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對方擋在唯一的窗子前,刺眼的陽光令得何挽歌什麽也看不到,隻能根據聲音來判斷對方是個女人:“你是誰?爲什麽要綁架我?”
聽到何挽歌問自己身份,黃蜜冷笑一聲:“我的好姐姐,難道就這麽兩天你就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嗎?還是說你根本不記得你有我這個妹妹了?”
說完黃蜜便轉過身來,而當何挽歌再次看到她那張嬌豔的臉,内心感到十分恐懼。
因爲上一次這種情況是王仁越父子,王仁越便是這樣擋着陽光,讓自己看不到,等到自己問的時候才是從陰影裏走出來。
王仁越,想到這三個字何挽歌忍不住打量起這個廠房,停,何挽歌的内心也是更加恐懼起來,這個廠房居然和上次的那個如出一轍,甚至于連那條裂縫都是一般狹長。
其實,她們二人依舊在桐城,并沒有回到宣城,這一切不過是何挽歌的心理作用。
看出何挽歌眼神之中的恐慌,黃蜜内心一陣厭惡,真會裝可憐,不過這次沒有了江寒霆,我但要看看誰會可憐你,誰會來救你!
想到這裏黃蜜惡狠狠的抽出皮鞭,這條一直是蔣元拿來虐待她的皮鞭,今天也是成爲她的刑具。
看到黃蜜手中揮舞的皮鞭,嗤啦的破風聲一點點傳入耳蝸,撞擊在她恐懼的心房,回蕩在空曠的廠房,仿佛下一鞭就會将自己殺掉。
“阿蜜,快放開我,你綁架我是犯罪的,有什麽話咱們回家好好說,姐姐都讓着你,好不好?”何挽歌聲淚俱下的說着,心中對于黃蜜綁架自己更多的是後悔。
如果這時有人報警,她也不想看到黃蜜坐牢,雖然自己讨厭她,甚至恨她,但是畢竟占着血緣關系,而且她還年輕,她相信黃蜜不過是一時沖動而已,不想要一次沖動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誰承想,面對何挽歌的勸阻,黃蜜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是将手中的皮鞭拉直,其上的斑駁血迹都是依稀可見。
何挽歌想起來那時候王仁越手中的皮鞭,不也是沾滿了自己的鮮血,而這把皮鞭上又不知道是哪個可憐孩子的血液。
“放了你?不然是犯罪?呵呵,何挽歌,我勸你還是醒醒吧,我怎麽可能會放了你?你知道我用什麽低三下四的态度才求得那些肮髒的人調查你?”一想到自己出賣肉體才是得到别人的幫助,爲了提防蔣元查到自己的行蹤,每天都要墨鏡加口罩,就像是活在陰影裏的人一樣。
何挽歌自然不知道,可是她也能夠聽出來黃蜜語氣裏的憤怒,猜想她現在的日子也是受苦的吧,因爲報紙上說她嫁給了一個六十歲富商,叫什麽蔣元的。
“阿蜜,我知道你也是被父親作爲商場權色交易的籌碼,我很同情你。”聽到“同情”兩個字黃蜜流下了眼淚。
手中的皮鞭被她用力的抽打在她的大腿上,由于她穿着長長的牛仔褲,倒也很好的保護住了光潔的大腿,但也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啊。”何挽歌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慘叫,雖然說上次被抽打的很慘,可是這次卻還是能感受到那種直入骨髓的疼痛,就像被萬千螞蟻啃噬血肉一般。
聽到何挽歌的慘叫聲,黃蜜卻像是吃了雞血一般,手中的皮鞭在空中舞出血腥的花朵,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她的身上,發出呼嘯的破風聲。
“啊,啊,啊,阿蜜,快點住手!”一開始何挽歌還打算咬牙堅持,可是内心的恐懼壓倒一切,隻剩下痛苦的慘叫。
黃蜜内心有一種異樣的快感,難怪蔣元那個秃頂老頭喜歡把自己捆綁起來拿皮鞭抽打,聽着别人的慘叫聲自己也是會愉悅不少。
她的臉近乎扭曲了,她帶着有些癫狂的笑容說:“何挽歌,你要我停手,你可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承受比這還長十倍的抽打?你說你疼,你有沒有想過江寒霆給你什麽,蔣元又給了我什麽?”
“何挽歌,我恨你,我恨你得到了江寒霆的愛,我恨你可以在父親面前展現你作爲女兒的孝心,我恨你的一切!”話音剛落皮鞭脫手而出,黃蜜頓時像洩了氣得皮球頹然倒地。
看着趴在地上哭泣的黃蜜,一頭長發散落在地上,混合着一地的泥土,顯得肮髒不堪,何挽歌有心要将她扶起來,卻是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有心無力。
“何挽歌,你要看我受的苦麽?那我就讓你看看!”說完黃蜜突然站起來将自己的黑色上衣撩起來。
“嗤。”何挽歌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上次自己身上的鞭痕已經是體無完膚,那麽黃蜜就像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所有的鞭痕已經不能消去,一條條傷疤猙獰不堪,如同一張張巨口在控訴着主人收到的折磨。
何挽歌流下了淚水,要怪,隻能怪她們的父親太物質,爲了金錢甘願出賣自己的女兒!
“喂,米娅,你終于接電話了,你的朋友呢?她怎麽這麽晚了還沒有來上班啊?”超市老闆終于撥通了米娅的電話,剛剛睡醒的米娅立刻爬了起來,何挽歌不是一早就出門了嗎?
一邊向超市老闆解釋或許是路上出事情,米娅也是穿上衣服向外走去,挽歌,千萬不要出事情啊。
米娅心中越發的不安,焦急的在原地不停的踱步。正焦急間,餘光瞥到一旁的超市,腦中飛速的閃過一抹亮光。
這個超市就在何挽歌公司的樓下,老闆又是一個大嬸,不會經常玩手機打發時間,說不定,她有留意過每天來這裏上班的人。
想到這裏,米娅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疾步跑到了超市内。大口大口的喘了喘氣,等呼吸平複下來,她便急忙像一位超市阿姨問道:“阿姨,您知不知道一個看上去很瘦,長得也很漂亮的一個女的?”
超市阿姨聽的一頭霧水,道:“小姑娘,你說清楚點,我這年紀,見到過這樣的姑娘不少,不說清楚點,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米娅知道自己有些語無倫次,超市阿姨聽不懂也很正常,便道:“就是很白,長得很清麗,很漂亮。”頓了頓,指了指旁邊的大樓,“她就在這裏面上班,每天都會從你這裏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