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諾自讨沒趣,便将遇到何挽歌的事同顧景琛說了。
“你确定是照片上那個人?”顧景琛不确定又問了一遍。
她不以爲然的說:“确定啦!不會錯的,我還聽見他旁邊的那個男人喊他挽歌。”
“旁邊的男人?江寒霆嘛?”顧景琛深鎖了眉頭,問道。
“不是吧,我聽見挽歌喊那個人白哥哥,好像是這個名字。哦……對了!”白雨諾認真回憶下午的事情,恍然大悟道,好像是姓白。
顧景琛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将電話挂了。
“何挽歌……這女人究竟是什麽來路……”顧景琛坐在椅子上,認真的思考起這件事情來。
江寒霆和這個叫挽歌的女人有什麽關系,還有白知郁……和這個叫挽歌的女人又有什麽關系。
顧景琛百思不得其解,索性起身出了辦公室去了白知郁的病房。
白知郁的家人并不在病房,顧景琛嘗試着又喊了白知郁幾聲,可是白知郁還是陷入昏睡之中沒有任何的回應。
顧景琛計上心來,索性低下身子,在白知郁耳邊喊了挽歌二字。
昏睡中的白知郁仿若感應到了什麽,眉頭微蹙,卻久久沒有睜開眼睛。顧景琛并不死心,又連着喊了幾聲挽歌的名字。
原本見白知郁再也沒有了任何回應,顧景琛有些失望,打算離開。正這時,卻見白知郁手指微動,仿佛感應到了什麽迫切想要醒過來一般。
看着這裏江寒霆似乎明白了,那天在醫院的失手,爲什麽自己可以直接就去做檢查,那麽的人在等着排隊了,而且醫生對自己的态度都是畢恭畢敬的。
跟着何挽歌的腳步一一走過江氏的每一個地方,心裏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來越強了,腦子裏無書個身影都一閃而過,等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江寒霆久久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坐在自己的熟悉的位置上,或許這個才是真的自己吧。
“挽歌,謝謝你!”
聞言她蓦地擡頭,江總裁和自己之間什麽時候需要這樣子客氣了,最終還是淡淡的一笑:“我們大家都一樣希望你快點好起來,不止是我們需要你,江氏也需要你,你現在看到本來的你,也别有什麽壓力,我會陪着你的。”這樣溫情的話,江寒霆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了,而何挽歌也被自己的溫情肉麻了一下下。
他沖她一笑,沉穩有力的回到,像是保證一樣說出一個字:“好!”
這才低頭看着桌子上面的擺設,最顯眼的就是何挽歌的照片,拿起來看着她的笑容燦爛,靜靜的坐在橋頭的樣子,宛若一個精靈,總覺得這樣子的場景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猛地撐住自己的頭,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何挽歌扔下手中的雜志,連忙跑了過去:“江寒霆,你怎麽了?”
良久他才擡起頭,緩緩的說:“沒事,就是感覺有什麽畫面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雖然腦子很疼,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心裏卻暖暖的感覺,隻要看着她心裏就特别的溫暖。
看着江寒霆手裏的照片,何挽歌似乎明白,接過照片,轉身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她要告訴他這是他們拍婚紗照的場景嗎?遠遠的看着他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心疼起來,心疼他也心疼自己,不管怎麽變他都是自己愛着的那個江寒霆。
“扣扣......”
這時候誰會過來呢?何挽歌來不及多想,連忙開口:“進來。”
厘米胡助理端着兩杯咖啡進來,看着老位置上的管他還是那麽的不可思議,毛衣,牛仔褲,帆布鞋?雖然自己已經知道江總裁的事情了,可是這轉變也太大了,真的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思忖了一下還是畢恭畢敬的将咖啡遞了上去:“總裁,這是您最喜歡喝的咖啡。”
“謝謝?”
沒有聽錯吧,不可一世的江總裁居然對着自己說謝謝,簡直是受寵若驚啊,恨不得用什麽吧這一時刻記下來,江寒霆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就是一句謝謝至于嗎:“那個,你,你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沒有......”助理慌忙回答,但是眼睛去額沒有離開江寒霆的身上,良久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端着一杯咖啡呢,這才轉身給何挽歌也遞了上去,看着她淡定的樣子估計是已經習慣了江總裁這個樣子了,再看看自己簡直是太沉不住氣了,湊到了何挽歌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江總裁他真的......”
何挽歌知道他在問什麽,助理也算的上江寒霆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了,也就不用費縣瞞着他了:“真的忘記了,不過醫生說了是短暫性的。”
聽了這話,助理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看着椅子上坐着的人,目光微微一沉,雖然現在這個江總裁看起來更加的和氣,對自己也特别的客氣,不知道爲什麽還是喜歡以前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江總裁!
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了,米娅早早的就等在江氏門口了,看着何挽歌随着江寒霆的腳步一起出來,臉上雖然還是笑着,可是何挽歌明顯看到了她目光微微緊了一下,很自然的上前:“江寒霆,我們今天剛好一起回去吧!”話落,作勢就要挽上江寒霆的手臂了。
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她的手,江寒霆這才擡了擡眸子看着米娅笑着開口:“我覺得我還是不回去的好,雖然這裏的一切我都哈不習慣,可是我相信這些人,挽歌,丁律,家人還有江氏,這些都是對我來說最最重要的一切,謝謝你,然後,對不起......”
“我......”
不等她開口,何挽歌就上很自然的拉着江寒霆:“謝謝你救了江總裁,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也祝你在江氏工作一切順利!”話落,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同時轉身,這一次江寒霆無比的堅定!
身後的米娅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看着肩并肩離開的兩個人,緊握着衣衫的手不自覺的用了用力道,江寒霆,你就是這樣子對待我的嗎?心裏特别的難受,可是看着頭也不回的人隻好轉身離開,誰知就砰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