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很是懷疑,而另一邊,老闆那邊也開始對她上了心,因爲他覺得何挽歌很可能就是江家一直要找的那個人。這兩個人就像彼此暗暗的較勁一樣。何挽歌想要知道老闆是不是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而老闆呢,則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江家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何挽歌。
而另一邊,江寒霆遲遲沒有何挽歌的消息,哪怕是派出了私家偵探也沒查到任何關于她的蛛絲馬迹,他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煩,緊鎖眉頭,對助理說:“從今天開始,你向下面傳達我的話,任何人但凡有一點何挽歌的消息都有高額獎金。”
助理領了命令,并且很有效率的給迅速完成了,現在兩個城市的人們,各家各戶都知道了,江家發出了尋人啓事,而且但凡有一點點的消息都可以領到高額的獎金,一時間,大家都很興奮。
人們開始關注起了身邊的人,熟人或者不熟的人,這其中,何挽歌的老闆更甚,自從知道了江家頒布了這樣的一個尋人啓事後,他開始全方位無死角的緊盯着何挽歌,這讓她苦不堪言,她不知道哪裏得罪了自己的老闆,他總有理由挑出自己的毛病。而且還說的理直氣壯的,這讓她真的是有苦難言。
這一天,何挽歌灰着臉從老闆辦公室裏走出來,這已經是第N次被老闆否定了,身邊的同事都在竊竊私語,都說何挽歌肯定是得罪老闆了,口頭上都說同情她,可實際上,都暗自遠離了,生怕老闆一個不高興,把他們都給連累了。
她感到十分疲倦,這樣的模式,這樣的老闆實在讓他苦不堪言,但是她還不能辭職,隻好忍着,一忍再忍。而老闆那邊也是異常的煩躁,他都這麽逼迫了,這何挽歌怎麽還沒有點行動那,難道真是自己預估錯了,這個何挽歌不是江家高價找的那個,把老闆也給弄蒙了?
這天,老闆不在公司裏,何挽歌這一天真的是過得無比的開心,沒有老闆在,沒人挑她的刺了,然後晚上她還可以早點下班,去找米娅,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她第一個就沖了出去,生怕老闆一個不留神就回來了,然後讓他加班,她已經很久沒有正點下班了,而米娅面對消失已久的何挽歌也是滿肚子的抱怨,但看見她那麽累,米娅還是選擇把這些話都放回肚子裏。
“米娅!米娅!呼呼,我來晚了!久等了啊!”看着滿頭大汗跑過來的何挽歌,責怪的話米娅也說不出口了,隻好說道:“我沒等多久,我也是剛到,話說你這兩天怎麽了,怎麽總加班啊?是不是你那個老闆又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揍他!”
何挽歌笑着說:“我沒事,就是這兩天老闆好像特别關注我,總是想方設法的挑我毛病!”
說到這,她又是狠狠地皺了皺眉。米娅聽到這話,驚訝的說道:“啊!你那老闆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何挽歌這頭剛喝進去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她現在十分懷疑米娅的腦袋是不是外星人的構造,真想切開來看看:“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怎麽可能,我隻是說,我們老闆最近有些奇怪,而且就是從他整了一份表格開始就不太正常了,總是針對我!”
米娅十分疑惑的看着她,并且表示懷疑的說:“表格?什麽表格?”
何挽歌看着她沒好氣的說:“一份個人資料信息表格,上面讓填自己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更奇怪的是讓填父母親的姓名,還有身份證号!”
米娅也覺得很奇怪:“嗯~這是有點奇怪,一般公司好像不會問員工這種問題的!”
何挽歌真是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委屈:“是啊,所以我說很奇怪啊,然後從那次開始,老闆便開始不斷的折磨我,不是這不行就是那不行,而且還老加班。”
米娅聽着也是心生不滿,然後對她說:“那表格你就這麽交給他了?”
她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我謊稱我的身份證丢了,得補辦完了才能交。但是吧,可能就因爲我沒有交,所以之後的每一天,老闆都在找我的茬,再這樣下去,我都能寫出老闆找茬的108條了。”
米娅拍了一個巴掌,激動的對何挽歌說:“不交就對了,就是不能交,誰知道你那個老闆打的什麽歪主意,他一肚子壞水的,你能比過他啊!以後啊,他要是再支使你,你就反抗,不用理他,大不了就是被辭,說怕誰啊,不帶他這樣欺負人的。”
她手腳并用的,向她展示着以後面對老闆的反抗教材,呲牙咧嘴的,一頓神表情,何挽歌被她這麽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給逗笑了,一生能有這麽一個好閨蜜陪在身邊,陪你哭陪你笑,陪你分擔一切,真的,此生也就無憾了……
何挽歌感動的流下了眼淚,一時間無法自已,豆大的淚珠不住的流淌,哪怕是米娅一直在安慰她,這也同樣止不住,
看到她這副模樣,米娅一時也沒了辦法,怎麽剛剛還好好的,說哭就哭了呢,這到底是怎麽了?
猶豫二三,她決定開口問她,雖然不知道挽歌怎麽了,但是他說出來心裏總會好受一點。
用力扳過她顫抖的肩膀,米娅用猶豫的目光望着何挽歌:“挽歌,你不要這樣一直哭,有什麽事情告訴我好嗎?”
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眼淚一下子就暫時止住了,紅腫如兔的雙眸令人心疼。
她一直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想了想還是悠悠的說:“我,我義父住院了,可是我不能回到他身邊照顧他。”說完便撲到米娅的懷抱中,感受到懷中嬌軀的顫抖,低聲啜泣的聲音如同銀針刺在自己心髒。
她微微歎氣,左手攬着何挽歌,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自己衣襟,右手緩緩拍打着她的後背,像母親照顧自己的孩子一般。
一聽見她說父親,便聯想到了自己,昔日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朋友都已經找到了父母,自己卻還是頂着孤兒的稱号磕磕絆絆成長:“你爲什麽不能回到他身邊啊?天下父母和子女哪有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