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寒霆已然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隻是還沒想到她們的動作這麽快。還沒有等何挽歌出門便已經行動了。
很好,那麽接下來,就要看誰能夠鬥得過誰了,真是拭目以待。
劉琦大概是晚上十點多回來的,做了虧心事,人總是會心虛,趁着她進門,江寒霆一身睡衣,猛然将廚房的燈打開,端着一杯水,一臉的淡然與無辜。
劉琦心理素質太差,吓得丢了文件,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哆哆嗦嗦的問:“寒霆?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你這是……”
“哦。”江寒霆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今天工作實在是太累了,頭有點疼便早早睡下了,半夜起來口渴,下人們都不在,就自己起來倒水了。劉阿姨,剛剛沒把你吓壞吧?你看我真是冒失了。”
劉琦急忙搖頭,配得上一副好嘴臉。
“沒有沒有,時間不早了,那我先上樓了。”
路走到一半,她突然又折了回來,“對了,寒霆,今天挽歌又過來找你了?”
“是啊。”
“聽說你們兩個要離婚?”
“劉阿姨這是聽誰說的?”
劉琦急忙回避這個問題,“我也忘記是聽誰說的了。不過阿姨跟支持你這個決定,何挽歌這種落魄千金,配不上我們江家。”
江寒霆的眼眸,因爲劉琦的話突然變得又陰暗了起來。
她何挽歌配不上江家?
是誰給劉琦的膽子讓她說出這話來的?
江寒霆突然笑了,他看着這個自稱爲“江家女主人”的女人,至于她安的什麽心思,江寒霆怎麽可能不知道,想要拿到整個江家的财産權,未免也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至于他母親的死……等到大權在握,再好好和劉琦算算這筆賬。
不過,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是,誰允許她說何挽歌不是江家的人了?他還沒同意離婚呢。現在的人都這麽捕風捉影嗎?
眼見江寒霆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劉琦急忙改口:“哎呦,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張破嘴啊。真是的,真不好意思啊,何挽歌和你之間的事情是你的自己,我以後少說話。不管你做什麽,阿姨都會支持你。”
江寒霆勉強笑着點點頭。
他擡起胳膊,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冷道:“劉阿姨,我就不陪着你了,你有什麽事情安排下人,或者去問我爸。我還有工作,失陪了。”
劉琦追問了一句:“寒霆,這麽晚了還有工作啊?”
江寒霆要轉身的背影再次回過來。
“怎麽了?作爲未來公司的接班人,有些事情必須親力親爲,不然的話,讓人鑽了空子,那虧損就不是一點點了。你說是吧,阿姨?”
這段話仿佛一顆深水炸彈,直勾勾的向着她抛過來,劉琦隻好硬着頭皮接下來。
“是……是是是,寒霆說得對。那你趕緊忙,記得早點休息,阿姨……阿姨先走了。”
話說着,她已然讪讪離開。
江寒霆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
何挽歌,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怎麽能夠說走就走呢。
他咬牙切齒。
第二天是周一,何挽歌照常上班。
她前腳剛到公司,後腳江寒霆便打來了電話。
何挽歌冷笑一聲:怎麽?昨天剛剛穿上褲子,今天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自己了?
這男人還真是變化無常。
何挽歌猶豫了一下,直接挂斷了電話。
一大早,江寒霆連續給何挽歌打了無數遍的電話,皆是:“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冷冰冰的提示音讓他心中更加煩躁不已,坐在辦公桌前,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領帶,扔在了一邊。
旁邊的助理見了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什麽事情又惹得總裁發這麽大的脾氣?不過比起來,他更好奇的是,剛剛總裁給誰打電話打了那麽多遍,居然沒人接。
助理思前想後,靈感一瞬間迸發。
除了何小姐,大概也沒人敢這樣對待自家總裁了。
突然,“啪”的一聲,手機碎在地上,他順勢看了一眼,心情頗爲複雜。
限量版啊總裁,你要是不要你可以給我啊……
江寒霆忍了很久,終于,受不了了。
“助理,備車,我現在就要去何挽歌的公司!”
“好的總裁。”助理面不改色。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助理早已經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十五分鍾之後,江寒霆已經到了何挽歌的面前。
他過來的時候,何挽歌正忙着跟旁邊的人解釋有關上次簽約儀式的事情,儀式雖然隆重而又正式,但是事在人爲,難免有疏漏的地方,她并不能保證自己做到天衣無縫,隻能說,在自己有限的範圍内,盡力講事情做到最好。
現在,她就隻能盡自己的全力去彌補這裏面出現的所有空洞,好讓投資方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将事情鬧大,誰的面子上都挂不住。
哪知,正聊的水深火熱,氣勢洶洶,各說各有理,要看兩邊就要打起來,這時江寒霆進來了。
進她的辦公室,這男人真的不用敲門的嗎。
對方談判的投資方想了很久,眼見有咄咄逼人的架勢,說:“我說過,我不允許在這次的簽約儀式上出現一丁點的錯誤,我們還憑借這種新聞爲公司造勢,做宣傳,現在可到好,你連名字都能給我打錯,請問你們還能做什麽?我要解約!賠償給我損失款!其餘的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廢話。”
“廢話?趙先生,我和您解釋了這麽多,難道您就認爲我說的是廢話?這件事情很明顯有人在其中做手腳。麻煩您擦亮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們公司既然答應您了,爲您的宣傳做好模闆,肯定會爲這做出努力,但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們所想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有事情說事情,我們可以想辦法去解決,但是您一口一個解決說出來,總讓我覺得,您不是過來評理的,像是蓄意找茬的。”
“你……”對方無話可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麽大的公司是故意給你們難堪了?笑話,這話說出來,你也不怕叫人說你們心胸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