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不快樂,于是在她失神之時,他又快速離開了。他想,也許留她自己靜一靜她心裏會好受些吧。
一晚上,他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被人推到,他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就沖了過來将她抱在懷裏。那個瞬間,他竟有點慶幸,自己第一個救了她。
眼前的小女人明顯心不在焉,可江寒霆卻絲毫不在乎。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何挽歌突然間擡起頭問道,卻看見男人炙熱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何挽歌耳邊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
“記住了,我叫江寒霆。”
“江寒霆?”
何挽歌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不會是那個H城莫氏集團的江寒霆吧?不會真的是他吧?不過看着男人的面容以及氣質,應該就是他了。
何挽歌爲自己的後知後覺後悔着。
蓦地像是想起什麽一般,何挽歌快速左右看了一下。果不其然,自己的周圍,一群女人正以憤恨的眼光看着她。真是禍水啊,何挽歌對自己成爲靶子很是不開心,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瞧見她突然低落的神情,江寒霆内心又是一陣不解。剛要問,卻聽見何挽歌恨恨地聲音傳來。
“江寒霆,你簡直就是個禍水。”
待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後,江寒霆的眉梢微微揚起,露出了微笑。
何挽歌再次盯着他的臉泛起了花癡。
舞池中,兩人修長的身形引來了陣陣羨慕的目光。也引來了一幹媒體。
幾支舞下來,何挽歌有點累了。于是兩人走出了舞池,坐在了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何挽歌突然間想起他的手帕還在自己那裏,于是提出哪天找個時間還給他。
見她要把手帕還給他,江寒霆的臉色沉了下來,不過,這樣自己還能見到她,這麽想着,江寒霆的心情又好轉起來。何挽歌不
知他心中所想,隻是看見他陰晴不定的臉色。
難道像他們這種人性格都是這樣嗎?他是這樣,白知郁也是這樣。
晚上回家的途中,何天涯看着在座位上默不作聲的女兒,突然間心裏邊有了一個想法。
回到家,何挽歌上了樓。今晚真的是太累了,匆匆洗漱過後,何挽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濃濃的夜色下,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砰砰”一個穿着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敲響了賓館的房間門。
“快過來,讓我親親。”一進門,白軒明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掙紮中,原本的帽子掉了下來,一頭秀發披了下來。
“白軒明,”米娅低吼着,“你到底要幹什麽。前幾天你不是得到何挽歌了嗎?還過來找我幹嘛?”
白軒明聽着女人的生氣的話語也不惱怒,隻是靜靜的看着女人因爲生氣而泛紅的臉蛋。
米娅被他盯得心裏一陣發毛。她越來越摸不清楚白軒明在想什麽了。
前幾天接到他的電話時,她正跟白知郁在一起。看清來電是他後,她簡直緊張的要死。拿着電話匆匆的走向衛生間,便聽
見他冷冷的聲音傳來,要自己今晚到這裏來。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
聽着他的話,米娅隻感覺太陽穴一陣陣突突地跳。
“有什麽你就說,我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知郁還在等我。”
“呵”,白軒明一把抓住米娅,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起來,“米娅,隻有我命令你的份,沒有你命令我的份。”
說完,直接将米娅推到在地上,沒有絲毫憐惜。
“上次,被何挽歌那小妞給跑了。”白軒明緩緩開口,“你想個辦法,怎麽把她弄出來。”
“我還以爲你能耐有多大,還能讓到口的獵物跑了。”米娅鄙視的看着白軒明,語氣中帶着嘲諷。
“米娅,你找死!”
男人最怕被女人嘲諷,尤其是像白軒明這種自尊心很強的人。身上的火氣被點燃,白軒明整個人都處在盛怒中。
米娅此話一出便瞬間後悔了,自己爲什麽要去刺激白軒明那個變态啊。看着他獰笑着朝自己走來,米娅害怕的躲在牆角。
“滴滴”手機的聲音适時的傳來。
米娅正要挂電話,手機卻被白軒明一把撈起。
“還給我,白軒明。”米娅一雙眼睛哭的通紅,跪在地上求着他,沒有絲毫的氣質可言。
“接。”白軒明大發慈悲的把電話扔到她懷裏。
這是白知郁的來電,如果自己不讓米娅接的話,以白知郁的作風肯定要全城找米娅,萬一找到自己這裏,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暫時地,他還沒想過要跟白知郁硬碰硬。
“婉情,你在哪,要我去接你嗎?”白知郁溫柔的聲音從那端傳來,米娅差點就出口要他來救自己了。
可是她不能,要他救自己,隻能将他推離自己身邊。
穩了穩情緒,米娅在白軒明陰冷的目光注視下,隻得開口回答:“知郁,我在這邊還有點事情,待會阿SU會送我回去的。”阿SU是米娅的經紀人。
見米娅還有事情要忙,白知郁也沒有再去打擾,叮囑了她幾句,便挂了電話。
米娅怔怔地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内心是無法抑制的痛。
對不起,知郁,我又騙了你。
如果知道會是現在的樣子,當初打死她都不會答應白軒明的條件跟他上床。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賣,米娅隻得品嘗着做錯事的惡果。
一輛低調的黑色的跑車停在江邊,車上的司機戰戰兢兢的望着後座上滿身怒火的男人,一聲也不敢吭。
車上的視頻正在播放着今晚皇朝酒會的盛大景況。
白知郁緊緊地盯着屏幕中儀态纖纖的女人,看着她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中,看着她跟另一個男人跳着舞。
“關掉!”白知郁冷冷的聲音從後座傳來,司機急忙按掉視頻。
車内頓時一片黑暗,隻剩下男人的呼吸聲。
按下車窗,夜風吹拂過來,白知郁的短發在風中輕輕浮動着。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何挽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