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歌一聽這話,忍不住冷笑出聲。她緩步走到劉琦身邊,看着劉琦戒備的眼神,冷冷地說:
“劉夫人,我尊您一聲夫人,實在是出于禮貌,實際上我對您這個人真是一點都看不上。我嫁給寒霆也有段時間了,家裏的事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您自己是個什麽樣的您心裏最好有數。我再怎麽樣也是經過家裏承認的,您——呵呵,江家除了爸爸,哪個看得起您呢?好自爲之。”
劉琦越往下聽臉色越難看,最後竟氣地渾身發抖。
江輕琳本來就十分厭惡何挽歌,覺得正是由于有何挽歌的存在,她才失去了繼承屬于江寒霆那份家産的機會,又看母親受了何挽歌的氣便更加懷恨在心,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整整她。
何挽歌剛堵了劉琦幾句,心中還算舒坦。忽然就被人撞了一下。何挽歌隻覺得腕上一疼,戴的好好地一條水晶手鏈就不見了。
她扭頭一看,那條手鏈正握在江輕琳手中。
“江輕琳你做什麽?把我的東西還回來。”那條手鏈是夏晖給的,怎麽能讓這個丫頭随意拿走。
江輕琳見她這麽寶貝這條手鏈頓時惡向膽邊生。伸手一抛,漂亮的鏈子就向泳池裏落去。
何挽歌一驚,急忙去看,江輕琳趁機踩住了她的長裙。
隻覺得腳下一絆,何挽歌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毫無意外地向泳池中摔去。
“啊!有人落水了!”經過的一個豪門小姐,被飛濺起的水吓了一跳。
宴會裏一片混亂,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端着架子看戲的,卻沒有一個人打算動身救人的。
這時盛慕宇和江寒霆一路侃侃而談的走了過來,盛慕宇不虞的看着混亂的場景,“這是怎麽了,什麽事能讓你們把這麽多年學的禮儀素養都忘了?”
霎時場面寂靜,沒有人再發出聲音。
“寒霆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想和何小姐開玩笑來着,一不小心手滑,把何小姐的手鏈掉到泳池裏了,也不知道那個手鏈是何小姐的哪位情人送的,居然爲了那麽廉價的手鏈就緊張的跳了進去,我根本就攔不住。”江輕琳捂着嘴假裝着單純,卻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和挑釁,語言也在若有所指。
宴會多的是自以爲高貴的婦人,都逃不了的八卦,竊竊私語,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啊!”一聲落水聲,盛慕宇居然搶在江寒霆跳進了泳池。
江寒霆微微前傾的身體,自然的收了回來,身側的手微不可見的緊了緊,拿起一旁服務生盤中鮮豔炫紅的葡萄酒,“手滑?看來江小姐很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了,江小姐這手可滑了很多年了呢。”江寒霆晃動着透明的高腳杯中的猩紅色液體。
“而且,這是不是手滑,也不能隻聽江小姐你的一面之詞,那樣豈不是對我的江太太太不公平了。嗯?”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淡到完全聽不出情緒。
江輕琳和劉琦卻不能避免的感覺到了後背的汗水,潺潺湧現,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