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夠大氣的嘛,一杯咖啡就是請客啦?那也太小看我的胃了吧。”何挽歌調侃道。
白知郁一愣,接着恍然大悟,明白何挽歌不過是在同自己開玩笑,于是也接着話茬道:“沒辦法,最近老闆破産,我隻好去搬磚過日子了。海鮮大餐請不起,喝一杯咖啡的錢還是有的。”
“得了得了,哥你扯謊别這麽沒誠意好嗎?堂堂白家少爺去搬磚,騙鬼哦!”何挽歌白了白知郁一眼,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天說地,而一旁正當認真聽着兩人說話的白雨諾在回想究竟是在哪裏見過何挽歌的時候,阿琳已經來了。
叫白雨諾沒有看到自己,反倒是盯着一旁的陌生人看,阿琳伸出手在白雨諾面前揮了揮,她這才回過神來。
“阿琳,你來了啊!”白雨諾急忙收回視線,沖着阿琳笑了笑說道。
“我都來了好一會了,看你一直盯着别人看。”阿琳說着,用眼神示意般的指向何挽歌和白知郁,接着說道:“幹嘛呢,看上那男人了?”
白雨諾無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麽啦?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我隻是覺得那女的有點兒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可是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奇怪……”
“嗯……是挺奇怪的。”阿琳一本正經的點頭,還不等白雨諾回答,複又說道:“雨諾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女生了,一個大帥哥你不去注意你去注意美女。诶,世道變了……”
白雨諾聞言,直接彈了阿琳一個腦門:“你好好說說你腦子到底灌了些什麽?一天到晚的真的是夠夠的了。”
“好啦好啦,我的鍋,我的錯,女王大人别生氣。”阿琳說着捂着額頭摸了摸,突然咬牙切齒道:“死女人!下手這麽重!”
“再說我直接打你一拳了哦!”白雨諾握拳蓄勢待發。
她擺擺手連忙喊STOP:“行啦行啦,不玩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要打起來了。給你說個正經的,上次我們不是一起拍了照片嗎,今天應該可以去拿了吧。一會看完電影一起去?”
“行啊。”白雨諾回答道,卻又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麽,急忙問:“诶,阿琳,你剛才是說照片?”
“對呀,我們一起去拍的,你不記得了?”阿琳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對了!就是照片!”白雨諾這才想起了原來自己曾經在顧景琛那裏看到過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好像就是眼前的被稱作挽歌的女生。。
爲了再确認一下,白雨諾又沖着何挽歌的方向看了幾眼。正和白知郁聊天的何挽歌警覺的發現有人盯着自己看,循着視線也看向了白雨諾。
撞上視線的一刹那,何挽歌很疑惑,白雨諾卻是心虛的低下了頭。
一旁的阿琳一頭霧水,看着白雨諾的舉動丈二摸不着頭腦,還不等她開口問,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于是便直接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诶,雨諾你幹嘛呀?去哪裏?”
阿琳的話傳來,白雨諾才驚覺自己的冒失,急忙說道:“我去個衛生間,很快就回來。阿琳你等我一會兒。”說着白雨諾便往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何挽歌看着白雨諾走遠,也就沒有多想了。
白雨諾站在衛生間門口,從包包内掏出了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給顧景琛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提示忙音,白雨諾想着顧景琛應該是在做手術,便沒有再打,隻是發了個信息:(哥,有事,忙完回電。)
白雨諾發了短信,便回到了位置上。卻見何挽歌和白知郁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不過對她來說,在不在已經并不重要了,她已經确認了在顧景琛那裏看到的照片上的女人是何挽歌無疑。
雖然她不知道這女生是什麽來路,也不知道顧景琛對她有什麽興趣,隻是隐約覺得,那個叫挽歌的女生似乎對自己哥哥來說有點兒重要。
而顧景琛此時正在給白知郁動手術,并沒有看到未接來電:“止血鉗,一号針帶線,紗布,拉鈎……”
顧景琛正緊鑼密鼓的下達指令,雖然手術室看着空調,可是他的額頭還是冒出了細密的汗水,可白知郁的情況似乎并不樂觀。
“病人心率45/分,血壓在下降。”巡回護士看着監護儀,對顧景琛說道。
“再觀察看看。”顧景琛說着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病人出血過多,先輸血。”顧景琛的老師斯科特也在一旁輔助。
手術室的氛圍有些緊張,畢竟白知郁的這一台手術有很大的難度,雖然已經耗了兩三個小時,但是情況自然不容樂觀。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才結束。
麻醉師嘗試了許久,還是無法将白知郁喚醒過來,但是生命體征卻趨于穩定,隻好進一步再觀察看看。
顧景琛脫掉了沾濕了一片的手術衣,一邊洗手一邊還在和自己的導師斯科特讨論白知郁的病情。
“情況還是不樂觀,顱腦損傷的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還是需要再觀察觀察。”斯科特先生一邊脫手套一邊說道。
“斯科特先生,依你所見,是不是需要二次手術?”顧景琛蹙了蹙眉頭問道。
“再動手術的機會有百分之八十,具體還是要看看他的恢複情況。”斯科特擦幹了手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病人有什麽其他情況再和我說。”
“是。”顧景琛目送斯科特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顧景琛打開手機,這才看到白雨諾的未接來電和信息,也沒有多想便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白雨諾剛結束了和阿琳的約會,回到家裏就接到了顧景琛的電話。
“什麽事?”顧景琛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哥,你也太着急了吧……都不先關心關心我?”白雨諾撇撇嘴,直道沒趣。
“你餓不着自己,委屈不着自己,你能有什麽事。快說。”顧景琛一派了然于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