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歌的頭發被外面的寒風吹的有些淩亂,因爲玩的太開心,甚至臉上還帶着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但是江寒霆将這些看在眼裏卻覺得尤其的刺眼。
“你怎麽還沒有睡?”何挽歌走向前去,看了看客廳裏擺的落地鍾。“已經一點了。”
也許是何挽歌的錯覺,她竟覺得江寒霆今晚好像少了些許淡然出塵的氣質,多了幾分的人氣,不至于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江寒霆冷冰冰的眸子緊鎖着她,眉頭微微蹙起。
“你今晚去哪了?”
何挽歌顯得有些茫然。
“和朋友一塊吃飯啊。”
江寒霆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側過頭,面色冰冷,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上樓進了房間,留下了何挽歌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
直到她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沉沉的即将睡去之時,猛然坐起,想起了今日在辦公室裏江寒霆讓她在公司花壇前等着他的車這件事。
難不成江寒霆今日是在怪罪她失約嗎?難怪對方那麽生氣。
她懊惱的撓了撓頭,歎息了一聲,以爲自己以後好不容易能夠搭到順風車,又飛了。
她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看來自己就是要擠公交車的命啊。
這件事就以何挽歌第二天早上自以爲誠意十足的道歉,而江寒霆隻是淡淡的點了個頭而告終,何挽歌繼續不敢再奢望能夠搭乘江寒霆的順風車,就連章進給了她一輛新車鑰匙都委婉的拒絕了,生怕欠了江寒霆太大的恩情以至于以後還不起。
年底的公司開始審核着各個部門的報表,藝人們全都安排了不少新年活動,一時之間何挽歌忙的腳不挨地,秘書室裏包括江寒霆都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
另何挽歌欣慰的事,江寒霆再也沒有讓她跑腿買花什麽的,開始慢慢的讓她處理着不太緊急的公司事物。
何挽歌正向着章進請教着财務方面的事宜,就見吳薇薇臉上帶着大大的墨鏡,寒冬裏穿着火紅的皮草,露出白淨修長的小腿,微微擡起下巴,趾高氣昂。
何挽歌與章進對視一眼,兩人會意上前去攔住了想要前往總裁辦公室的她。
“吳小姐,現在總裁正在忙,還請你稍等一會……”章進禮貌的勸道。
何挽歌伸出手将她往會客廳的方向領。
“吳小姐,您這邊請……”
但如果吳薇薇能夠好好聽取意見那就不是吳薇薇了,她猛地将何挽歌一把推開,紅唇嘲諷的勾起。
“誰給你的膽子,敢攔我?”
何挽歌肩膀被重重的裝在門框上的尖銳處,一時的疼痛讓她皺了皺眉頭,心裏不斷地罵娘,臉上帶着賠笑。
章進一看何挽歌痛苦的臉色,這還了得,擋在何挽歌面前語氣也沒有那麽客氣。
“還請您别爲難我們,這正是總裁下的命令。”
吳薇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摘下臉上的墨鏡,眼圈有些發紅,不管不顧的推開擋在眼前的兩個人,掙紮之間如潑婦一般不講究形象的開始撕扯着。