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下了車,何挽歌這才發現旁邊的江寒霆有點不對勁。他周邊的氣壓太低,而且他的周身都在透漏着一種肅殺的氣息。這種感覺讓她不安,何挽歌的心一直在砰砰地跳着。
跟在江寒霆的身後進了門,隻見一個人影朝着她撲過來,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隻聽見一聲巴掌的脆響聲在客廳中響起。
何挽歌被打的偏過頭去,眼前一陣陣冒星星。可見打她巴掌的主人隻用了狠力。
這邊反應過來的江寒霆,一把抓住肇事者的胳膊,将她狠狠地推在地上。
何挽歌在原地站了一分鍾後,這才看清了地上女孩的模樣。這是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外國女生,藍色的眸子跟Eric如出一轍。隻是,女生穿着小洋裙,跟剛剛何挽歌隐約見到的女生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女生倒在地闆上,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瞪着她跟江寒霆,忽然間大哭了起來。
“啊!寒霆哥哥,你竟然推我!嗚嗚......”
寒霆哥哥!顯而易見,這個女生認識江寒霆。而且從她的長相來看,何挽歌猜出這個女生十有八九是Eric的妹妹。
許是樓下的聲音太大,Eric急匆匆地從二樓上走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妹妹。來不及跟江寒霆、何挽歌打招呼,Eric急忙跑上前,将坐在地上的小女生拉了起來,好聲好氣地哄着。
何挽歌這才發現,Eric的衣服皺皺巴巴的,甚至他的脖子上還有幾個鮮紅的口紅印。
難道外國男人精力都是這麽充沛的嗎?随時随地的發情。這好像還沒到晚上。
“寒霆,你幹嘛要弄哭她啊!”Eric一邊哄着懷中的女孩,一邊對着江寒霆說。
“你問問你的好妹妹剛剛幹了什麽好事!”江寒霆不理會他,隻是冷冷地說道,“如果她不是你妹妹,我敢保證,她現在絕對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江寒霆的話讓Eric停頓了一下。他深知江寒霆的脾氣,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更不是那種容易發火的人。問題還是出在自己妹妹身上,于是Eric嚴肅了口氣,“Sunny,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自己的哥哥變了語氣,本來還在抽抽涕涕的女孩也不敢在大聲哭鬧,隻是小聲抽泣着說道,“因爲這個女人,Tina姐姐很不高興。我就給了她點小小的教訓。”女孩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話,“哥哥,你可不要被她給迷住!”
說完,女孩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挽歌,在觸及到江寒霆兇狠的目光時,又弱弱地低下了頭。
“誰跟你說得你哥跟她之間有那種關系?”江寒霆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問道,聲音中不含一點溫度。
“疼...”
“快說!”江寒霆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呻吟,再次開口吼道。一旁準備勸阻他的Eric,見狀也閉上了嘴。
“我也不知道,隻是Tina姐姐收到了一封郵件,上面是哥哥抱着這個女人的照片。然後Tina姐姐就很生氣,就來了巴黎。”女孩的聲音越說越小,周圍的人都聽懂了事情的原因。
這時候,高跟鞋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何挽歌迎着聲音望去。隻見一個梳着滿頭髒辮、耳朵上帶着七八個耳釘的女人走了下來。
是剛剛自己在别墅外見到的那個女人。
“哈喽,”女人雖然穿的很是前衛,可是長得确是很精緻,一邊跟他們熱情地打着招呼,一邊款款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Tina,你到底想幹什麽?”Eric沖上前去,對着Tina大聲地說道。
“我想幹什麽?Eric,你知不知道你下個月就要訂婚了!”女人突然間大聲地說道,聲音超過了Eric的聲音,“我的未婚夫整天在外面胡搞,你可曾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裏?”
何挽歌震驚地望着兩人,沒想到Eric還有一個将要訂婚的未婚妻。
環顧了一下四周,何挽歌這才發現杜思卿不見了蹤影。難道,Tina不知道杜思卿的存在嗎?還是說,現在将杜思卿關了起來呢?
“Tina,我不管你跟Eric之間發生了什麽,隻是有一點我得說明,這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而她跟Eric之間沒有半點關系。”江寒霆拉住何挽歌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胸前緊緊地锢住,“還有,請你以後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在下結論,否則,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絕對不會看在Eric的面子上饒了你!”
江寒霆的語氣太過于冰冷,眼裏的光芒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何挽歌清楚地看到Tina的身子抖了一下,而地上的Sunny更是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那個,我想問一下,”何挽歌在一片沉寂中開口,“我姐姐去哪了?”
“杜思卿?”Tina擡頭看向何挽歌,語氣裏是對杜思卿慢慢的嘲諷,“這個女人剛剛被我關起來了。”
“爲什麽?”
“她一直勾-引Eric,上次我已經警告過她了,沒想到她再次觸碰我的底線!這種女人是時候給她一點教訓!”
“教訓完了會把她放出來吧?”何挽歌突然間問道,對面的Tina也是一愣。似乎是沒見到這麽奇怪的姐妹兩,姐姐有難,妹妹絲毫不去求情。
“恩。”在得到Tina的答案後,何挽歌拉着江寒霆的手就走出了客廳,留下了解決事情。隻是看剛剛的場景,恐怕不是要解決事情,而是要小别勝新婚一下。
她清晰地看到就在江寒霆吼他們的時候,Eric的眼睛是一直盯着Tina的。看得出,他很緊張Tina。
不可置疑,他愛Tina,隻是這個天生喜歡刺激的公子哥恐怕是自己也不知道吧。
有時候對某種事物的新鮮感往往就遮蓋了他本身的那份感情。
何挽歌跟江寒霆走在那排梧桐樹下。此時夕陽西下,正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刻。
“你今天生了好大的氣!”何挽歌輕聲說道。
“吓到你了嗎?”
“沒有!”他的怒氣都是因爲别人打了她,她沒有理由去怪他發脾氣,更沒有理由去害怕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