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去撞擊牆壁,試圖在密封的空間裏找到一絲輕性感,讓她明白這都是假的。
“别再自欺欺人了。”他忽然湊近她,“選擇跟着我,你幫我拿回公司的實權,我幫你救出你爸爸兩全其美,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放你離開,絕不拖延。”
“我不信!”她拒絕道,“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
“這是你唯一的最好的出路,難道你還想讓你爸爸在監獄裏受牢獄之災嗎?何家的好女兒,你到底知不知道監獄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江寒霆的話突然讓何挽歌清醒。
“想象到了嗎?如果想象到了的話,那你會選擇讓他再度過十年之久,還是順利的放出來?”
何挽歌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因爲落魄被人拳打腳踢的樣子,仿佛看到他吃不飽穿不暖的樣子。
不,那是從小就疼愛她的父親,從小到大,父親當自己是心尖寵,現在父親有難,她絕對不能因爲自己一時的感情沖動而壞事,一定不能!
何挽歌想着,突然擡起了頭。
江寒霆痞笑:“怎麽樣?想明白了沒有?”
“想明白了,我要救出我父親。有什麽條件,你盡管說出來,我絕對服從。”
聞言,江寒霆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激将法已經有了效果,卻沒有想到效果這麽明顯,明顯到她願意爲了自己做其他的事情。
江寒霆皺眉,世界好像對他的女人太殘酷了,所以他的女人現在幾乎已經心如死灰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他攔住她的下一步動作,卻遲遲沒有再做什麽。
那種笑容太刺眼,江寒霆看在眼裏,心裏莫名湧上一股氣憤,生生将她推在了辦公桌上。
筆筒應聲落地。
何挽歌回到江家,整整過了一個月才把精神頭緩過來,這期間,劉琦和江輕琳沒少找上門來,可她沒有辦法,當時她眼裏隻有自己悲傷的事情,哪有心思去管那些閑雜人等。
直到江寒霆說:“你到底還要頹廢到什麽時候,這就是你說的要救回你爸爸?”
何挽歌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終于忍不住大哭了一場,緊接着,就像是再次想通了一樣,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狀态,累計等着哈。
她說:“不好意思江寒霆,這段時間讓你見笑了。”
江寒霆:“……???”
事後,公司有一場重要的案子需要簽下來,事情很棘手,主要是牽扯的當面太多,他不放心别人去,自己造成什麽沒必要的損失,想來想去,還是讓助理旁敲側擊了何挽歌的意見,何挽歌回答的也是十分幹脆:“去!越是這種棘手的事情我就越要去處理,我就不信了,所謂事在人爲,還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助理對她奇奇怪怪的理由驚得瞠目結舌,他說少奶奶,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何挽歌一個冷眼甩過來:“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助理乖乖閉嘴。
周三晚上,何挽歌乖乖去應酬。合作方來人是一個策劃部的經理,被人成爲李總。
他聽說今天過來談項目的是一名美女,心情大好。
可當李總發現,這人是何家的女兒時,不由得排斥江寒霆的辦事态度。
江家?就讓這種人來和自己打交道,未免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席間,李總郁悶的多喝了幾口酒,看見何挽歌那張雖然清冷但漂亮的臉。不由得冷嗤一聲,端起酒杯道:“來,何小姐,我敬你一杯。沒想到何小姐年紀不大,經曆倒是不少。都是我們沒遇上的,佩服佩服。不知道家父最近的生活還好啊?”
聽聞李總的話語中對父親的不敬,何挽歌停下來,厭惡的目光從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仿佛見到了這個世上最惡心的東西一般:“看來李總對自己這麽有信心,竟然連家父也不放在眼裏。既然李總要跟何家死磕到底,那我江氏就拭目以待。”說完,何挽歌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目光淩厲。
在場的其他人,皆是抱着看戲的心态。大成公司雖然實力不比江氏,可是近兩年發展迅速,現在也不容讓人小觑。而江氏,作爲元老級别的公司,實力更是讓人無法撼動。
對于兩家公司之間的争鬥,結局無非是一方勝利,一方慘敗,要不就是兩方同歸于盡。而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他們隻想做最後的赢家。另外,無論是最後哪一方勝利,如果現在站錯隊伍,那無疑也是引火上身。
“小賤人,裝什麽純潔,”李總看見何挽歌望着他時厭惡的目光,頓時怒從心頭起,“整天出來談合同,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吧。”
“李總,請你嘴巴放幹淨。”何挽歌不想跟這種人渣有更多糾纏,隻想早點離開。
沒走幾步,一條肉肉的胳膊攔着了她的去路,是方總。何挽歌咬唇,心口直冒火。看來這群人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要趕緊想辦法脫身,時間拖得越久,她的處境就越危險。這些人一旦聯合起來,不僅自己清白将毀,還會對江氏造成一定的威脅。
這樣想着,何挽歌反而冷靜下來,轉身回到座位上,開始想着該如何脫身。
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頓時緩和,一幫人紛紛坐下。對于再次的勸酒,何挽歌不似之前拒絕的強硬态度,而是妩媚一笑:“各位老總總得讓我吃點東西墊墊胃,一上來就喝那麽多酒,萬一傷了胃,以後還怎麽陪各位喝酒啊。”聽着女人撒嬌的語氣,衆人也不在強迫,反正時間還早,他們也不怕何挽歌搞出别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