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你笑什麽。”似乎是不清楚她爲什麽笑,顧景琛開口問道。
“隻是好久沒有跟哥哥來這裏吃飯了,覺得很開心。”
望着何挽歌的笑顔,顧景琛也不自覺地笑開來。
疾馳在路上的車子中,米娅還沉浸在剛剛的恐懼中。就在剛才,她分明看見何挽歌對自己說着白軒明三個字。她怎麽會知道上次的事情是自己通知的白軒明?還是說,何挽歌知道了自己跟白軒明之間的事情。
一時間,米娅的腦子裏亂亂的。
“婉情,”見米娅臉色蒼白,白知郁擔心的開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轉頭,白知郁擔憂的神色落入眼底,莫名的安撫了米娅内心的恐懼。
“沒事。”扯開一抹微笑,米娅不想讓白知郁如此爲自己擔心。
不管何挽歌是否知道了自己跟白軒明之間的事情,她都必須要解決掉她。因爲,任何一個知曉的人都有可能是一顆定時炸彈。她跟白軒明的關系決不能被第二個人知道,尤其是白知郁。既然這樣,何挽歌必須消失。
閉上眼睛,米娅開始想着對策。
于記門口,何挽歌在等着取車的顧景琛。
不遠處,一雙銳利的眼眸直直地看着站在陽光下的何挽歌。從他們剛剛進店吃飯開始,他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他穿着醫院的病号服,偷窺的樣子像極了剛從醫院跑出來的精神病人。來往的人群無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待看到他嗜血的眸子時,全都被裏面的陰鸷所震懾。不敢在去多看一眼,低着頭匆匆走過。
陽光的照射下,白軒明原本蒼白的臉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色。
那天晚上被打暈之後,他被送往醫院。得知他受傷了以後,白霄川跟蘇柔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蘇柔見了他,心疼的掉着眼淚,而白霄川卻隻是冷冷的望着他。
“你這是被誰打的?”
“不小心磕的。”他可不能說出是何挽歌,否則以父親的辦事風格,那自己以後肯定就更得不到何挽歌了。
白霄川明顯是不信,一雙眼裏充滿了對他不成器的痛心。受不了那種目光的凝視,白軒明流裏流氣的開口:“爸,你把公司交給我吧。”
話語剛落,臉上便挨了白霄川狠狠的一巴掌。
“他還受着傷,你打他幹嘛?”蘇柔見着兒子挨了打,急忙撲上去查看他的傷勢。
“這個逆子,整天隻知道闖禍,公司給了他豈不是要倒閉。”白霄川簡直要被氣死,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見着丈夫跟兒子之間起了沖突,蘇柔怕刺激到兒子的病情,趕忙拉着丈夫回家了。隻留下了家裏的傭人照顧着白軒明。白軒明的傷勢不算嚴重,第二天就能下床了。他想去找何挽歌,可是剛走出病房門就被家裏的保镖給攔下了:“少爺,老爺有命令,沒有允許,你不得離開病房一步。”
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派人監視着他。白軒明氣得砸了病房裏的全部東西。
今天趁着保镖換班的時候,他偷着跑了出來。于是便來到了這裏。對面的何挽歌穿着綠色的長裙,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精靈一般,散發着靈氣。像是吸毒者,白軒明覺得何挽歌就是那危險的毒-品,讓自己上瘾。
目送着顧景琛的車子接走了她,白軒明掏出了手機,點開米娅的号碼,撥打過去。
晚上,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早已回家的何挽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景。手機就在此時響了起來。接聽電話,林蘭紗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何挽歌,我媽媽的病情好轉了許多。”
電話裏林蘭紗輕快的語氣讓何挽歌由衷的爲她感到高興。正要出聲說話時,卻聽見對面的林蘭紗壓低了聲音:“前幾天,江輕琳給我打過電話。”
沒想到出了國的江輕琳還真是“惦記”着她,不管何時何地都在密謀着陷害她。
“她說了什麽?”
“隻是讓我監視着你,别的沒有說了,”林蘭紗提醒着何挽歌,“你最近出門小心點,江輕琳沒準還找了别人。”
“好。”
林蘭紗叮囑着自己,何挽歌說不感動是假的。她一直知道林蘭紗是個仗義的女孩,心腸也不壞。與她成爲朋友是何挽歌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以前的自己太過于嚣張跋扈,幾乎沒有同學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所以自己也沒有朋友。對于林蘭紗,何挽歌不隻是把她當做複仇中的關鍵人物,更是将她當成朋友來對待的。沒想到江輕琳的陷害,竟讓她獲得了一個知心朋友,何挽歌不知道是要記恨她還是要感謝她了。
不過,算算日期,江輕琳出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幾乎都要忘記江輕琳這一号人物的存在了。
由于最近何挽歌在工作上的表現很不錯,所以何天涯打算帶着她認識一些與江氏經常有生意上往來的長期合作夥伴。拓寬一下何挽歌的人脈圈子,這樣以後她在工作上也會方便很多。
得知這個消息,何挽歌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就差抱着何天涯親他幾口了。
“今天下午好好打扮打扮,不要誤了晚上的酒會。”何天涯看着欣喜若狂的女兒,出聲提醒着。
“知道了!”何挽歌應承着,一眨眼跑到了樓上。
這孩子,還是這麽冒冒失失。何天涯望着女兒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客廳。
飛快的跑回卧室,何挽歌打開衣櫃挑選着今晚參加酒會的衣服。可是手指劃過之處,都沒有讓她感到滿意的。見時間還早,她打算出門逛一下,買兩件衣服,順便在去做個面部護理。
司機将汽車停在街頭,何挽歌從車上下來往商場走去。
不多會何挽歌便走了出來,一個人逛街的時光總是無聊的,将買好的東西放回車上,剛要上車之時,何挽歌餘光瞥到一家婚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