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Eric纖長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唇,上面沾了一層鮮血,那是剛剛杜思卿不小心咬破的。
杜思卿看着燈光下他俊逸的臉,更加饑渴難耐。于是走上前去準備抱他,可又被他一手推開。
“Eric,怎麽了?”
聽見杜思卿的詢問,Eric冷了臉色。剛剛那個熱情似火的人突然間消失不見,隻剩下冰冷的模樣。
一步步地靠近面前的女人,杜思卿也是被他眼中的嚴肅所震撼,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這種小把戲以後不要在做,如果再讓我發現,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杜思卿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于是擡頭問他,“Eric,你說的我怎麽聽不懂啊!”
Eric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隻是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指尖從她的臉上遊移到她的脖子上,忽然間一緊。
“别在這裏跟我裝傻,你真以爲我不知道Tina爲什麽來呀?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給她寄了照片,她會來到巴黎嗎?”
杜思卿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窒息感也越來越重。Eric的話就像重磅炸彈一樣在她的耳邊炸開,嘲笑着她卑劣的小伎倆。原來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她以爲自己瞞天過海,卻不知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人是自己。
那天她在二樓上見到Eric抱着何挽歌,于是氣憤讓她失去了理智。用手機拍下照片後,她委托了一個私家偵探将照片發給了Tina。果不其然,那個女人接到匿名信後快速趕來了巴黎。隻不過,賞給何挽歌巴掌的人是Eric的妹妹,而不是Tina。更出乎她意料的是,江寒霆的到來打破她的計劃。他當衆說何挽歌是他的女人,很好地将Eric與何挽歌之間的事情抹平。
從她告訴Tina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肯定避免不了她的懲罰。于是,她進了小黑屋。在那裏面,她不是沒有怨恨過自己的魯莽,可是Eric的出現又讓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現在,Eric的憤怒讓她害怕。她怕像上次那樣,他會失控殺了自己。
“Eric....”杜思卿艱難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喚回他的理智。
“我跟你再說一遍,不要試圖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小動作,否則,我不會弄死你,隻會讓你比死更加痛苦。”Eric說完之後就放開了她,禁锢在杜思卿脖子上的手一放開,她瞬間癱倒在地,劇烈地咳嗽着。
幾分鍾後,Eric蹲下身來,将一包粉末狀的東西拿在手裏,在她的眼前晃動着。
“米娅,你知道的,後果是什麽。”邪魅的話在空曠的卧室裏顯得有點陰涼,杜思卿擡頭看向他手中的東西,眼裏帶着渴望與忍耐。
不得不說,Eric是一個很好的獵人,他懂得怎樣去威脅她,逼她乖乖就範。杜思卿苦笑了一下,自己隻有認輸的份,絲毫優勢都沒有。
輕輕地點了點頭,Eric笑了起來。
沒有人能夠違背他的意願,更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杜思卿做作的一切,在他看來無非是雕蟲小技,根本不能值得一提。忽然間Tina的面孔浮現在腦海中,Eric的眼神變得幽暗下來。本來捉弄杜思卿的好心情瞬間降到零點之下,他煩躁地站起身來,将毒-品丢在地上,大步地走出了杜思卿的卧室。
杜思卿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視線逐漸變的模糊起來。她知道自己隻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不想離開他,還想争取在他身邊的機會。
手顫顫的伸向地上的毒-品,杜思卿閉上了眼睛。一咬牙,将毒-品使勁地扔向了一旁。她不想在沉迷在毒-品中,讓他瞧不起自己。
思索了幾分鍾後,杜思卿還是爬到了不遠處的毒-品旁,使勁地嗅着。在毒-品的作用下,她得到了快感,忘卻了以前的煩惱。思緒漸漸清明起來,杜思卿的心也在逐漸疼痛起來。比起他瞧不起自己,她更害怕沒了毒-品的慰藉。
眼淚一顆顆地砸在地上,杜思卿将自己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裏,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默默地抽泣着。
别墅門口,Eric煩躁地走來走去。
不知道Tina這個瘋女人去了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安排的人能不能确保她的安全。
如果她出了事,父親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現在正是處在訂婚的關口上,容不得半點馬虎。誰知道Tina那個女人突然間吃錯藥跑了出去。
他現在是在這裏幹什麽?擔心她嗎?Eric對自己的行爲有點詫異,将煙狠狠地扔在地上,轉身就要向着别墅走去。可沒等走幾步,便又停了下來。
權當是給她道歉了,自己是一個紳士,沒必要跟她置氣。Eric這麽想着,心情平複下來。
何挽歌從卧室中出來,便見到别墅内除了女傭跟保镖便再無其他人。于是喊來一個女傭,這才明白了在她走之後發生了什麽。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個夜晚,何挽歌心緒不穩,穿了大衣想到後花園散散步。
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何挽歌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可是仍然感到了一絲涼意。
不知道現在國内是怎樣的一番景象,盛慕宇會不會已經擺平了大成公司的事情,轉手在淩氏搞動作。自己才剛剛來到巴黎不到一個月,怎麽感覺像是度過了半年的時光呢。
何挽歌慢慢地在花園中溜達着,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經意地擡頭,看到了遊泳池中正在遊泳的江寒霆。
他是瘋了嗎?現在的溫度隻有十幾度,水池中的水也是冰涼,爲什麽他那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去遊泳。
何挽歌氣呼呼地向着泳池的方向走去,卻在離着泳池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Sunny,你怎麽會在這裏?”何挽歌看到隐匿在黑暗中Sunny,開口問道。
“那你來這裏幹什麽?”少女的語氣很不友好,何挽歌聽出了她的憤怒以及顫抖。
忽略掉她的憤怒,何挽歌伸手去觸碰她的身體,果然,她的身上冷冰冰的。想必是在這裏看了很久,沾了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