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你了解過真正的我嗎?”江寒霆的聲音難得認真,低沉的話語不禁讓何挽歌擡起頭來看他。
自己了解江寒霆嗎?好像除了他的江氏集團,自己對他的其他真的一無所知。那自己又知道什麽呢?她最了解的就是江寒霆對她的愛,這點何挽歌從來不會去懷疑。
江寒霆漆黑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眼睛,讓她無處可逃。透過江寒霆的眼睛,何挽歌看見了此刻的自己,是那麽慌張。
作爲他的女朋友,卻對他一無所知,何挽歌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負責的女朋友了。好在江寒霆從來不去跟她計較。一直以來,都是江寒霆在遷就她。
“......”
何挽歌慌亂的低下頭,不去直視江寒霆。他眼中的深情讓她無法承受。
将頭放在他的胸口,何挽歌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江寒霆,作爲你的女朋友,我太不合格了。所以,我想聽你的解釋,想聽你講關于你的一切。”何挽歌聲音若如微風地說道。
“傻丫頭,你隻要在我身邊就好了!既然是我先愛上你的,那我就不怕付出太多!”江寒霆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何挽歌的心猛然一跳,但更多的是愧疚。
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确定對江寒霆的感情。看到江寒霆受傷,她會心痛;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樣子,她會心疼。
可是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愛。
脫下鞋子,何挽歌鑽進被子裏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江寒霆懷裏,聽着他講自己的家庭,以及他的經曆。
從江寒霆的講述中,何挽歌才得知原來江家也是相當複雜。江家隻有江寒霆這一根獨苗,可是他父親輩的叔叔卻很多。自從江寒霆的父母出了車禍雙雙去世後,那些叔伯也開始虎視眈眈起來,想要争奪屬于江寒霆的家産。從小江寒霆便跟着莫老爺子一起生活,莫老爺子也是十分喜愛這個孫子,于是便開始培養他,一來二去的,也就養成了江寒霆現在這種性格。
“江寒霆,我決定以後要對你更好一點!”何挽歌聽着江寒霆的故事一陣心疼,相比之下,自己的童年可以說是天堂般的生活了。何文輝跟劉琦自打她出生以來,就什麽事情都依着她來。而自己在享受着童年的時候,遠在H城的江寒霆卻在接受着殘酷的訓練。
聽見何挽歌的話,江寒霆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他沒想到何挽歌的反應會這麽大。此時她的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水霧,兩腮如落霞紅透。江寒霆心口一震,這是自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在别人眼裏看到心疼。
“挽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以後做事會改變一下方法的。”江寒霆小心地試探着何挽歌。
“江寒霆,”何挽歌驟然起身反抱住他,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可是她更相信江寒霆的話,“我可以接受,隻是你以後做事要小心,不要讓别人傷害到你,不過你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去傷害别人!”
“好!”
江寒霆堅定地話語讓何挽歌一陣感動。她從不會去質疑江寒霆,因爲她說的話他總是會放在心上。
總算是雨過天晴,何挽歌這才想起自己還給他熬得湯。
從被子中鑽出來,何挽歌拿過保溫盒盛了一碗湯遞給他。
“你做的?”江寒霆一邊喝着湯一邊詢問道。
“不好喝嗎?”
“好喝!”
忽然間江寒霆瞥到了她的手指,何挽歌見他看過來急忙将雙手往身後藏,可還是晚了一步。江寒霆輕易地抓住她的手,放在眼前仔細查看。
“怎麽弄得?”
“不小心碰的。”何挽歌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有點不好意思。
“.......”
江寒霆是個聰明的男人,從她躲避的眼神中就猜到了她的手是怎麽傷的了。
這個傻丫頭,以爲這樣就能騙的了自己嗎?
因爲晚上還有聚會,所以何挽歌又待了一會後就離開了病房。
捂着嘴唇,何挽歌快步走出醫院。就在剛才,自己說要離開時,江寒霆一把将她抓過去來了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口勿。
“啊!”
真是羞死人了。
何挽歌拍着腦袋想要忘記剛剛的事情,可是男人的氣息太過于強大,已經在她的嘴裏留下了印記。
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要聚餐的地方,何挽歌坐在角落裏等着各位員工的到來。
“挽歌?”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帶着不确定的詢問。何挽歌身子一僵,卻還是轉過頭來打着招呼。
“白總,好久不見!”
聽着她用如此疏離的語氣跟自己打着招呼,白知郁的心口瞬間堵得厲害。盯着眼前略顯拘束的女人,白知郁這才發現她最近真的是好了太多,可能是因爲戀愛的緣故吧,她的一張臉上沒有先前的蒼白,更多的是笑容。
今天的何挽歌選的是一條黑色連衣裙,這種顔色很挑人,穿不好就會顯得格外老氣俗氣。但是何挽歌卻極其襯這種挑剔的顔色,皮膚像是在牛奶中泡過的一樣光滑細膩,燈光照耀下更是白皙如玉。往下望去,裙擺及地,隻露出小巧的腳。收腰的地方也是恰到好處,将她的好身材展現出來,更顯妩媚。
她的頭發懶散的披在肩上,更是平添了不少風情。
“........”
狹小的空間裏,兩人沉默着。
“聽說你最近還不錯?”詭異的氛圍中,還是白知郁先開了口。何挽歌一怔,擡起頭來便直直的望進了他的眸子中。
“還好吧!”察覺到自己的失态,何挽歌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你呢?也還好吧!”經曆了那麽多以後,兩人還能坐着一起聊天,想到這,何挽歌的心中一陣怅然。
白知郁有點不習慣于這樣的何挽歌,記憶中,她應該是開朗的,跋扈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着一個淑女,遵守着該死的禮儀。
胸口突然有點悶,白知郁習慣性地将領帶松了松,可意外的是,胸悶的情況沒有絲毫改變。
“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