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可以看到鑲金的桌子,那金邊閃閃發亮,一隻古色古香,一人高的大座鍾在兩排書架間顯得十分顯眼。
整個設計風格簡單而自然,簡約而不失大氣,而更加襯出江寒霆整個人高貴的氣質所在。
雖然何挽歌毫不在乎今天早上的事情,但是江寒霆并不知道盛慕宇是誰,更不清楚盛慕宇和她情同兄妹的關系,看到那樣的照片生氣也是難免,便也沒有跟江寒霆對着來,畢竟自己理虧,這點,何挽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想到這裏,何挽歌不禁又想起來今天早上江輕琳的突然發難,何挽歌覺得也還是小瞧了江輕琳了,想不到那麽黑的夜,她竟然也能拍到那麽清楚,還那麽恰到好處,顯然是特意跟蹤了她。
心裏浮起冷笑,這個江輕琳仗着自己是江寒霆妹妹的身份處處與她作對,簡直是不知所謂,看來,何挽歌覺得自己也應該采取些措施了,不然,什麽人都可以欺負到她頭上,可不是她的作風。
江寒霆本來想要沉下心就這樣晾着何挽歌,可無奈她竟然就這樣甯願幹坐着,也不願跟自己講兩句話。
江寒霆從手裏的文件擡起頭來,打量了會兒眼前的人,就是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哪裏讓自己着魔了。
想想,他江寒霆看過的女人不說幾千也有幾百,各式各類的,卻就是被一個何挽歌吃的死死的,想着,何挽歌不過就是比别人對自己兇了一點嗎,不就是喜歡嗆人嗎。
但是江寒霆就是喜歡看到何挽歌發着脾氣的時候,帶着刺的感覺讓人覺得莫名喜歡。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一眼難忘,便注定了後來的糾纏不休。
況且,江寒霆看到何挽歌第一眼的時候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也覺得很怪異,也很不可思議,但是,江寒霆把這都歸結于他們心有靈犀,有時候一見鍾情的事也不是沒有的。
許久,何挽歌像是注意到頭頂的目光,清冷的眸子擡了起來,對上江寒霆的淡淡神色,兩個人還是沒有說任何話,隻看到一眼,便各自散開目光。
江寒霆還有很多的文件沒有看完,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去,先讓助理送何挽歌回去的,可是看到何挽歌的身影也還是忍不住的把她叫住了,鬼使神差的打開門一把拖住了她,就是想要讓何挽歌陪着。
江寒霆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乖,果真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卻時不時的動了動,左翻翻,右翻翻,書頁翻動的聲音,沙沙的,在這樣空曠的辦公室裏,有着詭異的聲響。
“無聊了?”江寒霆終是擡起眼眸淡淡看着何挽歌,臉色依然像今早那般冷硬的,沒有絲毫溫度。
“是啊,不等着跟你一起下班嗎,你把我困在這裏,我還不能無聊嗎。”何挽歌有些抱怨,本來今天自己忙完了,正好可以睡個舒舒服服的懶覺,可是她愣是被江寒霆給拐帶進來了,可莫名其妙的是何挽歌自己還是心甘情願的。
江寒霆任是淡定,也不禁抽了抽嘴角,果然麽,這個女人就是不能好好的說一句順耳的話,江寒霆也不以爲意的道:“無聊了,可以去後邊躺會兒,或者後邊還有一個大的書櫃,裏面什麽書都有,我還要段時間才能走。”
江寒霆後半句終究還是解釋了一下,并且細心的爲何挽歌打法無聊,但是如果說是讓她離開,那就想都不要想。
何挽歌也皺了皺眉頭,覺得江寒霆這個人真的是,直接讓自己離開不就好了麽,非得讓自己在這裏睡一覺,鬼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麽。
江寒霆見她遲疑,也知道何挽歌她在擔心什麽,便又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今天晚上還沒有力氣動你。”
聽到這裏,何挽歌更是忍不住翻白眼了,這人怎麽連自己想什麽什麽都知道,如果自己不去的話,反而顯得自己有些小氣和猥瑣,何挽歌大大方方的走進去了。
可是何挽歌卻沒有打算睡覺,拿起書櫥裏面的書看了起來,實在想不到,像江寒霆這樣的人竟然還會看哲學史,這個人有道理可言麽,何挽歌有些嗤笑,有時候任性的像個孩子一樣,還哲學史!
何挽歌對于這方面的書籍想來不喜歡多看,覺得太費腦筋,而她隻需要對數字敏感就好,商人注定了就是要跟數字打一輩子的交道的。
随手何挽歌又拿起一本薩缪爾森的經濟學,這本經濟學研究的是一個社會如何利用稀缺資源生産有價值的商品,并将它們在不同的個體之間進行分配。這也是從微觀經濟學方面來講。
何挽歌記得當時的自己還因爲這一門經濟學被系主任誇過,而這門經濟學也是放在重中之重的地方來講的,想到這裏,何挽歌眼眸的瞳孔又深了一些。
何挽歌沒有想到江寒霆這裏還會珍藏着這樣的書,何挽歌是一個那種無論一本書看過幾遍,隻要是值得一看的,她都會反複翻閱。
于是又仔細的看了看賽缪爾森的一些經典諸論拿過來細細閱讀,每一次看這種書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或許有時候就是靈光乍現一般,況且對于何挽歌這種腦袋靈光的人來講,這種事情發生也是時有的。
何挽歌翻完薩缪爾森的經濟學,又看了些其他的,有些書真的是讓何挽歌大開眼界,有些原來自己向圖書館去借卻借不到的書,原來這裏竟然有珍藏,一下讓何挽歌愛不釋手起來,仍舊不停的翻看起來。
何挽歌喜歡挑戰那些覺得有難度的東西,況且這樣的書,難得一求,有些著論就是一向自诩經濟奇才的她也不禁眼前一亮的感覺,越發覺得這書有意思了起來。
江寒霆其實對于這裏的書還是不大看的,畢竟這些書已經儲存到他腦子裏去了,包括這幾年的江家企業的經營,大都可以用上,在一步一步的實踐中,江寒霆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一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