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江輕琳冷眼看着手下消失在自己眼前。
将自己紮起的馬尾放下,江輕琳披散着頭發,整個人看起來妖娆妩媚。
三杯酒下肚,江輕琳已然醉意醺醺。坐在角落裏,她捂着腦袋,神色迷離。
“Hello,美女。”見她一個人,有的男人上來搭讪。
“滾開。”江輕琳語氣不善。
可那些人也不惱怒,隻是好以整暇的盯着她。
江輕琳長得雖然不及何挽歌好看,可是也是美女一枚。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的她臉頰紅撲撲的。
“滾開,沒聽清楚嗎?”見面前的人還沒有走開,江輕琳再次不耐的開口。
“美女,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來陪你喝。”一個外國男人一邊說着,一隻手不老實的。這個喝醉酒的女人很對他胃口。
終于,江輕琳忍無可忍,一手拿起酒杯,朝着面前的男人潑了過去。
“該死的女人。”外國男人大罵了一聲。
對着同夥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偷偷的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酒杯中。
一把拽住搖搖晃晃往外走的江輕琳,外國男人不再客氣,直接掰開她的嘴,将杯中的液體全部灌進江輕琳的口中。
“唔”
江輕琳難受的想要吐出來,可是幹嘔了一陣後,卻什麽也沒有吐出來。
感到腦袋變得暈暈的,江輕琳才察覺到自己。
……
顧景琛的手下找到江輕琳時,吓得差點暈了過去。沒想到昨晚自己的失職,竟然給江輕琳帶來了如此災難。
跪倒在江輕琳面前,手下一直磕着頭乞求着原諒。
“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的責任,隻不過,哥哥那邊你要替我瞞着。”
聽見江輕琳的話,手下感動的痛哭流涕。
就這樣,江輕琳的毒一直沒戒成,而顧景琛也一直被兩人蒙在鼓裏。
今天貌似天氣不太好,何挽歌醒來後,發現窗外霧蒙蒙的。
是下雨了吧?
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何挽歌就要下床。
“你下來幹嘛,快去床-上躺着。”劉琦一進門就看見女兒要下床,急忙出聲阻止着。
何挽歌看着母親,哭笑不得。
“媽,我的腳隻是崴了一下,又不是截肢了。”
“你這孩子,媽不是爲你好嗎?你這幾天得注意休養,媽已經叮囑了張媽,讓她給你炖點湯,這樣好的快一點。”
“真的不打緊的,我今天還想跟着哥哥去公司呢。”
“不行,這幾天你休想出門。”
“.......”
見自己勸說劉琦無果,何挽歌隻得放棄。
望着窗外陰沉沉的天氣,何挽歌的心中也是陰雲密布。
“好了,好了,你這孩子,”看見何挽歌興緻不高,劉琦才說出上來的目的,“你爸爸知道你最近很用功,也知道你會在家裏很閑,特地找了一些資料讓你看。”
接過劉琦遞來的資料,何挽歌快速的翻了翻。
“最近S城的一些公司都在争取與莫氏的合作,聽你爸的意思,這次的競争,江氏也參與其中。這是莫氏的資料,你爸說等你好之後,這次的項目就交給你負責。”
“.......”
何挽歌的嘴角抽了抽。何天涯跟劉琦恐怕是想讓她打着工作的旗号多跟江寒霆接觸吧。
不過,莫氏不是跟東方集團有合作了嗎?
将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劉琦笑着彈了一下何挽歌的腦袋。
“人家跟東方集團的合作很成功。江寒霆昨晚剛宣布的消息,下一步想要在S城發展。傻孩子,你說江寒霆爲什麽想要在S城發展啊?”
“當然是爲了掙錢啊!”何挽歌摸着額頭,氣鼓鼓的說。
“........”
劉琦走了很長時間後,何挽歌還沉浸在剛才的消息的震驚當中。
難道江寒霆真是爲了自己要将公司往S城發展?
突然間,何挽歌想起了那天在咖啡館,江寒霆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漬的場景。
不會真是吧。
何挽歌重重的倒在床-上,蓦地,江寒霆将她抱在懷裏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她清晰的記着,江寒霆身上清爽冷冽的薄荷味以及強勁有力的心跳。
“江寒霆也許真的對你有意思。”
劉琦的話像魔音一般萦繞在她的耳畔,何挽歌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江寒霆,可千萬不要喜歡上她。
她回饋不了他的喜歡。她也配不上他的喜歡。
手上的資料忽然間變得沉重起來,猶如一塊巨石一般壓在何挽歌心上。
何挽歌在家休養了兩天,這兩天裏,她每天都是魂不守舍,狀态很差。
看出女兒的心情不好,何天涯隐隐地猜到了幾分。于是在一次晚飯後,他叫住了要上樓的何挽歌。
“挽歌,陪爸爸下下棋吧。”
坐在棋盤前,何挽歌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何天涯喜歡下棋,在何挽歌很小的時候,他便教會了何挽歌下棋。時常空閑的時候,父女兩人就湊到一塊下棋,聊着天。可是後來,自己被顧景琛跟江輕琳教壞後,她就再也沒有跟何天涯下過棋。她認爲,下棋很無聊,比起下棋,她更喜歡去酒吧。
摸着久違的棋子,何挽歌心中感慨萬分。
重生前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每天隻知道跟父母頂嘴吵架,忘卻了曾經的美好。
“挽歌,”見女兒拿着棋子久久沒有放下,何天涯輕聲喚着她的名字,“來爸爸這裏坐。”
何天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女兒坐過去。
偏過頭,何挽歌将眼中的眼淚生生的逼了回去,在确保何天涯不會看出來後,這才慢悠悠的走過去。
剛一落座,不等何天涯說話,何挽歌就挽住了何天涯的胳膊,将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父親的臂彎,永遠是那麽讓人安心,讓人溫暖。
何天涯的心頓時柔軟了,有着細皺紋的臉上很是感慨,浮現出寵溺的淡笑。
摸着女兒的長發,何天涯思忖着開口:“挽歌,其實爸爸知道你喜歡白知郁。”
沒想到父親會跟自己談論白知郁,何挽歌有點吃驚,待反應過來後便是滿心的感動。原來自己的失意跟低落,爸爸都看在眼裏。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在陪着她一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