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被江寒霆抛棄又丢盡了臉面的吳薇薇正在自己專屬的休息室裏瘋狂發洩。
景德鎮帶回來國禮級陶瓷套杯被她一把揮開,掉落在光亮可鑒的大理石地面上爆裂開來。似乎是清脆的碎裂聲刺激了她,她變本加厲地毀壞起珍貴的收藏品。
琺琅花瓶被她提起來砸向客廳中央天花闆上懸挂着的仿巴黎盧浮宮訂制的水晶吊燈。
玻璃破碎的聲音接連不斷地炸響,一群小助理吓得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她,生怕下一個被砸破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附近的人都知道吳薇薇的脾性,遇到這種事唯恐避之而不及,任憑房裏砸的震天響也沒有人敢靠近。幾個助理欲哭無淚,戰戰兢兢地圍在門口。
黃蜜一見,計上心來。
她走過去,站了一會兒,作勢安撫了幾下心驚膽戰的助理們,吳薇薇砸東西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黃蜜打發了助理們,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吳薇薇頹喪地癱坐在真皮沙發上,精緻的眉眼被憤怒撕扯得扭曲可怖。黃蜜吓了一跳,剛想打退堂鼓,吳薇薇的陰冷的目光卻已經鎖定了她。
“你是誰?到這裏幹嘛!”
“呵呵,”黃蜜幹笑了幾聲,“吳姐,我叫黃蜜,是幻海的模特。”
見是其他公司的人,吳薇薇不好再甩臉色,但依舊闆着一張臉不客氣地道:“黃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沒有就出去,我現在不想被人打擾。”
黃蜜偷偷掃了一眼室内,發現了成堆的碎片中間散落了一地的香槟色玫瑰花瓣,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吳姐生江總的氣了?”黃蜜小心翼翼地避開散落一地的碎片,讨好地湊到吳薇薇身邊。吳薇薇被人一語說中心事,尴尬之餘又有些惱怒,冷哼一聲不做回應。
黃蜜的假笑凝固在了臉上,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雖說吳姐跟江總的事沒公開,我跟娛夢工作上的往來也不少,娛夢上下哪個不知道您和江總才是一對呢?江總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上上下下的能不清楚嗎?他現在跟您吵架指不定是哪個不長眼小賤人扇風點火了呢。”
吳薇薇聽她這麽說稍稍放心了一些,看來公司裏對她前幾天的凄慘形狀還不是很了解,隻是以爲她與江寒霆吵架了,又聽得黃蜜這話裏别有深意,便打起了精神要她說下去。
黃蜜眼珠一轉故作爲難道:“我說起來是幻海的一姐,但說到底還是被人看不起,本來就被人說了壞話丢了一個重要通告,再這樣背地裏說人長短,萬一被人知道了,我這飯碗……”
吳薇薇瞬間明白過來,這是要跟她談條件啊。心中頓時對黃蜜生出了一股厭惡。轉念一想,自己被江寒霆厭棄的事終究瞞不了多久,若是在這之前不将江寒霆的心重新栓回自己身上,自己在娛夢說不定會無法立足。
這樣一想,黃蜜掌握的信息說不定會成爲她的一次機會。既然如此,何不利用自己尚存的影響力換取這個機會呢?
打定主意,吳薇薇臉色和緩了一些。親切地說道:“黃小姐你不用擔心,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不會少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