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何挽歌也是那種一句話不說兩遍的人,但是電話裏邊的這個人對于自己的意義很大。
“在你家樓下。”盛慕宇想着能夠見一面或許也好,他已經他就沒有見到過,觸碰到何挽歌了,他從來都不說破自己的心事,因爲不搓破那一層,那麽他們永遠是很好的好朋友。
何挽歌換了身運動裝,“你在那别動,我過去找你。”很保守的款式,蹬蹬下了樓。
“嗯。”一聲答應沒入黑夜中,聲聲歎息,風帶着這聲回應,遠去了。
遠遠的看着一個梳着馬尾的人跑了過來,是夢裏魂牽夢繞的身影,盛慕宇無比眷戀的看着那一道身影,很快,何挽歌已經跑到面前了。
“慕宇哥,你怎麽了?”何挽歌想着,肯定不是簡單的事,但是對于盛慕宇來講,又有什麽困難的問題呢,有些想不通。
盛慕宇擁着何挽歌抱入了懷裏,“讓我抱抱,看看你有沒有瘦。”有些眷戀她身上的味道,竟然一時不舍的放開。
何挽歌靜靜的感受着盛慕宇的心跳聲,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受情傷了,沒事,妹妹我陪你去喝酒。”何挽歌帶了些狡黠。
盛慕宇開口好笑道:“我怎麽會受情傷,要受情傷,那也是别人爲我受的。”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龐,一雙閃爍着星光的眸子,是别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卻并不是何挽歌的,何挽歌心裏從來就隻有過江寒霆,就隻是他,雖然打死也不想承認。
“你先在出來,不要緊麽。”盛慕宇像是想到了些什麽,擔心的問道,不想讓何挽歌因爲自己回去又要面對些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何挽歌可以對别人豎起一身的刺,但是眼前這個人隻會對自己好,也許在他面前,何挽歌才是那個有着溫柔心腸的女孩。“沒事,我跟她們說過要出來晚跑,鍛煉身體。”
盛慕宇指了指旁邊的綠草地,“那你再陪我坐坐。”一身名貴西裝的盛慕宇毫無芥蒂的做了下來。
“好。”何挽歌很爽快的答應,利落的做了下來,舒服的坐了個姿勢,在别人眼裏看來,這個姿勢很是妩媚,但是何挽歌本人卻并沒有察覺到什麽。
盛慕宇問出了心中一直牽挂着的問題:“最近好麽。”
“嗯。”何挽歌不想再在這件事情多說什麽,有時候她自己都無法讓自己下決心,隻能這樣掩飾的回應。
“我看到,江寒霆似乎對你很好。”盛慕宇眼裏浮出一抹笑意,因爲當他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何挽歌的眼眸都是亮起來的,平日裏冷冷的神色此刻溢滿了溫柔,便知道,何挽歌愛上了江寒霆,似乎一直都是,不是嗎。
“嗯,是吧。”何挽歌抱了抱自己,臉龐附上了微笑,或許自己也沒有察覺。
今晚沒有夜光,秋天的風還是很涼的,何挽歌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盛慕宇總是這樣照顧人,“走吧,回去吧,小心感冒了。”這麽溫柔,不同于江寒霆的霸道,卻有一股涓涓細流湧動。
何挽歌是把這個人真心當作自己的哥哥的,因爲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溫柔過,似乎隻有哥哥才會做到的事吧。
“那我回去了。”何挽歌返身往回走,一步一步,雖然沒有濃妝豔抹,卻像是盛放在夜裏的朱紅色的曼陀羅,有着迷人獨特的芬芳。
盛慕宇就這樣杜這何挽歌返回那棟别墅,裏面有自己的親弟弟,覺得自己最愛的人和最親的弟弟在一起,雖然心裏有些酸澀,但是還是覺得很開心,隻要他們能夠開心,盛慕宇就是開心的。
何挽歌走進玄關換鞋,卻看見江輕琳在二樓走廊定定的看着我。
“你剛剛是去夜跑了麽。”江輕琳開口詢問到。
“對啊,夜跑對身體好。”何挽歌沒有擡眼看江輕琳,也不在乎她是否看到了什麽,走到廚房,倒了杯白開水,有寫渴了。
何挽歌回了自己的房間,聽到隔壁似乎沒有響聲,那是江寒霆的房間,何挽歌看了眼,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夜淺眠,卻莫名的安心,在沒有來到江寒霆身邊之前從未有過。
何挽歌總是喜歡嘗試一些不一樣的發式,今天的她,一頭利落的馬尾,襯的整張臉更爲嬌小,别具風情。
衣服依然露骨大膽,這套職業裝其實是她自己的,覺得這才屬于她财政總監的身份,并不想要讓其他人對自己有任何看法,縱然何挽歌不在意,但是不在乎,這些就可以有。
這是她自己的信條,認爲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是自己需要拎清楚的,即便她有時候在江寒霆,在複仇這件事情會有遲疑,但也隻是不想傷害江寒霆,畢竟他是無辜的,她要針對的,隻是整個江氏企業而已。
有些事情永遠無可避免,既然想要複仇,江寒霆是自己的阻礙,隻要讓江氏垮了,江寒霆自然是肯定會受影響的。但是,這件事情何挽歌必須做下去,這也是當初何挽歌來這裏的初衷。
“何總監,您看一下這份最新的報告。”江助理推開門,還沒來的及打招呼,就已經開口道。
可能事态有些緊急,江助理由于是公司的老人,很多事情的内幕其實都很清楚,水至清則無魚,他也不是有多幹淨的人,但是至少,他還能爲公司着想,估計這也是爲什麽江寒霆能夠放心這位江助理的原因,更是安排他協助自己工作的原因。
何挽歌淡淡開口,“怎麽了。”依舊冷靜的問話。
“您看看杜集團,這幾天,好像好幾個項目都從我們這裏撤資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江助理提出疑惑。
何挽歌依舊在看那些項目,有些是很早以前就已經談妥的項目,現在甯願承擔損失也要撤資,應該不是公司運營或者項目運營的問題,而更多的應該是私人方面的問題。
想到這一層,何挽歌想是想到了些什麽,把之前杜思卿的自殺還有借刀殺人的栽贓陷害來看,自己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江助理看着何挽歌像是在想寫什麽事情,遲疑的開口:“您看,這個杜集團一向與我們江氏甚是交好的,但是最近卻相繼撤資了好幾個大的項目,您看這個事情應該怎麽辦。”眼睛裏透露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