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Sunny這次沒有在猶豫,直接拉住Eric的大掌站了起來,順勢撲在他懷中。
“謝謝你,哥哥,謝謝!”
“那小子可真是有福氣!”Eric冷冷地說道,眼眶卻紅了起來。
Sunny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家門的時候,卻被Eric一把拉住。
“這是我的木倉,你拿着。”說完,他便将一把靈巧的小木倉塞到Sunny手中。
Sunny詫異地看着這把木倉。這是父親給哥哥的木倉,他從未離過身,以前她經常吵着要玩,他也從來沒有讓她玩過,甚至連碰都不讓她碰一下。如今他将這把木倉給了她。
大概是察覺到Sunny疑惑的目光,Eric清了清嗓子開口解釋道,“我知道你那裏有,畢竟帶的多一點,你也會多重保障。”
“這次,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但我派了裏面最厲害的人陪着你,保證你的安全。”
“我會平安回來的!”Sunny再一次投入Eric的懷抱,低聲保證着,“我們愛德華家族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被人打敗的!”
手中緊緊地握着Eric給自己的木倉,Sunny眼神堅定地走向跑車。
何挽歌雖然答應了Eric要回别墅,可是她卻沒有調轉車頭,而是将車順着導航開進了Eric所說的廢舊工廠。
她不能否認Eric的話說的很是傷人心,但是她不能因爲幾句話就放棄尋找江寒霆。
一想到他可能會獨自面對敵人攻擊,她的心就會緊張地揪起來。
将車開到去往工廠的路上,何挽歌發現了面前道路上的汽車印記。這個地方并不發達,甚至都是土路。因爲下過雨的緣故,所以這邊都是泥濘的小路,坑坑窪窪的。
不過,幸虧是這樣的路,才能讓她繼續前進。順着地上的車轍,她順利地找到了那個工廠。
将車停在一邊,何挽歌下了車。
工廠裏似乎剛剛經過一場惡戰,裏面多了許多具屍體。血腥的氣味撲面而來,何挽歌不禁捂嘴嘔吐起來。這種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第一次面對這麽多的死人。
用手掩住鼻子,何挽歌克服着自己心中的恐懼,走過一具具的屍體。
還好,這裏面沒有江寒霆!何挽歌的心中松了一口氣,但是卻湧上來更多的悲傷。
這些無辜的人,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失去了生命,變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看着他們的面相,一個個的都那麽年輕。正是自己青春美好的時期,卻喪失了享受生命的機會。
何挽歌一直以來都無法體會到江寒霆的生活,這次,她終于經曆到了。但是這種經曆反而讓她承受不起。每天活在報複與被報複的恐懼中,換做是她早就要崩潰了。
沒有過多停留,何挽歌離開了工廠。
剛走了沒幾步,何挽歌便發現了一隻帶血的手表靜靜地躺在地上。那是江寒霆的手表,何挽歌快步走過去,将它撿起來放在手心細細端詳。
怎麽會是帶血的?江寒霆難道受傷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何挽歌的心開始慌亂起來。手緊緊地握着手表,上邊的血迹染到了手心上。
何挽歌向着四周望去,可是除了空蕩蕩的工廠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這邊迅速趕來的Sunny,一下車就看到了披頭散發的何挽歌。
“何挽歌,寒霆哥哥呢?”
聽到Sunny的聲音,何挽歌急忙轉過身去,“Sunny,你怎麽來了?”
“你找到寒霆哥哥了嗎?”
“我把工廠裏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他的身影。”何挽歌眼裏的失落流露出來,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她将手上的手表拿給Sunny看,“這是我在工廠外面找到的,是他的手表。”
Sunny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手表,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将它貼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口勿着。
何挽歌看着她的舉動,心中很是五味陳雜。
“寒霆哥哥一定還在這兒附近,如果他受了傷的話就一定不會走遠。”Sunny把手表裝進自己的口袋裏,冷靜地分析道,“我們隻有三個人,而且還不确定是否還有敵人,所以我提議我們分成兩組。”
“我自己一組,你跟Jack一組,讓他保護你。”
最厲害的手下,聽聞Sunny的話後,他開口反駁道,“小姐,少主讓我确保您的安全,所以我不能離開您半步。”
“對,Sunny,你不要一個人去涉險!”何挽歌并不贊成Sunny的建議。
“現在不是争論這些的時候,我們拖得時間越久,就代表寒霆哥哥就會多一份危險。”Sunny冷聲說道,身上散發出愛德華家族作爲黑道家族的陰狠與執着。
“就按我說的做,誰在阻攔我,我就先殺誰!”
“小姐,既然我答應了少主,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的!”Jack平日裏話很少,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态,執意要跟Sunny對着幹。
“你!”Sunny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于是情急之下,掏出藏在身上的木倉,将黑黑的木倉子對準了Jack,“讓開!要不然我就開木倉了!”
何挽歌驚恐地看着Sunny,顫抖着開口央求道,“Sunny,把木倉放下,你這樣很容易誤傷他的。”
Sunny偏過頭去看了一眼何挽歌,嘴角勾起了一抹類似于嘲諷的微笑,繼而将頭又轉了回來,眼睛直直地看着Jack。
“我忘了你是死士,不怕死,那如果用我的命來威脅你呢?”說完,Sunny緩緩地将木倉收回,将木倉子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小姐!”Jack萬年不變的神情中露出了驚恐。他剛剛清楚地看到Sunny将木倉上了膛,如若一個不小心,那她就會命喪黃泉。
“Jack,你到底服不服從安排?”Sunny将木倉又向着自己的太陽穴抵了抵,大聲地問着面前的男人。
“我服從,小姐,我同意你的安排!”Jack此時就像是一個失敗者一樣,臉上露出了頹廢的表情。他無法阻止她去涉險,卻又不能陪在他身邊保護她。
得到他的答案,Sunny将手中的木倉放下,回頭愧疚地看着y沒有在去猶豫,直接跑進了茂密的林子裏,很快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