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察覺到她語氣中的不正常,江寒霆眸色一深,嗓音暗啞:“你哭了?”
“沒有。”何挽歌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
“撒謊!”江寒霆想偏過頭去看她的臉,何挽歌飛快的将臉轉到一邊,不讓他看,他一動,左肩上便有疼痛感傳來,讓他不能有大動作。
“嘶——”江寒霆突然間皺起眉頭,松開抱着她的手去按自己的傷口。
“怎麽了?”何挽歌聽見他的低悶聲,臉一白,緊張地站起來想要去按床頭的急救鈴。卻被江寒霆一把抓住,低沉道:“挽歌,你不是應該先來看我的傷勢在來選擇按急救鈴的嗎?”
何挽歌愣在原地,一時沒有聽出他是在裝疼。
“别再哭了,作爲你的男人卻一直讓你哭,這樣我會很有挫敗感的。”
懸高的心放下來,何挽歌裝作生氣的樣子輕輕的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下次不準這樣了!”何挽歌故意闆着臉訓斥道。
江寒霆見她心情好轉了,隻是朝着她咧嘴一笑。沒有在多說什麽。
拿起江寒霆的手,何挽歌假裝給他看手相,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掌裏動來動去,似乎在描繪着什麽紋路。
“你還會看手相?”
“當然!你看看你的生命線那麽長,以後肯定會長命百歲的。你的事業線也很長,”何挽歌咬了咬唇,同時大腦也在飛速運轉着可以用來形容的詞彙。
江寒霆低頭看見她絞盡腦汁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望着男人嘴角的笑,何挽歌一陣失神,呆呆開口:“江寒霆,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啊?”
好看?江寒霆仔細的想了想,貌似沒有人跟他說過,因爲身邊的人都怕自己。而懷中的女人是第一個敢這麽說他的人。
盯着枕在自己右肩上的小腦袋,江寒霆擡起右手環住她的腰,低下頭趴在她耳邊吹着熱氣:“挽歌,我想親你。”
“啊?”
何挽歌吃驚地擡起頭,卻在下一秒被男人堵住了唇。他的唇依舊帶着冷,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何挽歌的心跟着這個口勿深深悸動着。泛紅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的眸子,何挽歌将自己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
不再猶豫,何挽歌打開唇,任他的舌靈巧的鑽進自己嘴裏,在她的口腔裏翻攪吸吮。
江寒霆吃驚于她的主動,目光瞬間變得幽暗,一手環在她腰間緊緊摟住,反客爲主。
一口勿結束,何挽歌渾身酥軟癱倒在江寒霆懷裏。
聽着江寒霆在自己身後笑的開心,何挽歌也難得開心。
他們兩個,算是苦盡甘來了嗎?
見時間不早了,何挽歌從床-上坐起來,把枕頭撤走,讓江寒霆躺好,理了理長發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我讓助理送你。”江寒霆說話的空隙,就已經給助理打過電話去了。
不出兩分鍾,助理出現在病房門口,臉上帶着惺忪的睡意。
“助理,你把挽歌送回去。”江寒霆躺在床-上施号發令。
“......”
縱然有千般不願意,可是助理也不能拒絕。誰讓人家是老闆呢?
黑着一張臉,助理帶着何挽歌走出醫院。
“得回去讓他給我加工資。”車子行駛到一半,助理突然間開口道。
頓時車中沉悶的氣氛消散了許多。
不再拘束,何挽歌開始尋找着話題跟助理聊天。
“其實本來不用麻煩你的,真的是不好意思。”何挽歌無法忽視助理眼中的疲憊,先跟助理說了聲抱歉。
似乎是沒有料到何挽歌會跟自己道歉,助理身子一怔,随後僵硬地說道:“都是江寒霆了,他怕李總的人趁機報複你,所以才來讓我送你。”
何挽歌沒有想到過江寒霆讓助理送自己還有這層原因所在。想着這幾天的種種,何挽歌的心裏感到一片溫暖。
不得不說,江寒霆是個很細心的男人。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可是他卻替自己考慮到了。
助理的車技很棒,不多時,他們就到了何家。
“助理,今晚謝謝你,還有注意安全!”
“恩。”
話音剛落,車子便從面前急速駛過。
米娅的公寓裏,此時正坐在一個容貌俊逸的男人。可是男人的脾氣貌似很壞,兩人聊了沒有幾句話,男人突然間站起來,将女人一巴掌掀倒在地。
“你瘋了,白軒明?”米娅捂着臉,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我還懷着你的孩子。”
白軒明雙手插在兜裏,神情桀骜,站在女人面前,自高而下的俯視着米娅:“去打掉。”
聲音中沒有一絲憐憫,冰冷的讓人心寒。
“白軒明,這是一條生命,這也有你的一份責任。”米娅試圖用責任去勸說白軒明,可是無濟于事。男人的臉色在聽見她的話時,變得更加陰沉。
米娅盯着他陰晴不定的臉,心中一陣緊張。
在醫院确診後,她想了好久才決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白軒明。可出乎她的意料,白軒明的種種表現都在訴說他不喜歡這個孩子,想要自己去打掉。
對于米娅來說,她的心裏對于這個孩子的厭惡多于白軒明。這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的肮髒過往。
可她不能打掉,暫時現在不能。
“白軒明,我也想去打掉這個孩子,可是你想想,如果我去打掉她的話,知郁肯定也就知道了。難不成你要讓我說出孩子的父親是你嗎?”
米娅的話讓白軒明恢複了理智。确實,現在他們還屬于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那你說怎麽辦?”白軒明煩躁的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
“我有個主意,你看看能不能行?”忍着嗆人的煙味,米娅湊過去在白軒明耳邊小聲的說着自己的計劃。
“...........,今晚何挽歌已經在醫院看到我了,這件事情必須早點辦,否則拖得時間越長就越有危險性。”
白軒明不言語,隻是側過頭去思考着米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