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梨牌的手機哪裏都好,就是不禁摔!
外面的助理聽到砰的一聲,知道肯定又有什麽東西遭了殃。他硬着頭皮走進去,希望可以勸勸他:“老闆……先别生氣了,不管發生了什麽,身體要緊。”
江寒霆倒是沒有助理想象中的暴怒,不過看上去臉色陰郁。
隻是向來霸氣十足的眼神裏,此時竟然顯出兩分……委屈?
江寒霆看他進門,盯着他問:“你也知道了?”助理自然不敢瞞着他,低聲說:“知道了……”
“去找人給我查查,慕辰光爲什麽會出現在那裏。還有,查一查何挽歌最近的通話記錄,他們遇見之前,她有沒有和他聯系過。”江寒霆此時看起來平靜不少,但是聲音又冷又泛酸,明明就是個怨夫的樣子。
助理試圖勸說他:“老闆,這樣的話,夫人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她不高興?”江寒霆冷聲問:“那她偷偷跑掉,還去見慕辰光,她有沒有想過我會不高興?不用管别的,給我去查就好。”
查這些也不止爲了自己那點嫉妒,最近公司的事情千變萬化,白知郁一直在找合作夥伴,也不知道他想幹嘛,他已經得到總裁的位置,他現在怕他對何挽歌不利?這樣想似乎有點小人之心,但是經過了那一系列的事情,他實在擔心何挽歌的安全,不得不草木皆兵。
“也許他們遇上隻是偶然。”老闆和夫人的情路走得不容易,一步步從開始到現在,助理都是看在眼睛裏的。他真心爲了自己的老闆好,别再因爲這樣的誤會,到時候兩個人又要吵架。
當然,他也是間接爲了自己。老闆一旦和夫人吵架,心情不好,最可憐的還是他們……他苦着臉說:“抛開其他不談,夫人和江總裁……”
“江總裁”三個字讓他十分不滿,馬上甩了他一個眼刀子。他隻好尴尬地改口:“是白先生……夫人和他也隻是朋友,而且還有一層親屬關系,在國外遇上了,總不能不叙叙舊啊?”
江寒霆懶得多做解釋,擺擺手說道:“讓你去查你就去查,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多廢話?”
助理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辦公室,他深呼吸了兩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自诩如今變得沉穩不少,但是一遇上何挽歌的事,引以爲豪的那些冷靜和風度就統統消失不見。明明知道何挽歌不會和他有什麽,可他還是小肚雞腸地放不下。
真是不像他了。
等那股酸澀稍微平息下來,腦子裏又開始想别的可能。也許何挽歌是暫時出去了,白知郁挂斷了他的電話?又也許是何挽歌自己挂斷了之後後悔,馬上打回來向他解釋呢?
可是他的手機又被自己摔了,萬一何挽歌打回來,他這邊又關機……
他深吸一口氣,又朝外面喊:“助理,給我進來!”
助理知道老闆生氣,可能随時會有吩咐,聽到他喊,馬上就走了進來。
江寒霆不等他問,直接開口說:“把你的手機給我。”
他十分驚訝:“啊?”
他耐着性子又重複了一遍:“你的手機!”
助理不敢多問,連忙把手機遞給他。隻見他接過來連看都沒看,直接打開了後蓋,抽出他的sim卡,又說:“把我摔壞的那個拿過來。”
他這才明白老闆要幹什麽,連忙撿起那隻四分五裂的手機,遞給老闆。江寒霆把自己的sim卡取出來,插進助理的手機裏,一邊摁着開機鍵,一邊就冷冷地說:“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助理依依不舍望了一眼自己被鸠占鵲巢的手機,但是什麽都不敢表現出來,馬上關‘門’又走了。
他拿着助理的手機,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屏幕,等待何挽歌的消息。可是一分鍾過去,兩分鍾過去,手機屏幕始終是暗的,讓他都懷疑是不是助理這破手機其實是個壞掉的。
等他都要絕望的時候,手機屏幕才終于亮了起來。
這不是他的手機,沒有存他聯系人的号碼,可是打來的号碼一看就不是何挽歌的。他本來想直接挂斷,但是又覺得這号碼熟悉極了,耐着性子接起來,不悅地開口:“喂?”
那邊的聲音嘻嘻哈哈的,一個字就能聽出他的心情,笑着問:“怎麽了,寒霆,像是吃了火藥一樣,誰又惹到你了?”
聲音太熟悉,原來是多日不聯系的好友明世熏。可是好友的來電這時并不能緩解他的郁悶,他還等着何挽歌的電話,不想和别人說廢話浪費時間,于是沒好氣地說:“你有什麽事?沒要緊事我先挂了!”
“哎哎哎,别挂呀!”明世熏攔着他說:“寒霆,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真的是娶了老婆忘了兄弟。這麽多天不聯系也就算了,我主動來找你,你就這個态度對我?
不提何挽歌還好,一提她他現在渾身都來氣,也不想多解釋,隻問他:“你到底有什麽事?”
所謂損友,他這邊越是着急,他那邊越是不着急。明世熏笑嘻嘻地說:“聽說最近你老婆挺出風頭啊!在國外得了大獎,現在新聞滿天飛,我都看到了。”
雖然多日沒有聯系,但是身爲好朋友,他們永遠都在關注着對方的動向。明世熏覺得,現在江寒霆有老婆有孩子,老婆又這麽能幹,給他出國去争面子,雖然前些日子他的負面新聞不少,總裁位子也丢了,但是他相信他總有辦法對付的。
他現在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麽也想不通他現在的怒氣從何而來。
聽到那邊他還是沉默,他又自以爲聰明地問:“是不是老婆出去出風頭,你一個人在家看孩子,覺得郁悶了?”。
江寒霆現在真的是一萬個不想提何挽歌,隻不過和好兄弟到底發不起脾氣來,隻是拉着長音無奈地說:“你到底有什麽事?我現在很忙,非常忙,如果你隻是廢話,我現在就挂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