笑,心裏的某個角落也微微溫暖了一下,但是她很快便驅散了,她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
從來沒有人這樣在意過何挽歌的想法,但是何挽歌卻沒有辦法回應,因爲她要做的事情會傷害江寒霆,何挽歌不想讓江寒霆将來的失望更大,如果何挽歌沒有回應的話,是不是這樣對于江寒霆的傷害就要少些。
但是這場局注定了非死即傷!
何挽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睡着,就連她也不知道爲什麽,絕對不會是因爲今晚上江輕琳的爲難,她還不放在眼裏過,何挽歌的軟肋是怕别人對她太好。
縱然何挽歌是異常狠心的人,但是對于江寒霆的好,她始終做不到心狠,可是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她和江寒霆之間的結局,何挽歌隻是爲了報仇而接近江寒霆,可是不管過了多少年,這一顆心也隻會爲江寒霆而跳動。
這是何挽歌沒有料到的,也是她不能把控的,這麽多年來,她可以把控任何事情,但是她沒有辦法把控自己的心。
沒過多久,何挽歌陷入睡夢中。
似乎,她又夢到了那一段永遠難忘的時刻。
她開的一輛寶馬突然失靈然後調入懸崖,在掉下的那一刻,何挽歌驚叫出聲,驚醒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樣的夢,捂住胸口,卻沒有眼淚出來。
江寒霆在何挽歌驚醒的那一刻,就把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說道:“别怕,别怕,有我在。”聲音裏透露着堅定和安定。
何挽歌擡眸看了眼江寒霆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自己一醒就在他的懷裏了,難道這個人有千裏耳,心裏卻無比的安心和慰藉,以前每次做完這種夢,隻能自己環抱着。
這個人卻能夠第一時間在自己的身邊,這才發現江寒霆居然連鞋子都沒有穿,就着急跑過來了,腳露在外面,修長的,不寬,很好看的腳型。
何挽歌不能夠讓自己如此軟弱,伸手要推開江寒霆,但是江寒霆把她給抱的緊緊的,無法撼動分毫。
江寒霆像是感受到懷裏的人的動作,但是依然沒有放開,低沉的聲音響起:“别動。”帶着些命令,也帶着些輕哄的口口勿。
江寒霆真的是被何挽歌給吓到了,沒有想到何挽歌那麽堅強冷靜的人竟然會做惡夢,那麽凄厲的叫出聲,他第一時間還以爲是出了什麽事,心尖都在打顫,卻不料她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可是江寒霆那麽在乎她,第一時間竟然連鞋都沒穿,就慌張的跑過來了,這是第一次江輕希這麽不鎮定了,一向鎮定自如的他,聽到尖叫聲的那一刻心裏就慌了,他也沒想到何挽歌在他心裏的位置已經如此之深了。
第一次害怕失去,第一次怕一個女人有事,比他自己還重要!
“今天晚上我睡這裏。”江寒霆開口,說罷,便把腳擡了上去,跟何挽歌一起坐在了床-上。
何挽歌知道這種時候推開江寒霆估計有點難,便默許了,沒有開口,一個人躺了下來。
江寒霆已經抱着何挽歌,兩隻手,緊緊的,卻沒有任何動作,莫名讓何挽歌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