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霆沒有理會她的反應，随意地拉了一個真皮座椅在她身邊坐下，開始看她整理好的文件，以及過幾天談生意需要用到數據。

見他什麽也沒說，何挽歌索性也不再招呼她，繼續做着自己的事，過了一會兒，江寒霆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

“這個數據不行。”

“什麽？”何挽歌看了看他修長的手指正指着的那個圖表裏的某一個數據，有些意味不明。

“這些數據我都确認過，可以保證沒有錯誤。”

江寒霆看了她一眼，耐心地解釋道：“數據确實沒有錯誤，但是這個數據沒有代表性。”

“看這個年份時間，正好是那前幾年幾家大公司聯手壟斷股市，引發金融動蕩的時期，這段時間的數據其實并不能反應供需的真實狀況，所以是不能作爲依據的。還有這個……”

何挽歌認真地聽完了江寒霆的意見，頓覺如醍醐灌頂，腦袋一下子清明起來。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着，對計劃書上的漏洞進行一一修改，還有許多江寒霆沒有說到的不合适的地方，她也一起改了。

江寒霆滿意地點點頭，正要開口卻被何挽歌搶了先：“你又要說‘可塑之才’了吧。不必了，姑娘我知道了。”

江寒霆伸手朝她鼻尖上刮了一把，笑着說：“錯了，這回我要說的是‘孺子可教’。”

兩個人又調笑一番，何挽歌終于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兩人一起去吃了飯。不知江寒霆是不是提前了解了她的喜好，這頓飯何挽歌吃得十分滿足。

這時，别墅的管家突然進來了，手裏拿着一封包裝十分精緻的信件。隔着老遠，何挽歌就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

思來想去，她也想不起來自己曾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味道。而她能夠看到的是，江寒霆的臉色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放起來吧，我待會兒去看。”江寒霆面無表情地交代。

聽到了他的吩咐，管家先生就先一步離開了。這段小插曲并沒有打擾到何挽歌作爲一個吃貨的職業操守，想不出結果她就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反而是一向沉着冷靜的江寒霆開始有些不在狀态了。吃着吃着，他竟然發起呆來。

何挽歌覺得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那是誰給你寄的信啊。居然還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呢。”

“不知道。”

江寒霆冷着一張臉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吃飯。

何挽歌心裏又忍不住吐槽起來：“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用是你的某個粉絲的來信，還是女粉絲。你的後援團我都見過呢。”

不過既然江寒霆并不想說，自己也不能逼他交代，何挽歌無所謂地聳聳肩，覺得自己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比較好。

晚飯吃過之後何挽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懷着對于美好未來的期盼進入了夢鄉。而在她看不到的另一個房間，江寒霆站着陽台上，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