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消息從放出去到現在,江寒霆沒有聽到絲毫有關于何挽歌的消息,從她不見的那一天開始算,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以前那英俊的面孔,此刻布滿了胡茬和黑眼圈,眼睛裏也是布滿了紅血絲。
助理此刻心裏也是十分不好受,隻能幹巴巴的向總裁彙報着,可是很明顯總裁并沒有在聽自己講話,但是總裁沒有發話,他隻能不停的講下去。
這時,江寒霆想到一個人,眼睛裏光芒一閃而過,既然何挽歌自己不出來,那就得使用一些非正當手段了,比如高薪請一個私家偵探。
絲毫沒有耽擱的,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飛快的抓起椅背上的西服,便奪門而出,絲毫沒有注意到助理還在講話,助理茫然的看着自家總裁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便離開了。
驅車來到了一個很破的地方,這裏的樓都是很破舊的老房子,都是屬于那種高危房子,像是發生個地震火災都能倒塌的那種。
小心的踏着樓梯,誰知道這種經年不休的這種樓梯會不會一下子就斷了,來到一個門口,門輕輕一推就開了,江寒霆擡步走了進去,屋裏的灰塵都積了厚厚的一層,怎麽看都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但是,随着他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從裏面的屋子裏走了出來,驚訝的說:“喲,這不是江總裁麽?今兒怎麽想起到我這小地方來了?”
他皺着眉捂着口鼻冷漠的看着男人,然後說道:“我需要你幫助我,幫我找到何挽歌。”
男子嗤笑一下,然後坐在滿是灰塵的沙發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不幹這行很多……”
話還未說完,便被江寒霆冷冷的打斷了:“十萬!”
男子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就像被貓踩到了腳一樣,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對着江寒霆張牙舞爪了一番:“……十萬,你這是在侮辱我啊,你别說十萬,就是二十萬老子也不去!”
冷靜的又加了一碼:“三十萬!”
“三,三十萬,額,那個,江總,這,真不是錢的事,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子聽到這個數,語氣也是放軟了,但是江寒霆依舊不爲所動,繼續加價:“五十萬!”
“……成交!”男子的眼睛都開始冒光了,五十萬呢,足以換一個地方生活,然後再娶一個漂亮的老婆,過好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江寒霆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連看都沒看男子,便背了過去說道:“三天,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到何挽歌,三天之内找到她,五十萬歸你,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到她,你知道後果的。”
說罷便沒有一絲猶豫的離開這破舊的地方,男子在屋裏已經在開始幻想以後有了五十萬該怎麽生活的假象,他一直自诩是神探,沒有他找不到的人,以前也經常幫江寒霆做這種事情,但是萬萬沒想到,他也有失手的時候。
而這時,何挽歌正在屋子裏拖地,米娅火急火燎的跑來了,邊跑還大聲的喊:“挽歌,你看我搶到了什麽?”
何挽歌疑惑的看了過去,卻發現米娅的手中拿了一份報紙,就是何氏集團破産的那份報紙,米娅随手便把報紙塞到她的懷裏,便進屋休息去了,搶這一個報紙還真是挺累人的。
展開報紙,一字一句的看着報紙如何描述了何家怎麽落敗的,何挽歌的心情非常的糾結,一方面她很想回去看一下事态發生的到底怎麽樣了,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之所以傳的那麽快,引起那麽大的轟動,那必然是江寒霆在背後推波助瀾,他這是想引自己出去。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對江寒霆的感情至深,但自己和他卻沒有結果,與其見面互相折磨,不如躲起來,不見不念,這樣時間一長或許,就都遺忘了吧。
可是何家,何家此刻正面臨存亡的關鍵時期,自己若是不出面,隻怕事情會越來越嚴重,還不知道黃蜜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這樣想着。
何挽歌心中感到十分痛苦,她知道自己不該在這麽躲下去了,她應該走出去面對,畢竟自己也曾是何家的一份子,她堅定了信念,眼睛裏綻放出了堅定的光芒。
一天下來,江寒霆還是沒有得到何挽歌的消息,他很是頹廢,從剛開始的堅定,到現在的頹廢,他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何挽歌再不出來的話,他也許就真的要瘋了。
他回到家中,這已經好多天第一次回家了,他面對陳媽的擔憂一句話沒說,走進房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拿出珍藏的酒,一瓶接着一瓶,企圖用酒精把自己給麻痹了,這樣或許心就沒有那麽痛了,他真的好痛苦。
是不是如果當初沒有遇見何挽歌,自己是不是就沒有這麽痛苦了,江寒霆這樣想着,但是他馬上否定了這一想法。
沒有了何挽歌,她不曾出現的話,自己也許可能就這樣孤單的過一輩子,或者也可能聽從家裏的安排,商業聯姻也說不定,但是,這些都不是江寒霆想要的,何挽歌的出現,帶給他塵封已久的光芒與希望。
頹靡的坐在地上,滿地的酒瓶,他一口接着一口,嘴裏喃喃着何挽歌的名字,腦子想的全都是她。
将酒瓶向地上用力一摔,爲什麽,何挽歌,爲什麽喝醉了也還是會想起你,爲什麽我的心還是會這麽痛,你究竟在哪,不要讓我找不到你好不好,你爲什麽要這麽狠心的對待我……
何挽歌自從知道何家破産後,就一直心神不甯的,她很擔心何康的傷勢,但是她卻不能回去,因爲江寒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江他做的,他就是想引出自己,所以她不能回去。
“挽歌!”何挽歌愣了一次,然後才看見對面坐着的米娅:“啊?米娅,怎麽了?”
米娅擔心的看着她,然後伸出手摸了摸何挽歌的額頭,然後說:“也沒發燒啊,哎,挽歌,這兩天你怎麽,怎麽心不在焉的啊?你是不是有什麽是瞞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